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太傅若有所思地看着上书房里面的场景。
“本官倒是觉得沈大人授课挺有趣的。”
“柏太傅,沈大人只教皇孙这些奇巧淫技,如何能使得。”劳太保皱眉。
两人观念不和,柏太傅看了两眼上书房,对劳太保颔首,转身走了。
徒留劳太保眉宇都皱成了川字。
御书房。
文德帝抬起头来。
“你是说沈遇安有,水结成冰的法子?”
“臣在上书房外亲眼所见,沈大人教了皇孙们此法。”
恰好在御书房的李尚书闻言大喜过望。
“陛下,此法大有作用啊。”
于是,沈遇安从上书房出来,见到的就是一脸冷色的劳太保,和欣喜若狂的李尚书。
“沈大人,皇孙们年纪还小,正秉性的年纪,应教些做人,做为皇亲国戚应当如何,万不该教些奇巧淫技,以此博得皇孙们的喜爱。”
沈遇安作揖,而后正色道:“学问一道上,下官自问不及太保。”
劳太保直了直身子,沈遇安虽说连中六元,可他做了几十年的学问,沈遇安自当是比不上他的。
“所以就别出心裁,教一些皇孙们不知道的,左右下官一月也就来这么几次。”
劳太保因着沈遇安的恭维,表情好了许多。
正要说话,就被一旁的李尚书挤到一边。
“沈大人,是我啊,哎哟,许久不见,本官甚是想念呐。”
沈遇安嘴角微抽,每日上朝的时候不是都看到嘛,许久不见从何而来?
不过他也知道李尚书找他什么事。
沈遇安和李尚书讨论硝石如何做,才能让朝廷有最大的收益。
李尚书恨不得把沈遇安现在来户部,一想到上次因为韩黑子跟他抢,最后陛下没让沈大人去户部,他就可惜。
一辆马车从官府的马厩经过,车窗的帘子被风吹开,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努力地睁开。
“咴咴。”疾风对着车窗里面的女人嘶叫着,露出两排马牙,看着很是滑稽。
看管马匹的人见状,忍不住和身旁的同僚说道:“这沈大人的马通人性得很,有时候感觉听得懂我们说话,有时候看着又不大聪明。”
疾风扭头对着吐槽它的官吏嘶大舌头喷口水。
“哈哈哈,它可是听懂了?这是报复你说它不聪明呢。”
那被喷口水的官吏摸了摸脸上的口水,一言难尽。
这匹马不会真听得懂人话吧。
疾风看着快要跑远的马车,继续咴咴叫着,可马车内的人却没有回应它。
疾风的大眼睛闪过一丝人性化的疑惑。
看得两位官吏稀奇不已。
眼看那马车快要消失,疾风躁动起来。
官吏上前要钳制它,疾风大叫,周围的马匹也跟着涌动起来。
疾风挣脱缰绳跑了出去,那些马没一会儿安静了下来。
“遭了,沈大人的马。”官吏着急追上去,却没追到疾风。
两位官员面面相觑。
“这可如何是好,沈大人的马跑了。”
他们可是管着这马厩的,这马跑了,若是沈大人计较,没他们好果子吃。
天香楼后院,一个犄角旮旯里。
“柳儿,柳儿,你醒醒。”
见人没醒,果丹郡主果断让落雪拿了水过来,冰凉的水泼到杨柳儿脸上。
杨柳儿迷糊地睁开眼。
“柳儿,你怎么昏倒在这?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杨柳儿揉了揉迷蒙的头。
“我不知道,我当时站在茅房外,帮小姐拿着东西,”
杨柳儿还迷迷糊糊,果丹郡主一下就察觉不对。
“糟了,指定出事了,落雪马上回府找人,听雨,去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