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哀嚎声夹杂着长刀入腹的畅快感袭来。
狭小的道路已经化作人间炼狱。
恶鬼咆哮着爬出地狱，无情的收割着人们的生命。
扑腾。
最后一个武士倒下，夜剑的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放眼看向整个战场。
十来具尸体临死之前惊恐的脸，还有满地的猩红让人触目惊心。
身后原本保护着纳尼大人的两个下忍，已经趴在旁边的杂草堆猛吐起来。
他们也只是第一次执行级任务而已。
死人这种事情，之前还在想着距离他们会有多遥远。
可这如同地狱的画面，让他们根本无力承受。
呼。
吐出一口浊气。
剑靠在了旁边的大树下。
伸出那之前抓住刀锋的手，然后抓住酒葫芦向上面倒着酒精作者消毒工作。
撕开绷带，刚想缠上去，旁边一只手抢了这份工作。
看着手上的刀口，鼬皱了皱眉。
“剑桑，以我对你的了解，这种程度的喽啰在挥刀砍向你之前，你完全可以避开。”
“甚至可以做到在他攻击你之前，先一步将他杀死。”
“可是你为什么非要用手去接呢？”
鼬不懂，他只知道这一刀，剑桑完全没有被击中的理由。
“鼬，我是个人。”
摇了摇头，剑眼中的杀意已经消失了，他当然是人。
“而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第一次杀人。
被我忽略的事情。
回过神的鼬身躯一阵颤抖，和剑一样，他也是第一次杀人。
“慌张与恐惧会不会到来，我不清楚。”
“但在遇到那种情绪之前，让疼痛代替这种感觉，这个效果很好。”
“起码我清醒的干掉了他们所有人。”
闷了口二锅头，剑脸上带着嘲弄。
只有杀人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前世所看小说时候，主角轻描淡写的可以克服那种不适，根本就是扯淡。
尤其是第一次杀人。
光看旁边鼬颤抖着给他的手包扎，剑便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心理。
“不过从今天以后，那种情绪将不复存在了。”
“这是鲜血磨练的意志。”
“身为忍者，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杀意味着被杀！”
握了握缠着绷带的手，那丝丝阵痛让剑彻底明白了他身处怎样一个世界。
火影忍者。
热血下隐藏着的，是弱肉强食的道理。
就算是披着主角光环的鸣人也知道，在没有击败对方时候选择嘴遁，那完全没有效果。
这是真实的世界。
而自己旁边的男人，无论从那个角度去看也无热血可言。
“剑桑……”
此时的鼬已经彻底明白了剑桑的话，用疼痛麻痹神经，然后从痛苦中走过来之后更深切的理解恐惧，进而战胜恐惧。
自己，也是因为担忧剑桑的安慰，而后毫无顾忌的冲了过去。
我这算是战胜恐惧了吗？
鼬不知道，他只知道当敌人的刀砍向剑桑的时候，他内心那种极其愤怒的感觉。
谁也不能伤害我的朋友。
谁都不行！
双眼一阵刺痛，鼬晃了晃脑袋。
可惜，最终那道关卡依旧没有一口气顶过去。
他的写轮眼依旧在沉寂。
“喂，那个叫草雉二郎的，还有景泰丸，接下来的护送路上最好躲在我身后，否则你们会死。”
甩了甩斩魄刀上面的鲜血，剑遥遥对着吐的不像话的两个龙套喊了一声，而后站起身，大踏步的想前方走去。
意识中那一股若有若无的灵魂波动剑感知的很清楚。
他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与那道灵魂波动是否有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在接下来的路途上不会让自己等人顺利下去。
鼬的第一次级任务是有说法的。
那双猩红，充满悲痛的写轮眼，也将彻底展开。
可恶啊。
这话分明是我之前和他们说过的。
现在却被用相同的语气给送了回来。
草雉二郎苦笑一声，看了看麻子脸同伴。
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恐怕如果不是夜剑与宇智波鼬忽然被编入小队的话，光是这一次刺杀，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了。
别说他们的指导上忍不在，又或者同伴缺失所以才会失败。
这是一种硬实力上不足的体现，或许，他们就不配当忍者。
并不是每个小队，都有日后的木叶小强那样的待遇，尤其是这个年代，木叶刚刚经历了第三次忍界大战严重的损耗，类似这种孤儿小队多的是。
队伍继续前进。
一切似乎平静下来，微风拂过，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忽然出现怔怔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一刀毙命吗？”
“小看他们了呢，不过接下来，可没那么容易对付了。”
空间涌动，面具男缓缓消失，而他再次出现，却是在护送小队的前方不远的必经之路上，他周围的地面缓缓钻出几个白色身躯的奇怪“人类。”
“杀了他们。”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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