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之狠,贾诩一直都知道,但他确实没有想到,他竟然狠辣到了连大少夫人的主意都敢打的地步!
他是真不怕主公会斩了他吗?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疯子,为了主公大业利益而不顾一切的疯子!
贾诩不由轻声劝解道:“文优,做事不可太绝,如果没有回头路了,那走到底,终究会是一条死路!”
李儒笑道:“我跟文和不同,我不会考虑未来和身后事,我只考虑眼前,我只要见证主公大业完成,便心满意足了!”
贾诩沉默,他和李儒确实不同,他对季平安忠心,但心中也同样在意自己,他希望能够活的更久,荣华加身!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季平安笑着走了过来,眼眸掠过一抹悲伤:“我和父亲,从来没有这种情景!”
“那等主公以后有子嗣了,让少主给主公喂水不就得了!”李儒在一旁哈哈笑道,季平安也是笑了起来!
“主子!”就在这时候,华振远策马赶来,远远就开口喊了起来,眼中露出了急切,季平安目光一闪!
“主子,出事了!”华振远下马,单膝跪下,季平安一震,沉声开口道:“出了什么事?”
华振宇苦笑道:“典韦,典韦统领在天阳酒楼,拧断了执金吾苏云的脑袋,而且还把他的脑袋挂在了酒楼门口!”
季平安脸色大变,贾诩眼眸掠过一抹深邃,而李儒则是眼眸厉色一闪而没,典韦杀了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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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振远低声道:“如今典韦统领正带着禁卫和帝都执法队,巡防营对峙,而且还出手打伤了不少执法队的人!”
季平安呼了口气,典韦虽然是个浑人,但绝对不是一个冲动之人,而且还如此肆无忌惮,其中必有原因!
“走,我们去天阳酒楼!”季平安沉声开口,华振远恭敬应是,李儒则拦下了他:“你去把三千血衣营带上!”
“文优!”贾诩一惊,华振远看向季平安,季平安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李儒的安排,华振远恭敬应是!
“你觉得主公会让人带走典韦吗?”李儒在后面朝贾诩笑道:“文和,这对你我而言,都是一次机会!!”
“战场厮杀,是看得见的烽火狼烟,而政治,是杀人于无形!”李儒冷声道:“大不了,就是杀他个血流成河!”
“典韦明显是被人算计了,而此次事情,也显而易见,是针对主公而来,若是典韦被擒拿,必然凶多吉少!”
“到时候,就算典韦被废,主公也无法可说,典韦这样的猛将,主公舍得他被废吗?这等于断了主公一臂!”
“以苏云性命,断主公一臂,掌皇宫禁卫于手中,再让苏建峰对主公有不死不休之仇恨,文和觉得,最大的获利者是谁?”
自然是当今宇皇陛下紫玉泽,贾诩低沉道:“看来我们低估了这位陛下的手段,一举三得!”
李儒摇了摇头:“这符合许和林的手腕,作为大宇丞相数十年,他的政治眼光和布局自然比我们都长远!”
李儒似有意无意的靠近季平安:“许和林和苏家还是姻亲,但只要死的不是自己的至亲,其他人,如何不能死?”
“生我者不可杀,我生者不可杀,其余者,无不可杀!”李儒之狠,让贾诩都感到心颤!
“大胆典韦,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靠近天阳酒楼之后,季平安就是听到了一声怒喝,在紫兆丰!
“爷不就杀了苏云这小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本事,有本事你来抓我,你来打我啊?别躲在人群里,你过来!”
“看爷不扭转你的脖子,让你跟这家伙作伴!”典韦一脸红彤彤的,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他左手提着一个脑袋,还在滴着血,他一巴掌拍到那脑袋的脸上:“还乱说话不?你倒是再说啊,你说啊!”
整个人宛若一个醉酒的疯子,紫兆丰怒声道:“典韦,你再不束手就擒,可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典韦朝紫兆丰咧嘴一笑:“千万别客气,来,你过来啊,你往后躲什么?让我看看你有几个脑袋给我拧!”
“开山卫听令!”紫兆丰眼中杀机凛然:“禁卫统领典韦,无故杀害执金吾苏云,以下犯上,更是对执法队动手!”
“目无君上,现如今更是口出狂言,侮辱本王,按我大宇律法,就地正法!”紫兆丰冷声喝道:“杀了他!”
“住手!”一声大喝响起,人群散开,季平安带着李儒贾诩慢慢的走了过来,紫兆丰转头看向季平安!
“原来是驸马!”紫兆丰拱手道:“典韦所犯之罪,帝都百姓皆有目共睹,本王知道典韦是驸马贴身护卫!”
“可驸马别忘了,他还是我大宇的禁卫统领,触犯我大宇律法,自然是有律法制裁,驸马!”
紫兆丰正大义凛然的诉说典韦的罪证,季平安却是理都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朝典韦走了过去!
典韦拎着苏云的脑袋,看着季平安呵呵笑道:“主公,我,我拧了他的脑袋!”
季平安皱眉,嫌弃的看了典韦一眼:“你也真不嫌脏,看看你这身上,还不快扔了?”
典韦点了点头,直接就把苏云的脑袋扔在一旁:“不能弄脏了主公,主公你怎么来了?”
“去打两盆冷水过来!”季平安朝天阳酒楼的方向淡淡开口,天阳酒楼掌柜朝伙计低声道:“快,快去打!”
“坐下!”季平安一瞪眼,典韦就乖乖的坐了下来,摇头晃脑的,完全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
“驸马,你这是何意?”紫兆丰怒视季平安,这个季平安到底在搞什么鬼?
“驸马,水,水来了!”两个伙计端着两盆水颤抖着走了过来,季平安点头道:“放这吧!”
季平安看向了紫兆丰:“开山王,你难道没看到典韦身上很脏吗?有什么事,等我给他清理干净再说!”
紫兆丰愣了,然后他就看到了,季平安竟然开始给典韦擦脸和身上的血渍,他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