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偏着脑袋,薄凉的眸微微抬下,“老公,你说安羽和慕云枭真的要结婚吗?”
“嗯,按照慕云枭的性子,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动。”顾墨深将她搂在怀里,若有所思。
倘若是安羽真的嫁到慕家来,想必是会掀起一阵风浪。
她不像是一个会和慕云枭好好过日子的人,不是说歧视和带有偏见。
而是安羽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不对劲,其中夹杂着说不清的情愫。
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感觉。
“我觉得她的心思不单纯......”安暖的声音浅浅的,看向顾墨深,心里隐隐不安,“我担心......她会把慕家闹得鸡犬不宁。”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老爷子一把年纪的还要经历这些。
对于安暖而言,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却又摸不清安羽现在的心态。
顾墨深嘴角一勾,精致的眉眼格外勾人,他耐心极好地摸了摸安暖的脑袋,以示安抚,“暖暖,这个时候我们要做的只有静观其变!”
他们只有做好各种事情发生可能的准备,安羽若是真的心术不正。
也好又挽救和掌控的办法,但是,倘若在这个时候对安羽和慕云枭的婚事出言制止,只会引来老爷子和慕云枭的不满。
事情还没有糟糕到这种地步,不至于得罪所有人!
安暖听着,点点头,确实现在只有这个办法,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情。
她没有理由去提前预判,至于上一世,她们之间究竟又是有怎样的纠葛,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变了,或许她也会改变吧?
安暖深吸一口气,嘴角扯出一抹浅笑,转头看向窗外。
车窗外的扯一辆接着一辆,平城和江城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这寒冷的冬天,真的是冷得刺骨。
不过好在,有顾墨深在身边,增添了几丝温暖。
心头所有的郁结,在此刻都消散不少,窗外的天空湛蓝,昨天开始就已经没有下过雨了,这么久的阴雨天气,终于都要过去了吧。
真好!
别墅里气氛十分安静,南姜和南屿都注视着魏潇。
魏潇面色凝重,眉头紧皱,唇抿成一条直线,警惕地看着面前两人。
南屿无辜地眨眨眼,趴在桌子上,“潇哥,你到底出不出啊?”
“小孩子在一边瞎说什么?你潇哥这叫警惕,懂不懂!”南姜一个爆栗敲到南屿的头上,一本正经地开始教育。
南屿动作敏捷,双手抱头,“懂!我懂!哥,别动手!”
只要不动手万事好商量,一旦动手,他的小脑袋瓜又要疼好几天了。
魏潇:“.......”
这两兄弟赢了他的钱也就算了,重点是前连天才赢了一辆跑车的钱。
今天又把他拉到牌桌上来,那两个又是一伙子的,这奥特曼也扛不住啊!老天爷就像是记住了,他上次发的誓一样,今天一打牌就没有赢过,别说赢了,就连赢的苗头都没有......
想必是老天爷这次是故意的,不会再让他赢了。
该死的,真是倒霉......昨天输太多了,卡都被程诀给拿走了......
“玩得挺开心啊!”一道阴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冷冽不悦,很熟悉。
魏潇背对着大门,不自觉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瞬间毛骨悚然。
对面的南姜和南屿瞪大眼睛诧异地看向门口,眼眶微红,南屿腾地一下丢下手里的牌,朝着门口跑去。
魏潇转头,只见男人一身高定西装,周身气势冷冽,手牵着安暖。
只是一瞬,他也不争气地红了眼眶,只觉得鼻头酸酸的,喉咙更咽。
“三哥!”南屿扑到顾墨深的身上,小孩子哭得厉害,伤心极了。
顾墨深心下也跟着紧了紧,向来喜怒不表于颜的他,此刻也红了眼。
他的声音冰冷,一手揪起怀里的南屿,“刚刚不是玩得还挺开心?”
“才没有!”南屿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坚定地回答,“我才不信你会死!”
顾墨深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从来都是轰轰烈烈的一个人,怎么会在一场爆炸中死去,更何况......他那么爱安暖,怎么舍得?
他们中所有人都是经历过大难的人,老人们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不是他们也该有点好日子过了呢?
“臭小子!”顾墨深低声道,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顾墨深和安暖坐在南姜和南屿的对面,魏潇单独坐在一侧。
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顾墨深都讲了一遍,魏潇紧握着拳头愤愤不平。
“三哥!那群人究竟是什么人?”魏潇拧眉不解,“平城这里没有什么动静,各方势力都没有出手,那应该不是我们认识的!”
难不成顾墨深还有别的敌人?
按照顾墨深的说法,那次的爆炸分明就是针对他来的,招招致命!
顾墨深背靠着沙发,习惯性地想从口袋里掏烟,手却停住,“不知道。”
“我去查,范围扩大!”魏潇掏出手机发短信,眉头始终没解。
南屿一直低垂着眸,除了刚刚见到顾墨深的激动意外,此刻没有半点动作,就连直视顾墨深的勇气也都消失了。
南姜手覆上南屿的后背,低声问道:“不舒服吗?”
很少见到南屿这个样子,平日里那个小魔头怎么会这副摸样?
这小子可是一个将手术刀随手都可以插到人脖子里的,玩毒药也独有一套,平日里都是吊儿郎当的,不太像他!
“没......没事!”南屿机械地摇摇头,心有所想,不在状态。
南姜没有放在心上,却引来了安暖和顾墨深等人的注意,视线聚集在南屿的身上,他有些脸红,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安暖深深地一鞠躬,“三嫂,对不起!”
闻言,顾墨深漆黑的眸子深了深,他知道南屿说的是什么!
但是旁的人却不知道,一脸错愕地看着南屿,尤其是安暖更是懵。
“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怎么突然要和我道歉?”安暖诧异地看着南屿,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魏潇也赞成地点点头,偏头打量着南屿,“你小子是做了什么事?要说就一口气说完啊!说话说半句急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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