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御并不知道有人在暗中窥视着他。
他一个人在竹楼二层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一缕月光从窗外投进来。
“师父给的药,所含灵气也太丰富了。”
还有舒张止痛的成分。
时御倒是没有看出来这是灵泉水。
本身就被浓缩了几十倍,颜色都成了深绿色,又加了料,有淡淡的药香味。
虽然有些困难,但他还是,趴着给自己用药。
……
过程持续了挺久。
因为操作没有经验,一些药物液体还洒在了外面。
这个动作凸显出了翘屁。
也难怪让某个,披着师长温柔外皮的恶狼,变成“木”字形了。
丝丝缕缕的灵气,自药物液体中释放出来,滋养着温床。
灵气太过于浓郁。
甚至沿着内部的皮肤,血肉之中,渗透进了经脉里,促进修为的提升。
时御上了药。
就躺下睡着了。
洞府内的院长大人,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保养很重要。”
以后最好多找点借口,让阿御长期用这个药。
他就能……
不行不能想了。
再想下去今晚又是一个激动的不眠夜了。
还有三天阿御就要去帝苍学院的秘境了。
他这个做师傅的,从明天开始,就要给徒弟来一点特训。
*。*。*
第二天。
因为院长血衣人的一道命令。
时御的妹妹小雨,就从外门调到了内门,正式成为内门弟子。
不知道羡煞外门多少人!
他们一个二个嫉妒的眼睛都发红了,跟红眼病患者似的。
时御亲自去帮妹妹搬东西,接风洗尘。
才刚走到妹妹原本住的那个地方,门前一条石子路上。
就看到妹妹被三个外门弟子给拦住了。
其中一个是发际线很高的矮胖男子,一个是脸圆的瘦高男子,还有一个是倒三角眼的女人,骄傲跋扈。
“你很了不起吗,竟然攀上了院长的高枝。”
“怎么做到的啊,小菜鸡,也教教我们呗?”
“就是,哥几个在外门都已经待了三年了,都没能成为内门弟子,你倒好,来了一个多月就进去了。”
胖子伸出手,推了一下时雨的肩膀。
妹妹一个趔趄。
手里捧着的一个箱子,就掉到了地上,哗啦啦啦,里面的书籍散落一地,还有几套男子的衣服。
“呵呵,冰系觉醒?什么垃圾书。”
圆脸瘦高的男子,走上前去,皮靴直接就踩了上去,留下一个泥泞的脚印,特别脏。
妹妹立刻就炸了:“你干什么?这是从藏书阁借的书!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瘦高男子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猥琐笑容:“赔?搞清楚一点,小菜鸡那是你向藏书阁借的,借记人是你自己的名字,而不是本大爷,要赔也是你自己赔!”
“他是怎么上位的呀?有无搞错?外门之中,修为比这个小菜鸡高的不知道有多少。”倒三角眼的女人十分嫉妒,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里面装满了黑色冒着泡的毒液,对着妹妹的脑袋就要泼下去。
时御看到这一幕非常生气。
他一直知道,妹妹在外门之中的生活不太平,却不曾想,被欺凌到了这种程度。
这能忍?眼见着妹妹就要被毒液,烧光头发,损毁皮肤。
时御吞噬建木的星灵瞬间飞出。
绿色的枝条,光芒璀璨。
蕴含着金丹期的强大力量。
刷
瞬间抽飞了那个黑色冒着毒液的瓶子!
瓶子被打飞的角度非常刁钻,明显是计算好的。里面的液体,黑乎乎的冒着泡,全部都泼洒到了那个倒三角眼跋扈的女人身上。
“啊啊啊!”
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一头一脸都是黑色的毒液。
头发被烧焦,皮肤也被烫伤,甚至露出了血肉。
旁边那两个一高一矮的男子,看到这一幕,十分惊讶。
“丽丽!”
矮胖男子发出一声惊呼,他的星灵是一个水球,立刻把水球泼到了倒三角眼女子的头上,这才把那些黑乎乎的毒液给冲淡了。
女人的惨叫声,才变小了一些。
可也被淋成了落汤鸡,分外狼狈。
“你是谁?胆大包天!”瘦高男子恶狠狠地盯着时御,“你可知丽丽是什么人,还敢对她动手?”
时御冷着脸:“我管她是什么人,欺负我的家人,就该受到惩罚!”
他走上前。
把小雨护在了身后。
俯下身,一本一本的,把那些沾染了灰尘散落的书籍重新收拾好,塞回了箱子里。
“哥!”
小雨很感动,更多的是欣喜,“你来了。”
“嗯。”
时御淡淡地应了一声,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摸了摸妹妹的头,“别怕,有哥哥在,没人能欺负你。”
“你知道丽丽是谁吗?她可是蓝家的人!”矮胖土肥圆那个男的,冲着时御嘶吼,“你连蓝家的人都敢打,不要命了吗!”
“对没错!”
瘦高个也跟着说道:“丽丽是连蓝世子都很看重的人,你得罪得起世子吗?世子可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还是长公主和镇国大将军的儿子!”
妹妹听到这话,脸上浮现一丝畏惧。
这好像的确不是能够惹得起的。
“那又如何?”
时御淡淡地瞥了那几人一眼,“你们去把那个蓝世子叫过来,让他给你们出头,大可以试试。”
他进去帮妹妹搬家了。
不少东西要收拾。
让一个女孩子来回跑搬东西实在是太辛苦了。
那三个找事儿的外门弟子。
胖子在原地照顾着受伤的丽丽。
瘦高个儿则去高年级部,找那个可以给他们撑腰的蓝世子蓝诏去了。
大概一刻钟之后。
时御搬家搬到第二趟,看到了瘦高个儿搬来的那个救兵。
没错正是那个蓝世子。
看上去挺眼熟的。
“是谁欺负我妹妹丽丽?”
这位蓝世子一开始很生气,都撸起袖子准备好好干一架了。
“是我,怎么了?”
时御转过头,没有什么温度的眼睛凝视着对方。
蓝世子的脸色立刻煞白:“你……竟然是主人?”
他上次在主峰的时候,和时御打了一架。
愿赌服输,给时御做半个月的仆人任由差遣。
时御并没让他做什么事。
可今日。
这种情况就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