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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像动物园的猴子(1 / 1)

国庆,学校放假。

大姐和三姐都从县城回来了,店里多了她们帮忙,路清河就去了经元水的网吧,贺舒月也在半个月前从广东的申市回来了。把电脑各种培训的流程都弄了出来,还有宣传单,学电脑的书籍,通通都准备好。

开业的日子就选择在了十月二号,正是赶集之日。

在此之前,路清河跟着贺舒月,把电脑培训的宣传单,各各村子的去发放。顺便讲解一下什么是电脑培训,其中遇到不少熟人。对电脑的好奇也多,听她们两个各种讲解,像很容易学啦,像去广东那种大城市找工厂也容易,工资也会高呀,之类的好处。

五六天,路清河坐在贺舒月的自行车后面,嗓子都讲哑了,屁.股也难受。没有接到一个来报名的人,像基本文秘班,包括五趣÷阁或者拼音打字;WORD文档应用、EXCEL表格应用、POWERPOINT应用、WINDOWS操作系统、I,学会后,可从事一般文员工作。

学得快的,三个月就能出师,学费才一百八。随到随学,多好的事呀,就是没人来报名,真打击路清河和贺舒月的自信心。

网吧和电脑培训这样一宣传,网吧的生意反道是越来越火爆,晚上还有不少人来/包/夜/玩。那些人来上网就是玩游戏,看盗版的电影。还好,经元水和贺舒月小两口,分工协作得不错,并不觉得累。

而也是在国庆的第一天,路清河被邮局的程昆叫了过去,拿了古剑奇谭的首印书五本。拿了一本就让路强送她去了旧桥村,其他四本,等上学了,路清河再决定送给华莫宁和贺微两人各一本,还有一本,她直接就在邮局寄到了县城。

小胖子和谢长松在国庆没有从县城回来,小胖子下半年要跟他师傅去北京参加比赛,现在的时间特别的紧,所以,与路清河依然是通信。

“这就是你写的东西?不怎么样。”凌堂平喝着路清河倒的茶,翻看着她带来的书。

“那是,所以还得请凌爷爷多多指点指点嘛。这个你不喜欢,看看这个,这个是我写的初稿。”战长沙的手稿,路清河每天晚上都会写不少字,她把从凌老爷子这里听来的故事,加工润色;再把前世看的电视剧的战长沙好的情节加了进来。

奇剑奇谭在安沙日报再过两月连载就要结束了,郭擎跟路清河说了,她的小说继续可以在安沙日报连载。以后与路清河交流的事,都会由楚安徽来负责。

路清河才知道,郭擎这位老主编,要退休;他把楚安徽这个学生,提到了他原本的位置。楚安徽和路清河比郭擎更熟悉,在他给路清河寄首印出版的实体书来的同时,古剑奇谭的实体书也在全同各大新华书店上架,前一个星期,并不太理想。

半个月后,二十万册就卖光了,需要加印。楚安徽是样样都留言给路清河,加印五十万册,还有已经得到的版税稿费,已经打到了路清河的账号上。

“名字是取得不错,就是字丑了点。”凌堂平相当不客气的批评,一边看一边指出错误:“这里年份错了,那个时候哪来天天有肉吃?还有,别用我的真名字,改掉。这里,枪的型号也写错了。这里,拳头是打不过枪,快不过刀的。写的乱七八糟的,就知道你没有好好听我讲故事。

文夕大火这里,描写得不够力度,别觉得害怕,那时火灾持续时间长,遇难者的遗体大多残破不全,你可以想象在这种条件下遇难人员数量的统计有多困难。最后遇难人员的统计工作是由周公来担的。可是遗骸大多残破不全,头颅爆裂者有之,四肢俱无者有之,更多的是烧成一个看不模样的碳块,在这种情况下,周公他们又是用什么方法来统计遇难者的呢?(知乎查来,勿怪)

这个方法大家恐怕更想不到,那就是统计死者的胃,因为胃是在火灾现场里最有可能残留下来的器官之一,在那些已经分不清本来面目的尸体的残骸中,如果只找到一个胃,那就是一个人,如果找到两个,那便是两人相拥而逝了。这样的历史不能忘,更不能因为害怕就去美化,或者遗忘。

至于那些数据,你自己想办法去核对,别乱填一通。”凌堂平站了起来,声音沙哑不似刚的哄亮,眼角有些泛红,出门挥手,不让符士铭跟着。

凌堂平想那段往事,依旧忍不住的难受。他就是在那个时候与家人分散,那时的他连三十岁都没有,两个儿子也都才十来岁。战争,战争,火,通天红的火。眼角的泪还是落了下来,找了几十年的亲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四十七年前,新中国成立,他和几十位战友,终于在旧桥安定了下来。不再拿枪,战友们不是被找来的家人接走,就是因为身上的伤痛去世。就算最后,整个村子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亦是坚守着属于他的阵地。

十年前,国家给了他更好的待遇,凌堂平一直不接受。还一度的接他回省会去养老,他不愿意。家人都没了,他还能去哪里?

至少,旧桥村山后面的十几座坟墓,都是他的战友。

若不是两年多前,他最后一次确认再也找不到亲人的消息,他又怎么会把跟了自己一辈子的首饰盒,那是他老婆最爱的,他却拿来换了东西。更想不到的是,那对白玉,被路清河找到了一块。

唯一的念想,送给了路清河,这个孩子跟他凌家有缘,跟他有缘。

“凌爷爷,哈哈哈哈,被我找到了吧。你是不是想偷偷的把马藏起来?我刚才问了铭叔,这马我可以骑。让我骑着玩一玩好不好?都这么久了,别总是那么小气嘛。”路清河跑过来拉着凌老爷子的衣角,摇来摆去的撒娇。

若不是雪姨进来跟自己说,路清河都不知道,凌老爷子心情不好了。

“臭丫头,放手。我就小气怎么了?咬我呀?不许骑马,跟我下象棋去,赢了我再说。”被路清河一打岔,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凌堂平对着路清河生气道,胡须下的嘴角却扬了扬。

老了老了,还有这样一个小丫头来陪自己下象棋,还有什么不知足?儿孙福,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你才是臭老头,说好了,一会赢了,马就是我的了。”路清河以牙还牙的说着,回到了屋里,还对着符士铭和娄雪飞眨眼睛:早说了,放心,有我出马,一个顶俩。

一老一少在楚河汉界上杀得你来我往,到了晚饭点,也不停手。一直到路清河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个不停,凌老爷子才放行。

看到娄雪飞摆好的饭桌,路清河蔫了:“雪姨,你是不是和凌老爷子一起欺负我呀?我也只是今天没赢老爷子,你就给我吃草吗?”

桌子上,一份丝瓜鲫鱼汤,一份辣椒炒肉,一份青菜,一份酿豆腐,一份岑草。

凌堂平瞧路清河这郁闷的样子,笑开了怀,胡子都一颤一抖显示着他的好心情,拿着筷子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不识货。这是野生鲫鱼汤,看这浓白度多高,多喝点。还有这个虽然是叫岑草也叫折耳目根,一种菜,也是一种中草药。你呀就是被你家人给养娇气了,没给你弄个鸡,就在这里抗议。”

“不是吧,这东西我看到老四家拿来喂猪的好不好,凌爷爷,你确定不是把我当猪养吗?”折耳根,这个名词,路清河是听过的。但是她不知道,原来在水塘边处随地可见的岑草,是后世流行的菜。

“就你这只小猪,赶紧的吃,不是饿了吗?想当年我们打战的时候,连岑草都吃不到,树皮,树根我们还不都照样吃?娇气,喝碗汤,再吃饭。”

娄雪飞和符士铭两人好笑的看着这爷孙两争吵,笑着不语,帮着他们布菜,装汤。

路清河喝了碗鲫鱼汤,还真不错。

但她死不承认,嘟囔着,刚好够旁边的都听得见的声音:“什么野生鲫鱼呀,哪个水塘抓不到呀?草就是草嘛,一点也不好吃。”

说着不好吃,碗里堆得像座山的菜,全都进了路清河的肚子里。

路清河在旧桥村玩三天,在她走的当天,终于向凌老爷子耍赖,在符士铭牵扶下骑着马,慢走了一圈。

一到家里,路清河便马不停蹄的,回了林古村,把从凌老爷子那里得来,如何收理折耳根的方法,去告诉了村长。让村长带着大家去水塘里摘折耳根,洗干净了,再晒干,可以做中草药出售,卖钱。

她还给汪素敏打电话,说了这个事,让她帮忙问下价格,还问她收不收。这怎么说也算是野生的折耳根呀,如果拿到药材市场卖,价格应该还是可以的吧?折耳根的量就比知了壳的量要少很多了。

“什么?那草不是给猪吃的么?也能卖钱?”

“所以吧,我们家拿来喂猪,猪早就不吃了。”

“那个不仅是药草,还可以当菜吃。村长家做了个凉拌的,我去尝了,真不错。不过,现在的就是老了些,听说,它的嫩叶也是可以吃的。”

“真的假的的呀?真是村长发现的?这是好事,明天一早我得去找找。到处都有,可以晒些来试试,反正也不耽误事。能多个收入,也不错。”

“没假,听说村长还打电话问了那个汪老板,她到时会来收。价格现在不知道,但是多少能赚点家务补贴不是?”

“听说是阿强带着路清河去了村长家,村长就带着路清河去水塘边,找了些回来。唉呀,路清河一点也不像传言说的那样,家里有钱了,就瞧不起我们林古村人了。看看,阿强人多好,路清河这个孩子也不错。”

“那种八卦怎么能信呢?强子家做生意也才两年多,哪有十几万呀。那都是假的的,我听说,是那些嫉妒强子家的人乱说了,就是想让他们一家在我们村上不好过。”

“没错,我们村里哪次传的八卦,村长管过?没有吧!这次,村长和几个干部都有出面解释,以后这种话可不能乱传了,听了也当没听见就是。”

路清河的举动,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让她在林古村的名声往好的方面发展了。

这次折耳根能换钱的事,再不是只有林古村独家做了,其他村,很多与林古村有亲戚关系的,都知道了。像那些住山上的人就没见过这种东西,依然还在村子里有水塘呀,有河的村子,才有。

大姐和三姐去县城的时候,每人都装了很多腌菜,零食。

路清河也回到学校上课,她现在成了学校的名人,走哪,哪都有人停下来多看她两眼。有点像动物园的猴子,让她相当不适应。

“路清河,你的信。”

下午自习课上,丁振江这个班主任,一下子拿了四封给路清河,全都是县城寄来的。每个月,丁振江都要当一次路清河的信差,其实,有时他也想八卦一下,路清河这个学生,怎么就这么多人给她写信?

还有,为什么不愿意参加学校的各种比赛,除了作文影评比赛,像朗读,唱歌,跳舞之类的,她一点也不参加,真是奇怪。奥数比赛,华校长都找路清河谈过很多次了,都失望而归。

“谢谢丁老师。”

路清河道谢,无视又一次与自己同桌的毕桃凤那八卦的眼神,大姐,二姐,小胖子和老四,都给她写了一封。就算是自习课,路清河也不敢当着丁老师的面读信的,放回桌子里面。

“路清河,谁给你写的呀?都有好几封呢。”

毕桃凤依然还是不习惯,路清河对自己的爱理不理,左右看了看,把语文书立起来,挡在前面。见路清河又埋头写作业,毕桃凤用人生中最快的一次速度,伸手抢过刚才路清河把信卡进的数学书。

随手一翻,就翻到了老四写给路清河的信。

“毕桃凤,把信给我。”路清河有些怒了,毕桃凤这货,居然还真是有胆子。在她的眼皮底下,抢她的信。

“不给,我帮你看。”拿着手中的信躲来躲去,把路清河的数学书还给了她,

不等毕桃凤撕开信封,路清河激动的站起来,拿着数学就砸在了毕桃凤的脑袋上,‘啪’的一声,让很多同学朗诵课文的声音停了下来。

路清河就那么站第一排,相当的显眼。

静下来的教室,同学们的眼神都投了过来。

毕桃凤委屈的撇嘴,突然泪眼婆娑的哭了起来,指着路清河:“你,你,丁老师,路清河打我。呜呜呜.....”

毕桃凤的哭声,一下子吸引了很多和她玩得好的女同学,喜欢她的男同学,都向路清河看了过去,甚是责备与鄙视。

“连自己表妹都欺负,真不是人。”

“路清河就是太嚣张,以为自己成绩好,就随便打人。”

“就是,班主任在也敢打人,真不要脸。”

“真是一点礼貌也没有,连自己的亲表妹都敢打,真不知道她爸妈怎么教育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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