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一阵吵闹,伴随这几声粗狂的‘好好好’,盛蒲夏从被窝里探出了个头,睁开眼,房间没有一丝亮光,她不悦的皱了眉。心想着怎么一大早就扰人清梦。
顺手拿过手机一看,已经下午1点了!!
盛蒲夏一股脑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脚一软差点就跪在了地毯上。
加把劲也不是他那种加法啊!也不怕精|尽人亡。
她拉开窗帘,耀眼的阳光顺势而入,有些刺眼,晕眩了一阵她才看清楼下拥在一起的几个人,都是邻居的大伯大叔,席灏和盛子傅站在一侧。他们似乎要去干什么。
盛蒲夏简单的换了件衣服下楼。
白曦坐在那里看电视,看到她的样子说道:“你看上去满面红光嘛。”
“你别说话。”盛蒲夏不好意思和白曦讨论这个,奔到外头去找席灏。
“你们要去干嘛?”她挽上席灏的胳膊,看着满地的提桶和网兜,似乎又有些明了了。
席灏:“刘叔打算去摸鱼,新年的时候大家都没空就没弄,这次抓完就会买新的鱼苗。”
盛蒲夏点点头。
这是村里的一个传统吧,算得上是传统。他们会买鱼苗养在河里,一般到新年的时候会去抓鱼,也称为摸鱼。可从小到大她也没见过多大的鱼,也就是普通的鲫鱼,一般都是十厘米左右的大小,不是捕来喂了家畜就是烧一盘红烧小鱼。也都是鱼刺,她也不爱吃,只有那些叔叔辈的人喜欢一边喝酒一边吃,当配菜。
她记得席灏也不爱吃,因为他觉得太新鲜的鱼再怎么烧总有一股腥味。
“那就这样好了!我回家拿电捕网,席灏,你们俩记得换双雨鞋,刚下过雨,路泥泞着呢。”刘叔说。
人群散去,盛子傅和席灏在家里翻箱倒柜也只找到一双雨鞋。
席灏说:“那我去吧,你好好陪陪她。”
盛子傅瞥了一眼白曦,“我带她去民政局。”等什么明天。
盛蒲夏往脚上套了两个马夹袋,蹦跶上来,“我也要去。”
席灏蹙眉,“那小路是泥路,很滑很湿。乖,在家等我。”
直至盛子傅和白曦开车离去,他们俩还在争执去不去的问题。
老爷子听得也不要听了,开口道:“就让夏夏去吧,她这丫头就喜欢这样,小时候就皮得到处乱跑,哪里静得下心来。
“你啊......”席灏无奈,帮她解开马夹袋换上雨鞋,“很大吗?”
盛蒲夏哭笑不得,就这样单单站着,脚一提就从雨鞋里出来了,根本走不了路。她换了鞋重新套上马夹袋。
“你穿吧,我37的脚怎么能驾驭40多码的鞋。”
席灏试图再说服她:“要不就算了,外面也热,你现在不累了?”
他还好意思问她累不累。
盛蒲夏一拳砸在他肩上,“你也知道我会累?”
席灏低低笑了两声,一见爷爷进屋关门,他就搂上她的腰,缠绵的吻随即而至。
“如果昨晚你没有叫得那么好听,我也不至于会控制不住。”
盛蒲夏在他腰间拧了一记,“你的意思是怪我喽。”
“不是,是我不好。”
又亲热了一会席灏揉着她的腰问道:“还痛吗?”
盛蒲夏点点头。
昨晚她差点以为他要把她折成两半了。
每天都在解锁新姿势系列。
“所以,不要去了。”他说。
“套路真深。”盛蒲夏哼唧了一身,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往外走。
小时候跟着大人们沿河捕鱼是乐趣之一,大人在前面捕鱼,他们在后面摘这个摘那个,也在被捞上的水草里翻找剩余的小鱼仔,田螺,或者小虾。
记忆里,席灏就跟着他们这样玩过一次。也算不上玩,就是帮爷爷提竹篮,顺便和他们偶尔搭个话。
捕鱼部队人不多,四五个老爷们,再加上他们两个小年轻。
盛蒲夏提着提桶,安静的跟在席灏身后。
以前没有电捕,都是自己做的那种网兜,全靠运气。带电之后可以让鱼触电逃走的可能性也少一些。
阳光明媚,放眼望去都是金黄的油菜花,空气里夹杂着幽幽的香味和春天泥土的芬芳。
在城市里生活了几年,几乎都要忘记了这样安宁的感觉。
席灏穿着棕色的薄款毛衣,袖口翻折,窄腰宽背,有力的手臂青筋明显,握着捕鱼电杆弯腰在河里摩挲,就那么几十秒他的额已经滋出了细密的汗。
她看得有些出神。
不知道是因为他本来就长得好看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这样一个举动画面她也觉得十分养眼。
一趟捞下来,网里满满的河草,翻到在地上,墨绿色的草间有白色的鱼在扑腾。
盛蒲夏翻弄着,一条一条捡到桶里,有些只有拇指般大小,她偷偷扔回了河里。
席灏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要是被刘叔他们看见指不定要说一说。这些小鱼仔他们会挑出来拿来喂家畜。
两三个小时下来,收获了三大桶。
刘叔扛着电捕杆点了根烟,不悦的皱眉,“他奶奶的,肯定有人来摸过了。就上次半夜狗叫,什么抓青蛙,就是偷鱼的。”
席灏一手扛着点捕杆一手提过她手里的桶。
“很沉,辛苦了。”
一下午的热晒,他原本白皙的脸有些通红,额发间满是汗水,她有些心疼。
“席哥,我来提吧,你还抗那个...啊!”
走路不看路,盛蒲夏脚底的马夹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倒,摔了个狗□□。
淡色的针织衫外套都是泥巴,手掌心也是。
席灏被她着实吓了一跳,扔下提桶和杆子,将她抱了起来,眉心微皱,“哪里摔疼了吗?”
盛蒲夏摇摇头,觉得有些丢人,躲在他怀里不说话。
席灏:“刘叔秦叔我先带她回去,东西麻烦你们拿一下。”
“好好,快回去,身上都弄脏了,看看有没有摔疼哪里。”
两人越走越远。
刘叔憨憨的笑了两声,“席灏这小子从小就会心疼人。那小时候夏夏一离河边近一点就听见他一本正经的说,往后退。这小子...哈哈哈。”
秦婶附和道:“还真别说,小时候我给他们四个吃粽子,肉粽,席灏那孩子就让给蒲夏。哎哟,我当时说这孩子怎么那么懂事。”
路上,席灏看着她的小花脸忍不住笑了出来。
“总是这样,笨手笨脚的。”
“你再说我!”盛蒲夏举起泥巴爪子威胁的要往他脸上按。
席灏啄了啄她的小粉唇,“你总是给我各种让我帮你洗澡的机会。”
盛蒲夏不做声。心想,你要帮着洗她有能力反抗吗。
席灏直接抱着她上楼,锁浴室门。
“讲真,我这次脚没受伤,完全可以自己洗。”
“嗯。”他脱她的针织衫,她错以为他要撕开这衣服。
“我真的可以自己洗。”
“嗯。”他脱她的牛仔裤,连带着内衣一起脱下。
“席哥!”
“嗯?”他褪去自己的衣服,拥着她走进淋浴区,关上荷花图案的磨砂玻璃移动门。
诶!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鸳鸯浴?
席灏蓄着热水给她搓去泥垢,其实也没多少,大多都沾到了衣服上。
他说:“出淤泥而不染。”
“啊?”这怎么还念起了诗词。
“你的身体很美。”
盛蒲夏不知不觉起来鸡皮疙瘩,抬头正好对上他格外深沉的瞳仁,水光泛雾,粉薄的唇抿成一条线,上方的淋浴器水流温和,水珠从他的额流到脖颈,再缓缓消失在他漂亮的人鱼线去,如玉般的肤色被浴霸的黄色刷上一层让人痴迷的暖色,与之不符的是他下身的昂扬和漆黑的毛发。
“转过去。”他说。
“嗯?”
盛蒲夏面对着墙壁完全不知道他要干嘛,正在思忖着呢,只听见他说:“双手撑着墙,趴下。”
纳尼。
刚弯下一点,他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热水滚滚而下,冲刷在她背上,顺势而流,湿润一片。
席灏双手环绕她,抱得很紧,吻上她的蝴蝶骨。
————我是萌萌哒不可描述分割线————
她现在完全可以确定一件事,这个老干部会随时发情。
盛蒲夏呈着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气,小腹还残留着那种胀痛感。
果然,这种后入式是最深入的方式,每一下都刺到最深处。
席灏脱去浴袍,在柜子里翻找着衣服,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
“腿张这么开,是在邀请我?”
盛蒲夏鼻子出气哼哼了两声,掩过一旁的被子,指手画脚道:“我要穿衣服。”
席灏挑了件白色的卫衣给她套上,拨了拨她的长发,拿过发圈束起马尾。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微微笑着:“怎么每次都要脸红很久。”
“我怎么知道。”盛蒲夏嘟囔着,自觉套上裤子,万一他又兽性大发了呢。
席灏坐在床边侧身抱住她,这样抱着有些吃力,他干脆将她拖到了自己的腿上,圈在怀里。
轻声道:“你叫成那样,不知道爷爷听到了没。”
盛蒲夏一拳打在他脸上,没有用一点力,仿佛柔软的棉花糖贴了上来,“你还说。”
席灏抓住她的手扣在掌心,“刚是不是很痛?”
她眼珠子乱瞟,佯装三心两意的说:“还好还好。”
“可我看你一开始眼泪都下来了,后面也是,真的那么痛吗?是我不好,总有点控制不住,别忍着,下次哪里弄疼你了和我说。嗯?”
“流眼泪呢是因为...哎呀...这个...嗯...哎。怎么说。”
“嗯?”
盛蒲夏捂脸,“痛并快乐着。”
席灏看着她,眼中波光流转浮现出极淡的笑意,低沉嗓音宛如流水倾泻在她耳旁:“我也会痛,当你,夹得特别紧特别不放松的时候。”
她倒在他怀里,不动弹。
这个男人现在除了活塞运动的话题再也没有别的话和她说了。也不怪他,憋到29岁才破了处。
这两句她也就是放在脑子里想想,哪敢说出口。
席灏搂着她温存了一会,楼下刘叔喊他下去,盛子傅和白曦也正好回来。
几桶鱼几家平分,除了爷爷他们也不是很喜这个鱼,老爷子又刚出院,鱼骨头太细密不适合他吃。席灏没要,都让给了刘叔。
盛子傅和白曦在饭店打包了些菜回来。
盛子傅看到自家老妹从楼下走下来的虚弱模样笑了,拍着席灏的肩膀说道:“稍微节制点。”
“你做好措施,别让人又怀孕了。”席灏挑挑眉离去,将她从楼梯口抱了出来。
盛蒲夏看着大家都在,就这样被公主抱脸都快烧起来了。
“你先放我下来,我有事和你说。”
席灏抱她到客厅沙发处,“什么事?”
“近期不是要拍电视剧版的十年盛夏嘛,本来是定在5月4号开拍的,刚林姐和我说最大的投资方撤资了,你上次不是和我说季寒赞助了嘛,他为什么忽然撤资,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席灏思忖半响,走到外面拨了季寒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