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贼先擒王!
虽说朝剑门下不是贼,可萧寿臣却是那个王,如果将他擒了下,朝剑门下投鼠忌器便不敢妄动,拖延些时间,等行云和行君一至,自会大有转机。
水仙一念至此,身形一闪,便是朝萧寿臣逼近,夜魔虽是一声不吭,却同时一动!由旁截去!
秦百程见了,甚宵亦是一摆,直刺萧寿臣!
这三人虽快,可萧寿臣却早有防备,面对秦百程、水仙、夜魔这三大高手,就算再是自负,也没人会来硬抗!
所以萧寿臣选择了退!
急退!
萧寿臣身后都是朝剑门下的普通弟子,他这一退,自是进了朝剑门本阵,而那些朝剑门下都是认为萧寿臣无错,又见秦百程三人突地暴起发难,个个义愤填膺!发一声喊,竟不顾与秦百程三人的武功差距,纷纷上前阻挡,将萧寿臣护了到身后!
饶是秦百程的神宵霸道,水仙和夜魔的轻功超绝,可要在不伤朝剑门人的前提下擒住萧寿臣,却也万难!
这千余朝剑门下本就非是那些残派可比,水仙等人又是手下顾忌,不愿伤人,遇到朝剑门下最多是点倒了事,如此一来,反是陷了进去!面对源源不绝的朝剑门人,就算化形高手,也不禁左支右绌起来!
看着这三人陷了进去,萧寿臣的面上却毫无喜色,眼睛直望了上山来路,眉头大皱.
少室山。少林寺。
少林寺本院被萧寿臣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直到如今才重新建好。而此时那新建的山门前站满了少林门下,似有大事发生!
与此同时,一道红影朝初祖庵急驰而去。
初祖庵距少林寺本院不过二三里,那红影脚程又快,不片刻便是到了,随即一闪而入。那些负责看守地少林弟子却也不来相拦,反是纷纷合十敬礼。
那红影直至一间小禅室前方才停了脚步,站了门前,轻声道:“师叔!弟子广通有紧急事求见。”
这人竟是少林方丈!
广通大师言毕便不再开口,肃立等候。
半柱香的功夫就听那小禅室中又人言道:“我曾说过,如无大事,莫要搅我闭关,难道这么快便又有大事发生了?”
禅室地门由内而开,却见至善老僧盘坐在蒲团之上,本是至刚的面上竟生平淡之感。似是看透世间万物,无喜无忧。
“师叔可有进境?”
广通大师见至善的面色不同往昔。喜道。
少林高手经那夜之战,伤亡惨重,伏魔大阵又是在太原新败,更兼万剑宗重回太室,少林威望可说直下千里,所以至善才要闭关已图突破。也正因如此,广通大师见自己师叔似有进境,才会如此欢喜。
至善老僧见广通大师问来,点了点头道:“心下本无魔,何来伏魔?如今心下有魔,身旁亦有魔,我方可大彻伏魔,是以有了进境。”
广通大师闻言,心下细一思索,悟道:“师叔原本修的是伏魔之法。可以前少林并武当二派领袖江湖,多少人听了少林的名头后。都是退避三舍,哪还有人敢来作对?
这魔弱,伏魔之法自难精近!
而如今少林蒙难,就连师叔最为亲近的至惠师叔都被那些贼子所害,有魔要除,师叔才能在如此短地时间内悟透大彻伏魔!”
“少林蒙难本是劫难,可却是成全了师叔的武功,一饮一琢,当真缘法
想到这里,广通大师不禁双手合十道:“缘。”
至善老僧淡然道:“确是这一字。”
看了看广通,至善道:“你来找我何事?”
广通大师这才忆起此来原由,忙是言道:“太室山上如今大有变动!”
至善老僧“哦”了一声,仍是望着广通,广通大师见状继续言道:“万剑宗极可能便是那夜袭我少林的贼子,所以弟子便派了门下日夜监视。
可除了月前那晚剑宗主行云带了大批人手回安乐谷外,并无什么动作,终日里只是修建峻极峰上的本院。”
顿了一顿,广通大师再是言道:“不过昨日却是有消息传来,万剑宗举派发丧,那万剑宗的宿老,郭定府死了!”
至善老僧闻言,淡定的面色上亦难忍惊讶,不禁微是动容道:“这消息可是真的?”
广通大师慎道:“应是无差,想此时万剑宗尚未立稳足跟,那郭定府武功通天,正是他们的绝大依仗,更何况他们广发英雄贴,声言秋分之时召开继承位大典,哪有在这关键时刻自找麻烦一说?”
至善老僧点头道:“确是有理。”不过随即疑道:“可那郭定府的武功通天,在剑竹岛上待了那么多的时日,也得了德皇和飘渺天宫主人地承认,怎会这般如意便死了?”
广通大师自也不会知道内情。
至善老僧也不再去问,随即道:“那你今日来此,便是为了此事?”
广通大师摇头道:“若仅如此,弟子也不敢来扰师叔闭关,而是今日再有门下回报,说那太室山上似有打斗,且甚是激烈,剑剑相交之声,遍山可闻!
这显然不是普通弟子能为,最少也应是魂级高手之间争斗,且不是一二人那般简单!”
至善老僧眉头一皱道:“昨日郭定府死,今日万剑宗内便有人争斗!”
广通大师点头道:“而且正是那行云未在宗中之时!继位大典即将召开之际!”
至善老僧闻言一震!抬头望着广通大师道:“你待如何?”
广通大师神色一坚道:“弟子已是着我少林门下待命,就等师叔点头,便一起去那太室一趟!
如今郭定府身死,那行云又是不在,真要是万剑宗内乱,我们就可在旁袖手旁观,看能否收些余利,否则也可借口关切友派安危才带来前来,让他们找不到把柄。”
广通大师说完,至善老僧沉思片刻,忽是起身道:“去太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