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硝烟弥漫,战士伤亡数百,蛮夷撤出三百里以外,迟迟不见动向。
成耀身穿盔甲,‘负手立于城墙上,看着蛮夷的方向,眉头紧蹙。
“将军,此番如何打算?”一副将拱手,这几日与蛮夷已经历两战。
成耀目光依旧停留在远方:“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中了敌军圈套。”
“是,我先安排战士们养精蓄锐,以防再战。”副将领命退下,便去安顿将士。
军帐中有的战士脚裹布,有的则裸露上衣,依稀可见箭伤刀伤,多半战士因为多年固守边疆,伤口便自己包扎。
成耀命人给伤亡的战士擦药,熬药,有时也会去看看战士们,安抚他们。
而此时成耀正在军营中,和副将们分析地图,他们所在的位置其实并不容易攻下,因为他们属于守,但蛮夷明知难攻却不打消念头,成耀觉得并不能因打了胜仗就掉以轻心,或者说只要不是蛮夷退去,他们就没有存在打赢一说。
“将这几个位置加固人手”成耀指着地图对几个副将说到。
“这几个地方相较与其他地方还比较薄弱,若是蛮夷攻上,再调人手怕有些手戳。”
几个副将听了连忙应是,便下去调派人手了。
现在还不知道蛮夷的真正目的,还是先暂时守住。
“将军,为何我们还要缜密部署呢?蛮夷吃了败仗定知攻打不易,应当知难而退呀。”一个将士不禁疑惑,因为成耀打仗十分神勇,敌方伤亡惨重。
“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松懈,他们并没有退兵的打算,随时有可能进攻,又或许他们在等待援军,所以只要没退战争就不算完,万万不可娇纵,居安思危知道吗?”
那将士深觉成耀说得有道理,有些惭愧,便应了是,更加打起了精神,注意蛮夷动向。
宫殿之中虽一片安泰祥和,戈白也十分记挂边关,故莞也是如此。
戈白手中攥着边关待会的消息,信中所写已与蛮夷交手,皆告捷,将蛮夷逼退三里以外,只是蛮夷却并没有退的打算而是安营扎寨,请示戈白是否乘胜追击。
戈白寻思了一下,提笔书信。
“来人,将这封信加急送去边关给成将军,让成将军时刻回报边关战事。”
说罢便将封好的递于将士,快马送去。
“报”那驿卒下马,连忙将信交于成耀。
“皇上带话,让将军随时汇报战况。”成耀点头,便拆了信看。
“将军,皇上怎么说?”
有的将士觉得现在蛮夷正是虚弱之时,应当乘胜追击抓住机会,觉得成耀是优柔寡断才斟酌再三,但成耀作为主将,他们也只得听令,便只将希望寄托在戈白身上,希望皇上能够趁着现在将蛮夷一举拿下,因而十分关注信中内容。
“皇上所说,让我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坚守城门。”
个别副将听了有些垂头丧气,认为错失良机。
而有的则十分信任成耀,因为成耀在战场上十分果断且指挥有方,才连连两胜,而皇上也是这般决议,便对成耀的决定十分坚信。
“众将听令,传令下去,所有战士固守城门,没有我的安排不可轻举妄动。”
各副将领命,便去各守其职。
九川传信给故莞,说边关告捷,敌军退于三里以外,却安营扎寨,没打算撤退。
故莞看完信后便把信烧了,踱步走向窗边,窗外的落叶飘零,风一吹,落叶便与尘埃相绕,故莞脑中呈现的确是边关作战硝烟四起,蛮夷侵扰。
按九川信中所说,蛮夷既是知道攻打不易却不是想着蓄力后再战而是退于三里之外,却不担心成耀他带兵打过去,或者说他们是在等成耀打过去?又或者他们又援军,或者盟友?
但蛮夷又像是在打无赖之仗,他们这样便更像是托住成耀,若是他们不退,成耀比如会将主意力分到他们这边。
故莞想到这里有些按捺不住,十分担心战士,如果边关被攻,拿下城池便容易很多。
便连忙去找了戈白,却没在御书房寻见。
问了戈白身边的太监才知道戈白在自己寝宫。
故莞直接推门进去:“你把我派去边关吧。”
最近有些伤神便想着卧着休息一下,却不想喝故莞推门进来,二话不说便让他下令派她去边关。
戈白坐起身来:“你去边关做甚?”
“我已经知道边关的战况,我怀疑蛮夷更本就是在使计,他们的目的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戈白也就知道她不会死心:“你这消息倒是灵通”
故莞冷哼:“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没办法吗?那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戈白一手撑于木塌上,眉头上扬,微微抬眼看她:“我可没小瞧你,我的皇后本领大着呢!”
故莞听他就是在讽她,觉得她和戈白比起来,实在是稍逊一筹。
她也没管,她现在只是担心边关安慰:“我觉得事情不简单,你就允许我前往边城嘛。”
口吻略带点撒娇,故莞自己也愣住了,怀疑刚刚说话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戈白听她这么一说,心底情绪有些波动,笑意藏于眉眼间,但故莞所说之事他是不会答应的。
“哼,我就知道,我真是想不通了才会来找你,不答应就算了。”
却在不禁言间被戈白拉过,压在卧塌之上,戈白发丝滑落垂在故莞耳边,故莞不禁有些失神,只微微挣扎。
戈白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你当真这么想去?”
故莞想都没想便点了头,戈白俯身吻去,贴上故莞柔软的唇瓣,在她耳侧,轻轻地说着:“想都别想!”
故莞用了力挣脱了戈白,站起身来。
“我不会放你去边城的,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道蛮夷目的是什么?你就这么去,还是你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故莞反驳:“觉得危险就可以放那些战士不顾了吗?”
“你担忧的难道我不担忧吗?我何曾怕过危险?”
我只是怕你陷于危险,除你以外,我又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