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庸举止反常,其中必有文章,不过行云到是没从焉清看到什么忧虑,心下自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等待她的解释。
便见焉清涵微笑到:“既然是那韩庸自行其事,只有两个解释,一是为人,一是为己。
先说这为人。
他去寻明非先生,让明非先生心下明白少林的决心,好对少林少林压制,这自然是为万剑宗,也就是为了萧寿臣。可要只是这么简单,他大可不必故意在我身前显露行踪,多此一举。要说他这是为了让我们念萧寿臣的好,可也说不通。
与其说他是为了让我们心念萧寿臣,清涵到是宁愿相信他是为可他自己。”
“萧寿臣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谁敢去念他的好来?”行云在旁冷到。
要说萧寿臣只是争这万剑宗的宗主之位,行云到也不会对他如此憎恶,哪个名门大派会少了夺位之争?
天山剑派的夺位之争,行云亲身经历过,华山的夺位之争,行云更是记忆犹新。这些争夺,行云早便见怪不怪,寻常富户子孙都争那家产地位,更何况这么大的一个名门?
只是萧寿臣对行君的手段,实在是让行云难以原谅,以子养剑,行云哪敢去信他?哪会念他的好?
“再者,萧寿臣早就应该得到水仙和行君师弟逃走的消息,他不会不知我与行君师弟的感情如何,以他地智慧。自然知道我怎也不会念他的好来。”
行云说到这里,焉清涵接口到:“所以清涵宁愿相信韩庸是为己。”
行云皱了皱眉到:“韩庸为己。能有什么好处?”
焉清涵微笑到:“示好,向宗主示好。”
顿了一顿,焉清涵继续说到:“那韩庸既然能做萧寿臣地心腹,想来也应知道萧寿臣与宗主对立之事,如今宗主声威越隆,又兼万剑宗宗主这正统之位。与萧寿臣相比,全不落下风。
再看宗主背靠青城师门,又有飘渺天宫和崆峒之助,年纪又轻,潜力十足,如要看来,宗主的优点可是许多。
清涵所与宗主言过的那三长三短,聪慧之人也未必看不出来,既然如此,他要来示好。为他自己留个退路却也不为过,只能说萧寿臣与宗主相争。他更看好宗主。”
“这怕也是这么多人要我多树声威的原因吧。”行云闻言心到。
就听焉清涵继续说到:“宗主在明,萧寿臣在暗,说将起来,自然是宗主有利。宗主的声威日高,凡是知晓萧寿臣内情的人,只要不是死忠之辈。都会觉得宗主地吸引力更大些才是正理。”
行云闻言不禁奇到:“我在明处怎么算是优点?萧寿臣在暗处怎会反成了缺点?”
焉清涵微笑到:“明暗优劣要分场合,暗有暗利,已有其弊,光明正大也非没有利处,名正则言顺,这也是萧寿臣为什么要窥这宗主之位的原因。
宗主可还记得清涵的三长三短之说?这明暗之利弊便在其中。
身在暗处的优点是隐蔽,可一旦被识破,那便立成缺点,萧寿臣如今亏便亏在事已暴露,暗箭难施。明里却仍要听从宗主,尤其如今宗主威望越高。身旁高手越多,他越是难动手,这远出他的意料。”
说着,焉清涵正色到:“正因为如此,拖的越久,萧寿臣的把握越少,等朝剑门下都是心向宗主之时,那他便算败了。所以宗主广立声威的同时,更要多加在意,依清涵来看,萧寿臣除非是自认失败,否则他的反击便在年内,甚至更短。”
行云闻言,面色也是慎重起来到:“多谢焉姑娘提醒,行云记下了。”
将这话记了住,行云再想那韩庸的举动,沉吟到:“听焉姑娘如此说来,那韩庸此举应是朝我们示好,可他这么大胆行事,难道就不怕萧寿臣知晓?”
焉清涵微笑到:“韩庸示好,只是清涵地猜测,也可能他此举是二者兼有,既可在萧寿臣前邀功解释,亦可得宗主欣赏,只看哪面更有他的利益了。”
行云闻言心到:“那个韩庸如果当真如此,可也是个难对付地人。”
行云自知心计之上,只能算是个普通人,与这些智谋百出的人比起来,差的很远,所以对这些心计深沉之人接触,心下总有些顾忌。
想到这里,行云不由得沉吟到:“如果韩庸有心示好,到是不错,我们目前的实力虽已不小,了令人忧心的是萧寿臣暗中的计谋,如果有人能为我们地耳目,这可是求之不得,就算是增一力助也是好事。
只是不知那韩庸的真正意图,如何敢用?”
行云最是担心那韩庸反是萧寿臣在自己的身旁的眼线,这可就大是不妙了。
便在此时,一直在旁默不做声的秦百程突然开口笑到:“宗主休要烦恼,这事到也简单,只要寻他来问上一问,不就知道了?有焉姑娘在侧,什么人能瞒的过去?”
焉清涵闻微笑到:“秦老的夸赞,清涵可不敢当,不过秦老所言却是有理,有些事,简单明了反易解决,你我在这里只是猜测,终不及面对面的问上一问。反正那韩庸是有意为之,到也不用顾虑什么。”
行云闻言也自一笑,既然韩庸已经知道了自己与萧寿臣的对立,确实也不怕他看穿什么。
想到这里,一个人突然被行云记起,当下疑到:“那徐安国与韩庸同来,会否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