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一向是中国民间的传统习俗,一般来说是指新年拜家中的长辈以及到亲戚家里面到处拜访,这样是表示辞旧迎新的一种形式。
而拜年的正确时间应该是除夕转点以后,这个时候新的一年已经来了,大家互相祝贺,而早于转点就属于拜早年,而这个时候新年并未到,来拜年的话就显得有点敷衍,如果晚于正月初十去拜年,就属于晚年了,新年的喜庆气息已经淡去,而且被拜访的人家也会不高兴。
在中国的环境下或者民俗下,一般都是正月初一的时候,由家里的长辈带领着小辈出门拜见其他的亲戚、朋友或者尊长,以吉祥语向对方祝颂新年,然后主人家则以点心、糖食、红包压岁钱热情款待之。
当然,一般来说,除了亲戚之类的人,其他人是很少给红包压岁钱的,毕竟亲疏不一样。
“说实话,我都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这个地方了,有多少年了,我都忘记的差不多了。”苏成业无限感慨着对苏成方和苏枋说道。
苏成方环顾四周的场景,依旧是那么的熟悉,和小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仿佛还依稀可以看到小时候自己和哥哥弟弟们在山坡上田野间玩耍奔跑,那时候无忧无虑,从来不用为生活而发愁,只需要考虑到放学回家前,自家老爸老妈会给他们做什么好菜,要是锅里面能够有一点油渣子他都觉得是美味,更不用说偶尔加餐钓到一条半斤重的草鱼,那更是让他都能平地跳上几个圈。
小时候哪有现在条件那么好啊,当然,各个时代的生活标准也不一样。
苏枋轻轻的笑了笑,对大哥苏成业说道:“好像是有六七年没有回来了。”他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毕竟苏枋平时也是在谢家庄住的,那里就是乡下,也不是县里面,感受当然没有苏成业和苏成方两个哥哥那样强烈。
苏成业了然的点点头,和苏枋苏成业三人顺着祖宅旁边一条小路下去了,那里有一颗大柳树,合抱粗,枝冠繁茂,虬扎有劲,在柳树的边上还有一口井,里面流着可是天然的山泉水,甜美可口,直接可以喝的,完全不用担心喝了生水会闹肚子。
苏灿也跟着去看了一下,井里面的泉水就是不一样,在寒冷的冬天没有结冰,丝丝热蒸腾而上,泉水静谧流淌,清澈见底。
“这口泉水还是老样子啊,甘甜!”苏成业在井边蹲下去捧了一口泉水喝下去,清澈的泉水沁人心脾,然后心情愉快起来。
苏成方怀念道:“以前煮薯丝饭的时候,就喜欢把红薯藤蔓叶子浸湿在这里,这里的水甜啊,喝过以后永远不能忘。”太多太多的东西不能忘怀,那是在他们那个年代珍贵的记忆,就像人年纪大了总是容易对以前的事物缅怀一样,很多事情只能遗憾,失去不能挽回。
苏灿和谢宁恬两人乖巧的跟在他们身边,这里是没有他们小辈说话的地方,都是苏成业等在说话,随着他们走在曾经踏足过的地方,听父辈将曾经唏嘘的往事一一道来。
林安琴他们一行人晚上就把祖宅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当然房梁结网的地方是打扫不到的,所以只能作罢,好在祖宅的房间很多,里面有很多床架子,只需要从衣柜里面拿出被褥棉被之类的东西铺上去就好了。
这一天下午清洁了卫生,其他主要的事情就是去分摊一部分人在家里面,像苏成业林安琴是留在祖宅陪苏老爷子的,其他人都要去小村其他人家里拜年走访,苏灿和谢宁恬是家里两个最小的晚辈,也要跟着长辈们出去。
一下午苏灿他们基本都在拜年,基本上把小村子所有人家都跑遍了,就是山里面最疙瘩的地方都去了,山路崎岖,路上积雪覆盖,苏灿倒是没怎么,三伯苏枋却是摔了一跤,好在地面上都是柔软的积雪,没多大事,不过在几个小辈眼中,他有些尴尬,直叹不比当年了。
谢宁恬偷偷对苏灿吐舌头,苏灿莞尔。
小村里面的人都是苏家沾亲带故的,或者在很久很久以前有点血缘关系的,当然现如今已经淡薄到不明显了,所以他们都姓苏,可以说是同宗族的人。
面对同宗族的人,苏灿家没有那种发达以后那种大富大贵不可一世的样子,依旧很平常对待村里的人,这种心态倒是老苏家特有的风骨。
不过村子里面住的人,偶尔也有人出来县里面办事,也会找苏成业帮忙,一来二去,村子里面也有人知道苏灿家发迹了,开着自己的店子,苏成业这个捧着教师铁饭碗的人,如今也是大老板了,所以村里人面对苏家的时候内心不免有种敬畏。
这是自然而然的无法避免,随着财富的积累,有些事情早已经不是当年。
晚上天色渐渐暗下来,月光洒在庭院皑皑的积雪上,莹莹白光铺满庭院,煞是好看,若是有几只觅食的鸟儿在莹莹积雪上留下几个爪痕,那更是颇有意境了。
苦竹也随着微风摇摆,竹叶斑驳窸窸窣窣的摇晃,偶尔有一堆积雪落在地面上,啪啦一声,引得林安琴出门看一下。
远处山脚下那一落落渐次堆叠的房屋灯火明亮,在白桦树里面隐没,这样宁静的小村生活实在是太清净了,远离城市的喧嚣和繁杂,若是用来养老隐居那是再好不过了。
然而苏灿这些出门拜年的人都已经无心再看这些静谧的风景了,一个一个都累坏了,东倒西歪,就差没直接扑到在床上倒头就睡。
苏灿也累坏了,哈欠连天,往床上一躺,感觉后背和床板接触的地方硬邦邦的,可以说是咯人得生疼,又跳了起来,手托着下巴思衬,随后他在床板的毛毯席子下面伸手摸了摸,抽出一捆稻草,顿时囧囧有神。
不过晚上苏灿和苏成业还有苏成方三人躺在床上时间的时候,感受到被子的棉香混着稻草的香味,这一晚睡得居然比在县城里面柔软的大床还要舒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