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个秀女是按身份高低排的位置。这趾高气昂的话故莞就不爱听了，可以啊，戈白都不敢这么跟她说话，这姑娘真是有勇气。
故莞装作去拉裙摆随手就捡了几个小石子，看准了那个好像叫什么赵雅涵的红衣女子的膝盖，直接丢了过去。
本来就正在行走的时候，赵雅涵是尚书的女儿特意带了沉重的金冠，这一下直接头重脚轻重心不稳，向前扑了过去摔了个狗啃泥。
故莞非常不厚道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赵雅涵准备了半天的妆容花了，金冠歪了，衣服也脏了。
其他秀女手忙脚乱的扶她起来，只有故莞居然在一边偷乐，是谁干的好事好像已经非常明显了。
“你………肯定是你害我！”
“什么叫肯定是我害你呀，你有证据吗？”故莞忍住了直接动手的冲动。“再说了，就算是我，也是你自己说的希望‘出人头地’啊，我这是在帮你啊～”
“不要闹，耽误了见太后和皇上，这个责任谁担当得起？”梦儿当然是帮着故莞的，她憋住笑，隐约的记得自己来宫里第一天好像就是这个赵雅涵冲自己翻白眼翻的最凶。
“可是姑娘，我这样怎么去见太后和皇上啊。”赵雅涵没有了之前的嚣张。竟然还莫名的有一丝委屈。
“你不过过了秀女的考核，能不能进皇宫还是个未知数就穿着打扮的这么招摇，我也帮不了你。”梦儿呛了赵雅涵几句，快步赶向太华宫。
………
“臣女参见皇上，太后。”
戈白坐在软榻上给太后剥荔枝，是的，就是之前九川和梦儿吃了一堆的那种，一手一个剥完的果肉就完完整整的放在盘子里。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这还是这些秀女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戈白。
从前戈白还是四皇子的时候，都说四皇子游手好闲长的弱不经风，现在来看剑眉星目，穿着便装半椅在软榻上的时候若隐若现的能看到锁骨和腹肌……
故莞憋了很久最后还是使劲咳嗽了一声，本来位置不起眼的故莞一下子引起了太后的注意。
戈白后知后觉的把衣服扣紧，大热天的又套了一层外衫，隔绝了一众秀女不时偷瞄的花痴的目光。
“你这一声安。哀家可真是担不起啊。”太后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种下的恶果，最后还是要自己来吃。”
眼看着太后已经发现自己了，故莞起身：“我只不过是想证明，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像你们求着我嫁给他平定南方叛乱的时候一样坐上皇后的位置。”
“她就是大燕的女战神故莞。”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几个秀女面面相觑一时有些恐惧自己之前有惹怒故莞的地方。
“你也不要怪哀家，哀家是大燕的太后，总是要为这个国家着想的。”太后缓缓的嚼着荔枝肉，“我知道白儿会帮着你。”
戈白站起身，除却了懒洋洋有很严肃的意味：“皇祖母。”
“行了，用不着这么勉强。”故莞皱眉，“我说过，既然我可以通过秀女的测试，就一样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名正言顺的成为皇后。”
“我故莞今天站在这里，只是想告诉您一声，我天不怕地不怕，希望您不要太过分，把我逼急了。”
………
九川和故莞面对面坐着下棋，故莞被封了美人赐了之前安排好的华清宫，温儿也在。
“我听说，你今天去太华宫把太后她老人家训斥了一通？”九川下棋一直是高手，“不是我说你啊，还当着那么多秀女的面暴露自己的身份干什么？”
“不是我想暴露，你都不知道戈白那个王八蛋当时正在干什么。”。故莞皱眉，“我上辈子真是欠了很多肉债。”
“好了，美人这个位置虽然不高，但是你以后就是戈白正式的妃子了，太后她老人家能从那么多女人堆里爬上来成为太后当然不是吃素的。”九川把黑衣轻轻一放，“瞧你心不在焉的，都输了。”
故莞哭丧着脸：“不行，我不开心啊！”
“戈白那个王八蛋，看我什么时候逮到他了不打他一顿。”故莞把棋盘一推，“这都什么啊，不下了不下了。”
“我这刚进门，怎么就听到有人要打我一顿啊？”戈白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可能是跟九川学的毛病，最近老是爱拿一把折扇。
“华清宫的景色着实不错，看来我没挑错地方。”故莞拍案而起，震得棋子都颠了起来，双手握拳照着戈白就打了过去。
戈白一直微笑，没有动也没有躲，故莞虽然及时的收了力道，但戈白仍然闷哼一声：“几天不见，你的拳法有长进。”
“你这个笨蛋，你怎么不躲啊……”
梦儿干咳一声，拉着九川离开：“行了行了行了，散了吧散了吧。”
“这是我欠你的，如果之前不是我太自负，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的问题。”戈白拉着故莞坐下，“只是现在我是大燕的皇帝，虽然想护着你，但是有很多事情，还是身不由己，但是我发誓，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能有其他人动你一根寒毛。”
故莞撇嘴：“说的像我用你保护一样，没遇到你之前，我不是一直都活的好好的？”
戈白忍了一下差点把要不是自己在马车上之类的话说出来：“好了好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休息，这两天的册封礼我都帮你推了。”
“不用，我是要向所有人证明我可以当这个皇后，所以该我去做的我一样都不会少做。”
这天晚上总算有了月色，故莞靠在戈白怀里看着四四方方的蓝天，自己有的时候也很疑惑，为什么这么毫不犹豫的在自由和他之间做出了选择。
同样的，既然她做出了这个选择，就一辈子都不会放手。大概是因为他那一句：“喜欢我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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