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全然不把二皇子放在眼里,直接跟那两个侍卫说:“把书信呈上来我看看...”
二皇子也没拦着,让丘世谦先看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望着丞相,对书信里的内容都非常的好奇。
丘世谦看完信里的内容之后,唇边带着不明的笑意看了看成耀,而后把信亲自送到了二皇子手里。
“皇上请看...”
丘世谦这莫名的举动,让众人更加好奇信上的内容,却见二皇子看完之后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他也看了看成耀:“成爱卿,你也上来看看。”
成耀也是一脸莫名,连忙起身上去拿过信看了起来。
谁知他看了信之后神色大变,直接把信给丢到了地上:“荒谬!”
故莞全神贯注的看着高台上的三个人,却没意识到戈白趁众人不注意已经移到了她身后。
“你看明白没有?”
背后的戈白突然出声,把故莞吓了一跳。
她回头看是戈白,松了一口气:“什么看明白没有?”
戈白示意她继续往上看:“这明摆着就是一个圈套,冲着成耀去的。”
这个故莞倒是看明白了,但是让她不明白的是,成耀完全没有动手的必要,而且明眼人都能得出这个结论。
试问一个边城带兵的下等武将,一跃成了能跟丞相平起平坐的身份,有什么必要在这个时候去刺杀君王?
再说了,现在成耀身边又没有边城守军护着,就算他武力过人也不能敌得了皇宫里这么多的侍卫。
还有就是成耀要找刺客也不应该找这么不堪一击的人,种种迹象都表明成耀绝对不是行刺的幕后黑手。
故莞悄声跟戈白说:“会不会是丘世谦干的?”
戈白却摇头:“感觉不像,如果是他干的,刚才他应该根本不用害怕,何必躲到人群里让成耀找他的话说?”
这倒也是,如果是丘世谦一手安排的,那他直接上去护驾就好了。能博得忠君护主的美名,还不用担心此刻真的伤到自己。
那故莞就想不明白了,如果不是丘世谦,那到底是谁?
只听见高台上的丘世谦大喊一声:“侍卫还不快把这企图谋害皇帝的贼人给抓起来!”
成耀恶狠狠的瞪着丘世谦,转而也对那些侍卫吼道:“谁敢!”
侍卫们都站在原地不动了,谁也不敢贸然上前。
丘世谦连忙又去跟二皇子说:“皇上,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您还犹豫什么?如果让这种居心叵测的人留在身边,您的安危恐怕要受到威胁。”
成耀连忙也上前,跪在了二皇子跟前:“末将请皇上明察秋毫,此事跟我一点干系都没有。如果真是我要派人行刺皇上,那我可以不出手,我又何必亲手把自己派来的人给杀了呢?”
二皇子沉思起来。
丘世谦却不肯饶人:“也许你的心思也不在谋害皇上身上,就是想在危急时刻救皇上一命,好让皇上再记你一攻,再升官发财!”
他说的这个恰好解释了很多事情,可故莞却不觉得成耀是这样的人。
就算成耀真想这么做,那他总会跟故莞这个可信任的手下商量一番。
二皇子一时间也很为难,但是诸多的证据都指向成耀,那信上的称呼是将军,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成耀。
“此事疑点甚多,还需要彻查。”二皇子把成耀从地上扶起来:“成爱卿,朕还是愿意信你一回,但是在事情查明真相之前,我还希望你能委屈一下暂时待在刑牢里。”
成耀听说要把他关在刑牢里,很是不悦:“如果末将进了刑牢,那不就等于跟天下人说我就是谋害皇上的凶手了吗?我希望皇上能尊重末将,末将对您的忠心从未变过。”
二皇子皱了皱眉头,思量一番又跟成耀说:“宫里不是还有个祭塔,塔里平日里是供祭祀的僧人所用的。现在也不到祭祀的时候,朕让人整理出来你先住进去如何?”
这次成耀没再拒绝:“好!末将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与清白,就去塔里待着,希望皇上早日查出真相,还末将一个公道。”
二皇子点点头:“你放心,朕绝对会查出真凶。”
现在没有人比成耀更有嫌疑,所以侍卫就把成耀给带下去,其他的人都可以自行回去了。
故莞看着成耀被带走,再看高台上的丘世谦得意万分,心里更加疑惑起来。
虽然一开始事情看起来跟丘世谦没关系,可是后来丘世谦却一副很有把握的模样,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故莞和戈白都跟着人群出宫,在要分开的时候,戈白凑到故莞耳边说了一句:“回去等我,晚点详谈。”
说完,戈白就跟着尚书大人离开了。
故莞知道他肯定有别的发现,所以本分的回到宅子里,等着戈白的到来。
酉时刚过,天色已经暗了。
故莞在房里点上蜡烛,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了开门声。
她一回头,正好看见戈白进来:“到底怎么回事?”
故莞实在太好奇今日的事情,怎么也想不明白。
戈白看了看门外,把门关上之后上了梢,拉着故莞到一边说:“你应该很快就能去边城了。”
“为什么?”就凭今天这个事情,怎么跟她去边城牵扯到一起的?
戈白跟他解释:“今天的事情不是丘世谦所为,而是我二哥做的。”
“二皇子?”故莞觉得震惊:“他怎么做到底为什么?成耀不是帮他打天下的人吗,他把成耀给拉下来对他有什么好处?”
戈白耐心的跟她解释:“但是成耀手里握着边城大军,又在京城管这数万守军,等于是所有的兵权都被他掌握在手里。如果换成是你,你会让他继续这么持掌兵权吗?”
这么说来还真是有几分道理的,故莞坐下来顺着戈白的思路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说,二皇子也已经发现了蛮夷大军的异动,所以是在为出兵应战做准备?”
戈白点头:“正是,他不想让成耀握着边城的兵权,就只能找借口把他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