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1 / 1)

江元化憋着一肚子气,连外套都没穿,就大步往外走。

停车场。

伶俐的助理推了推金丝眼镜,恭敬问:“江总,您去哪里?”

江元化顿了顿,有些心虚般看向窗外:“随便逛逛。”

“是。”作为金牌助理,李非话不多问,静静开车。

豪车在市中心不疾不徐地行驶,大雨拍打在车顶,噼里啪啦的。

江元化扯了扯衣领,烦躁说:“下次别开这辆车,吵死了。”

李非点头应是。

在这之前,江总很喜爱这辆车,可心情一遭,看什么都碍眼。

透过后视镜,李非心头一跳,能让江总烦躁的人或事,很罕见呢。

忽然,江元化一怒:“你看什么?”

李非收回视线,依然淡定:“江总,还要绕吗?”

闻言,江元化久久不说话。

车里,一片静默。两人共事多年,早就有了一定的默契。

一会儿后,江元化自顾自说:“刚才,萧靖让我去接他,我没同意。”

“他什么身份,也配让我去接?”

“然后呢?”李非问。

然后?

他打来第四次电话,一声惨叫后,联系不上了。

很难形容心里的感受,有恼怒,有憋屈,也有担忧。

他再不堪,也是刁家的人,倘若出了意外,难免让刁吉伤心。

江元化曾发誓,这辈子,都会将刁吉捧在手心里,岂能让他伤心?

李非听后,飞快道:“江总,我或许知道他在哪里?”

“嗯?”

这两人,何时有过交集?

李非在对方的怀疑中,解释道:“刁家的项目出了意外,一直让人说情,想让江氏投资。”

那一对吸血鬼夫妇,怎能放过萧靖?

他再不受宠,也是江总的枕边人,吹吹耳边风,或许能成事。

李非点到即止,江元化却听懂了。

“投资?他也配?”

说来,刁家的资金出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以刁家夫妇的德行,应该早就向萧靖施压了。

然而,他却未曾提过半句。

别说投资,就连零花钱,他都没要过一分。

他是否有钱花,江元化并不在意,看他白白净净的,总归不会饿死了。

冷笑中,江元化随口说:“去刁家。”罢了,就当大发善心,去接一趟。

希望他别得寸进尺,若想要的更多,就太不知好歹。

豪车在大雨中疾驰而过。

气温陡降,车内却温暖依旧。

很快,喇叭声响起。

不必下车,自有人欣喜若狂地迎出来,恨不得背他进去。

车窗摇下,江元化勾了勾手指,问了几句,却并未得到预想中的回想,不禁冷了脸色。

萧靖不在?

大雨磅礴,他不在刁家,莫不是打车回去了?

也是,但凡他不傻,也不会走路回去。

想到这里,江元化怒气横生,眼神中一片冰冷,寒声道:“回去。”

好,很好。他真是被鬼遮了眼,才信了他的邪!

车里,气息压抑。

李非轻轻呼吸,竭力将车开的稳稳当当。

忽然,一个急刹,两人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俯身。

“李非,你搞什么?”

“江总,你看那边。”李非趴在方向盘上,眯着眼睛,指向不远处的墙角下:“那人,是不是萧少爷?”

放眼望去,在漆黑的墙角下,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蜷缩着身子,面目不清。

看身形,瘦弱不堪又狼狈,还真像他。

江元化蹙了蹙眉,不虞道:“过去看看。”

刺眼的远光灯划破黑暗,打在一人的身上。

然而,那人却一动不动,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不知是清醒或昏迷。

李非惊讶不已,抽气道:“真是他!”

此时,江元化的脸色一沉,长眸扫去,让李非噤若寒蝉。

另一边,被议论的萧靖浑身湿漉漉的,在寒冷中,不时微微发抖,形容狼狈。

他暗暗咬牙,如无家可归的流浪犬,气得抓狂:“系统,你个坑货!”

“我……我怎么知道……”

说来,系统也很无辜。他们才挂机一会儿,就被一精神病人盯上,一路追赶、吓唬,还差点被打。

幸好,萧靖及时进入躯体,这才逃过一难。

精神病人是赶跑了,却有家归不得,连打车的钱都没有。

这会儿,他也无奈,原主混得有多惨,才会身无分文啊。

别人被包养,他也被包养,这日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听说,人一旦倒霉了,连走路都摔倒。虽然萧靖没扑街,可一直被远光灯打在身上,也恼火得很。

这么宽的马路,偏偏要停车在不远处,难不成在存心搞事?

萧靖越想越气,从臂弯中露出一双水盈盈的双眸,仔细瞧了瞧,吓了一跳。

嚯!主角攻怎么来了?

不行不行,若他落魄的一面被看到,会成为笑柄的。

这里啊,是不能再待了!

打定主意后,萧靖以手捂头,往另一侧逃跑,却因蹲久脚麻,摔了一跤。

瘦削的身影扑倒在雨中,溅起一身水花。

李非哎呀一声,蓦然俯身,担忧道:“受伤了吧。”

江元化薄唇紧抿,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一向这样,做事毛毛躁躁的,不像刁……”

下半句,江元化终究没有说出口。

萧靖又急又气,抬手捂住脸,暗骂:丢人丢大发了!

这个角度,车上的两人肯定都看到了。

手掌擦破,刺骨的疼,他却顾不了那么多,慌乱起身,踉踉跄跄地逃走。

大雨模糊了双眸,他胡乱抹了抹,紧绷着身子,越跑越急,好似在逃避怪物。

漆黑之下,他又扑倒了。

这一次,那个憔悴的人儿久久未能起身,似乎摔狠了。

“宿主,你还好吧?”

这天黑路滑,得小心慢走啊。

萧靖心存侥幸,趴在冰冷的地上,闷声问:“你看看,他们还没有在看我?”

系统:“在看啊,有个人还拿手机拍你呢。”

这么狠?

萧靖浑身一僵,一想到自己的狼狈模样被拍下,将成为渣攻嘲讽他的利器,就烦躁不已。

这个世界,真是出师不利啊。

算了,赶紧走吧。

不待多想,萧靖又爬起来,刚跑几步,就踩到塑料袋,再次扑倒在地。

咚——

他单脚跪地,膝盖火辣辣的疼。

这衰运,真是没谁了!

萧靖气急,抓起塑料袋一扔,却落了空,空手捶打在雨中。

得,他没法做人了。

在连番的霉运中,他无力吐槽,以手捧着脑袋,用力锤了几下,让意识保持清醒。

不料,他的举动落入旁人眼中,却是另一番意味。

李非当了多年的贴身助理,对萧靖稍有了解。

记忆中,他怯懦内向,虽长相貌美,却不会打扮,长年活在刁吉的光环之下。

当刁吉离开后,江总沉沦了一段时日。后来,他找来一个替身,众人惊讶,也不敢议论。

只是,赝品终究是赝品,即使打扮得再像,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刻意模仿,不过东施效颦,惹人笑话。

这个替身,也有优点。他不吵不闹,像一个花瓶,永远安静地呆在角落中,即使被欺负,也不与人争辩,性子温和得不像话。

记忆中,他是呆板的。

然而,刚才的那一幕,却打破了以往的成见。

显然,对方发现他们了,却落荒而逃,像一条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夹着尾巴,在黑夜中瑟瑟发抖。

那一刻,在刺眼的远光灯下,他的样貌渐渐清晰。

他眉眼艳丽,朱唇如桃花吐蕊,是清清淡淡的红,脸上苍白如纸,蹙眉时,如西子捧心。

倘若刁吉纯白如清莲,他则艳若如桃李。

虽为兄弟,却也大不相似。

李非心急火燎,恨不得飞奔下车,焦急道:“江总,我去帮一下吧?”

不料,江元化深深地看他一眼,冷笑问:“怎么,你很担心他?”

李非怔了怔,语气坚决:“不是。”

江元化冷哼一声,将视线投向雨中的身影。

在摔倒后,他试图爬起身,却无力扑倒,在羞愤中,徒劳无功地发泄。

一拳,打在雨水中,不痛不痒,却让车中的两人都静默了。

这一刻,他痛恨自己的无能吧?

李非悄悄撇了撇后座。

江元化目光锐利,将满腹心思都藏在眼底。

忽然,他抬脚下车。

李非急忙跟上,为他撑伞。

脚步声渐渐靠近。

萧靖愣了愣,稍稍一瞥,见两人逼近,急得撒腿就跑。

这具身体太虚弱了,没跑几步,就被一只大手钳住手臂。

“你去哪?”

糟糕!

萧靖以手捂头,闷声说:“认错人了。”

随即,他用力甩了甩,却无力挣脱,不由得更急了,眼泪不争气低流下。

“嗯?不是,我怎么哭了?”

系统尴尬笑了笑,低声说:“别问,问就是共情……”

萧靖:“……”差点忘了这茬。

在共情的作用下,将无限接近于原主的一举一动,连情绪都能完美复刻。

萧靖不愿搭理渣攻,可身体在他的触碰下,止不住地颤栗,自卑和恐慌在心头弥漫。

“别……别看我……”萧靖张皇失措,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雨中微不可闻:“先生,你认错人了。”

江元化深吸一口气,甩开他的手臂,怒喝:“萧靖,你在搞什么?”

为了让他来接人,不惜苦肉计?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躲雨,他倒好,像个傻子,在雨中乱撞,还敢装作陌生人。

“我警告你,别搞花样!”

男人的语气是如此严厉,如一把铁锤,重重压在心头,将他所有的自尊砸得四分五裂。

悲伤成河,融入暴雨中,谁也看不清,也听不到。

萧靖无声落泪,虽无人在意,仍倔强地紧咬牙关,不愿露怯。

心底,无声在祈求:别骂了,好害怕啊。

又骂了几句,见他仍低着头,一副讨人厌的做派,江元化愈发气急,冷笑:“看到你就心烦,算了,合约到此结束。”

闻言,萧靖蓦然抬头,神色震惊。

合约结束?无端端的,这么突然!

他……被抛弃了?连当替身都资格都没有了?

一时间,无边的恐慌将他吞没了,脸色白得骇人,眼睛不会眨,如纸人呆滞。

他的反常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江元化眉头微蹙,在寒冷中,拢了拢衣领,烦躁问:“怎么,你有意见?”

“不……不要……”

“你说什么?”

“别……”

江元化呼出一口浊气,微微伸头,扬声喊:“你大声点!”

男人的声音如开关,他愣愣侧头,动作呆滞,像一个机器人呆板,眼神一片空洞,声音沙哑:

“不要……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我会乖乖的,我不争不抢,会安分当一个替身。”

说着,他落下一行泪:“我会努力不让你失望,言行和打扮都听你的,不多说一句话。”

“刁吉爱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刁吉看什么书,我就看什么书;刁吉爱弹钢琴,我也学钢琴。”

“从今往后,我就是刁吉的影子,只要你需要,我就会乖乖让你开心。”

“求求你……求你……不要抛弃我……”

对他而言,被抛弃远比失去自我更可怕。

这个世界,若没有江总了,他该何去何从?

回刁家吗?不,不行,会被打死的!

萧靖越想越怕,浑身发抖,眼睛在流泪,嘴里却说着讨好的话:

“江总,我很有用的,我会洗衣做饭,为你揉肩捶腿。”

“我吃的不多,以后,我还可以吃的更少。”

“如果房间不够,我可以睡在阁楼里。”

“来客人了,我就躲起来,不让你丢人。”

“我保证,会做得更好,求求你,别抛弃我,别赶我离开。”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求求你了……”

他的神情太卑微,句句说着讨好的话,却让人生不出一丝的愉悦。

江元化欲言又止,想出言责备,却忍下了。

他还是他,一如既往的懦弱,如尘埃,毫无闪光点,却执着得令人心疼。

人人皆知,萧靖爱江元化,爱到了骨子里,连自尊都可以抛却,沦为一寂寂无名的替身。

当直面他的真心,唯有震撼。

江元化五指用力,沉声道:“先回去。”

在他的泪水中,无法再说出半句分手之言。

太残忍了。

江元化怀疑,倘若合约解除,他会想不开吧?

能把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只有这个小傻子。

可惜啊,他一无是处,比不上刁吉。

想起刁吉,难得生出的怜爱顿时烟消云散了。

萧靖见他的脸色几番变化,暗暗吐槽:“渣攻的变脸功夫真厉害,不去卖艺都可惜了。”

系统:“你别贫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再淋雨,身体都要熬坏了。

渣攻是真的渣,那把伞,愣是半点也没有倾向宿主。

萧靖浑身疼痛难忍,四肢麻木,渐渐站不稳了,踉跄几步,无意蹭了蹭他的肩膀。

江元化厌恶他的靠近,猛地推了一把:“你是故意的?”

“啊!”萧靖捂着肩头,疼得两眼发黑,身体软绵绵倒下了。

脑子昏昏沉沉,如坠浓浓的黑暗中,在昏迷前,萧靖迷迷糊糊在想:“雨真大,夜真黑……”

夜再黑,也没有渣攻的心黑。

江元化心头一惊,将他稳稳接住,拦腰抱起后,惊觉于他的消瘦。

冰冷的躯体依偎着胸膛,江元化打了个寒颤,急声说:“去医院。”

李非暗暗惊讶,也不会多说。

很快,三人来到了医院。

闻着消毒水味,萧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思绪一片混乱。

这体质,也太差了。

倘若渣攻有暴力倾向,一拳就能打倒他吧。

就在萧靖浮想联翩之际,一道冷漠的声音从一旁响起:“别装,江元化不在。”

听到这名字,他下意识愣了愣,浓烈的悲伤瞬间将他吞没了。

叶长青都双手插在白大褂中,推了推金丝眼镜,嗤笑一声:“你的手段越来越低级了。”

作为江元化的好友,一向厌恶这个替身。

他的存在,只会证明好友的无能与偏执。

何况,谁也不是白痴,刁家的心思,众人都一清二楚。

明明年纪轻轻,又样貌姣好,不奔赴前程,偏要当见不得光的情人。

想着,叶长青愈发没好脸色:“脱下衣服,我给你检查。”

脱……脱衣服?

这不好吧,他浑身是伤,倘若被旁人瞧见了,会被议论的。

萧靖拢了拢衣襟,垂着头,惶恐不安说:“不,不用了……”

见他忸忸怩怩,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明媚的双眸似荡漾着盈盈秋水,觑人时含羞带怯的,美得惊人。

顷刻间,心跳乱了一拍,叶长青呼吸一滞,暗骂他水性杨花,遇到个人都想勾引。

压下心头的悸动,叶长青拍了拍他的手臂,“我很忙的,你快点。”

伤口被触碰,萧靖轻轻抽气,反手拍去,可他的力道太小,如小猫挠痒,轻轻柔柔的。

手背触电般酥麻,叶长青心里厌恶,指尖微动,将斥责的话都藏在肚子里。

清了清喉咙,他缓言说:“脱衣,做检查。”

最起码,这身湿漉漉的衣服是不能再穿了,没病都得闷出病来。

不行,这个医生的眼神太诡异了,萧靖总觉得对方会暗中做小动作。

萧靖警惕地看他一眼,愈发拽紧了衣襟。

刹那间,叶长青心头一动,在澄澈明眸的注视下,悸动不知从何而来,陌生又撩人。

“你就是这样勾引元化的?”

嗯?他在说什么?

萧靖和系统都静默了,想了想,只当他思维太跳脱。

罢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萧靖挪到床尾,翻身下床,伤痕却扯着疼,脚下一软,又要摔倒了。

这一晚的,他真是和摔跤杠上了。

闭着眼,他有幸未摔破头,落入了一温暖的怀抱中。

怀里的人儿,清瘦又柔弱,如雨后昙花一现,肆意绽放,世间因他而美丽。

叶长青将人儿往怀里一扯,不虞问:“除了我,你还勾引过谁?”

似乎幻听般,萧靖呆愣着,欲言又止。

“怎么,被我被说中了,无话可说了?”叶长青压下微扬的嘴角,自信又张狂。

男人身材高大,气息好闻,连体温都炙热过人,将他拥在怀里时,还能用下巴抵着佳人的发顶,如交颈鸳鸯。

系统一阵沉默,无语说:“好尴尬啊……”

作为旁观者,它的脚趾都块抠出一段代码了。

萧靖气极反笑,想讥讽他痴人说梦,却言不由衷说:“我没有,你放开我!”

挣扎的力道也轻得很,好似闹脾气的小猫儿,要哄哄。

萧靖气的要死,“系统,这共情误我!”

若不是身体不受控制,他反手就是一脚,再言语问候。

“看你柔柔弱弱的,长得漂亮,气质上乘,又爱撒娇,要是被抛弃了,我或许还能勉强接受你的示好。”

想了想,叶长青暗暗欣喜,挑眉问:“跟元化分手,怎么样?”

闻言,怀里的人儿瑟瑟发抖,小脸煞白,惶恐说:“叶医生,你别开玩笑了,我是江总的人,就算他心里没我,也没关系……”

在这场合约中,他爱得卑微,只祈求一个眼神。

短暂拥有,就够了。

叶长青心头一沉,英俊的侧脸如寒霜冷漠,“你爱他至此?”

“我爱他,至死……”

忽然,他浑身一僵,紧紧咬着牙关,似在忍耐未知的苦楚,脸色煞白。

察觉到他的不妥,叶长青急问:“你怎么了?”

大掌宽厚,轻轻抚了抚他的侧脸。

萧靖愣愣地看着他,下一刻,冲到垃圾桶旁,一通狂吐。

清瘦的人儿吐的天昏地暗,眼角泛着泪花,双颊绯红。

“哇,宿主,你没事吧?”

“说来你不信,我被自己恶心吐了……”

那般卑微又恶心的话,真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若不是他的意志够坚定,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呢。

他太过狼狈,急坏了叶长青,烦躁道:“早说了,我要给你检查,你就不听,非要勾引我,吃亏了吧。”

萧靖一听,吐的更严重了。

艹,这傻子,总有一天要揍他。

好一会儿,萧靖总算舒服了。

叶长青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问:“你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

叶长青一顿,深深地望他一眼:“元化的冷待,让你这么难受?”

萧靖:“??”

这傻子,又在脑补什么?果然啊,医者不自医。

就在此时,推门声响起,一个高大的人影走进来,却顿住了。

江元化:“你们……”

作者有话说:

前方高能:

1对何时虐渣、如何虐渣等,存在疑问的小朋友们,可以看看文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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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每日零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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