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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入狱3(1 / 1)

舒易安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

他当然知道雷劲的鼎鼎大名。

三年前雷劲入狱的报道引起全国甚至是全世界的轰动,各大媒体连续跟进了半年将雷劲及其黑道团伙所犯下的罪行大白于天下,世人震惊,甚至有过激分子游街示众要求立即枪毙雷劲,那场闹剧足足持续了半月政府才将其完全镇压下来。

但是舒易安知道,媒体所报道,或者说能报道的雷劲犯下的那些罪行,仅仅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身为律政界一名小有名气律师,舒易安有幸参与了三年前公诉机关对雷劲的控告案件,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助理,但那起案件的卷宗还是要经过他的手,甚至在一切尘埃落定后他还与控告律师一起签署了政府的保密文件。

所以舒易安清楚地知道,雷劲这个人究竟有多么地丧心病狂。

公众所了解到的,只是诸如黄赌毒、走私、草菅人命这类普天之下所有黑道大哥都会都会做的事,他们所不知道的,却是连政府都三缄其口,让舒易安惧怕厌恶到根本不愿意回想的滔天罪恶。

但此时此刻,那个曾经让黑白两道谈之色变闻风丧胆,舒易安以为被抓住所有把柄必死无疑的男人竟然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并且毫发无损地横行监狱!

这个认知对舒易安造成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剧烈收缩的瞳孔中只剩男人那张轮廓分明的俊逸面孔,可就是这样一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脸蛋,却是三年前在法庭上不经意一瞥后导致舒易安相当长一段时间夜夜噩梦的根源。

那时,最高人民法院已经做出了对雷劲及其犯罪团伙的最终审判,所有人都以为尘埃落定,听众席里爆发出一声声欢呼,受害者的亲属甚至当场喜极而泣,参与公诉的所有律师也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似乎连空气里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可就在这个看起来似乎有点普天同庆意味的时刻,舒易安却突然想起了那个被所有人遗忘的男人。

那个叱咤黑白两道的男人,年纪轻轻却已经做尽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伤天害理之事,刚刚步入人生最好的年华却将要在监狱里度过剩下的漫漫几十年余生,舒易安实在有点好奇,不知道男人在接受到来自正义的审判之时,此时此刻,他脸上表情该是怎样的?

因为好奇,舒易安停下了手里整理文件的动作,带着点审视意味的目光穿过人群,望向那个坐在被告席上的男人。

却不料,那个男人也正看向他的方向,不过男人看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坐在他身旁的公诉员。

在那之前舒易安曾想象过无数次男人此刻的表情,或许有忏悔,或许有痛苦,甚至或许是对在场所有审判他的人的仇恨,可舒易安怎么也没想到,静静看着他们的男人毫无反应,那些欢呼雀跃的人群在他看来,仿佛不过就是一群跳梁小丑。

这个认知让舒易安心里微微一惊。男人深不可测的目光牢牢锁定着公诉员的身影,漆黑纯粹的瞳孔分明异常平静,可不知为何却叫舒易安感觉毛骨悚然。

他抿了抿唇,正准备提醒身旁的公诉员,却不料男人的目光忽然一转,黑眸中倒映着他浅浅的身影,然后轻轻一笑。

那笑容,竟然邪佞到极致。

让舒易安觉得自己仿佛一头被猎人盯上的猎物,所有的动作瞬间僵硬,眼中脑中都只剩下男人邪气凛然的笑容。

那天之后,他几乎夜夜都会梦到男人的脸,男人的笑容和男人意味不明的目光,黑社会老大入狱后小弟报复律师的戏码层出不穷屡见不鲜,因而他为人处事不免小心谨慎了许多,生怕一个不察招致灾祸,一段时间下来,舒易安的精神只可用崩溃二字形容。

舒易安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一切都风平浪静,而那个公诉员也并未遭遇横祸,舒易安的心这才渐渐放了下来,想来,男人多半已经死在了监狱里。

可现在,男人不仅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竟然用那日法庭之上看那名公诉员的目光打量着他!

理智逐渐回笼,舒易安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是他太过于得意忘形了,竟然忘记男人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自古以来有哪个黑老大不是记仇的?这一年来他已经不再对那个公诉员有过关心,现在想来他竟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个人了,恐怕他已经……

就在舒易安的思绪纷乱如麻的时候,一声极轻的嗤笑在他耳畔响起,舒易安僵硬地抬起头,却是男人单手撑着下颚,歪着头兴味盎然地打量着他:“唔……你这人,倒是有趣……”

也许是舒易安害怕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雷劲,他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目光游走在舒易安稍显稚嫩的脸上,看他分明恐惧得要死却还强迫自己佯装成平静的样子,雷劲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颚:“我对你有印象……”

舒易安一怔。

雷劲眯着眼,似乎思索得很苦恼:“是在哪里呢……”

半晌,雷劲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舒易安的呼吸几乎都在此刻暂停。

“是在三年前吧,法庭之上那个坐在公诉员旁边东张西望的……”看到舒易安骤然收缩的瞳孔,雷劲愉悦地扬起唇角,沉下嗓音宛如情人一般低声道,“……小助理。”

舒易安浑身一颤,眼前的景物几乎在这一刻天旋地转,他僵硬地转动眼珠,男人唇角邪佞的弧度落入舒易安眼中,恍惚中竟仿佛与三年前在法庭之上的那刻重合了!

如果说舒易安的神经本就紧绷到极致,那雷劲的这抹笑容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舒易安的大脑几乎成了一团乱麻,脑子里反复闪现的只有一句话——雷劲认出他了,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一刻舒易安想了很多,但总结起来就只有一个词——悔恨。

他不应该那么冲动的,就算是因为回家看到散落一地的衣物,发现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地躺在床上,他也不应该在一时冲动之下拿刀了断了那对狗男女性命。

可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如果不是他们毫无忏悔之心,甚至反过来对他冷嘲热讽,他也不会一怒之下做出这样冲动的事。记得那女人总说他工作太忙没有时间陪她,可他这么努力地工作打拼,还不是为了他们的未来么?

还真是不值得,杀了那对狗男女脏了他的手,如今又在监狱里遇到了跟他有宿仇的雷劲,现在看来在监狱里活不过一个月的人恐怕是他吧?

舒易安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绝望的人,但这一刻,他真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就在舒易安有些自嘲认命的时候,雷劲却嗤笑了一声:“这种程度就准备放弃了?”

“啊?”舒易安怔怔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却见雷劲已经慵懒地靠向身后的墙壁,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仿佛舒易安刚踏进这间牢房的那刻,冷漠得简直足以冻杀在场所有人。

看样子似乎不打算再搭理他了。这算什么啊,舒易安有些不满地暗自腹诽。

但不可否认的是舒易安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僵硬挺直的身体也终于得到了片刻放松,他用手轻轻按上自己尚还处于鼓噪之中的心跳,垂眼凝视着自己因为过度紧张而潮湿的掌心,眸光复杂地握紧了拳头。

再抬头时,舒易安的眼神已经变得坚定,他刚一迈开脚步,雷劲那些本已躺在床上的手下们立刻机敏地直起了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舒易安的一举一动。

舒易安神色未变,在男人们凶狠的目光中径直走向牢房角落里唯一一张空余的床,旁边的男人见他这番动作,从角落随意扯了一床棉被扔在那张逼仄的小床上:“喏,你的被子。”

说着男人有些不怀好意地瞥了舒易安一眼,被子一撩便不再搭理他。

舒易安默然看着他面前的小床。

这张床处于一个逼仄的墙角,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加上雨水寒潮的侵蚀,墙面上的白色漆皮有不少已经卷翘起来,还有不少落在了那张小床上,光是用肉眼就能看出那张小床也被沾染得同样潮湿不堪。

再看看扔到他面前的棉被,相当薄的一层明显也不会起到任何保暖的作用,黄棕色的统一被套上更是有无数肮脏的不明污渍,就算舒易安这个人没有半点洁癖,要接受这样的棉被也实在是强人所难。

毫无疑问,这是所有床里最差的一张。而这张床,就是他的。

这样明显的挑衅,舒易安仿佛都能感到男人们看他的目光都变得幸灾乐祸,舒易安蹙眉紧紧盯着面前的小床,半晌,掀开那散发着呛人异味的棉被躺了下去。

没有见到期望中的反应,男人们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却也纷纷收回目光躺下睡去。

舒易安本来以为,他在监狱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该是多么地难熬,撇开刚入狱时的精神冲击和监狱里脏乱差的条件不谈,光是这501里对他虎视眈眈的雷劲和他的手下就够让他保持警惕无法好眠的。

虽然舒易安在遭遇各种突发状况时极力保持冷静,但他毕竟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遭遇这一系列的变故和雷劲手下的试探已经够让他心神俱疲了,因而在监狱里的第一个夜晚,在这样脏乱的环境里,舒易安躺下后不久就眼皮打战,疲乏感如潮水一般涌来,竟然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睡得迷迷糊糊的舒易安还在想,他就这样睡过去了,万一这帮孙子偷袭他怎么办?

舒易安是睡过去了,因而他不知道,在这个不眠之夜,舟山监狱里有多少牢房里传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和叫苦不迭的求饶声。

雷劲慵懒地倚靠在监狱墙壁上,修长的手指轻掩着唇,轻垂着的眼帘遮住他眸中的异色,若有所思地轻喃:“舒易安……么……”

一夜无梦。

第二天,舟山监狱里的犯人们按惯例起了个大早,在狱卒的监督下进行每日的劳改。这一切对舒易安而言都是陌生的,狐假虎威的狱卒又特别喜欢鸡蛋里挑骨头,不过舒易安做事一贯谨慎,因而也没被狱卒逮着整他的机会。

劳改的时候舒易安趁狱卒没注意,悄悄往兜里藏了块煤球,此刻他把脸上身上都抹上黑煤,放风时连大三粗的汉子都不大愿意靠近他了,也算是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毕竟,男人长得太过白净,在这样的龙潭虎穴里可是一种致命的过错。

此刻,黑得像块煤炭的舒易安抄着手,躲在操场的角落里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监狱里各种势力鱼龙混杂,放风往往是区分他们的最佳时机。

被一群一脸谄媚围住阿谀奉承的,一般是在整个院子里说得上话的人物,这样的人物无论是南院还是北院总会有那么几个;也有熟识的犯人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抄起手一脸猥亵地讨论着什么;甚至还有南北两院一些无聊的人,隔着一层薄薄的电网相互叫嚣,而像舒易安这样的“新人”,毫无背景也还没能投靠到某股势力之下,就只能夹好尾巴小心做人,缩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可惜的是,他们愿意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得无比低微,但偏偏有人不愿意放过他们。

毕竟这宛如地狱一般的监狱里,关押的个个都不是善男信女,活蹦乱跳可以拿来逗乐的新人,也不是随时都能有的。

说起来……像他这样的“新人”,今天似乎没怎么看见呢,少数几个眼熟的都被迫跟在一群男人的身边,身上狰狞的伤痕隔着很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显然,他们昨晚都有被好好“教育”过了。

舒易安悄然握紧了拳头,目光投向被电网阻隔的北院操场,试图寻找昨日那个被咬掉耳朵的金发混血少年,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监狱里寻找一个样貌相当引人注目的少年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舒易安很快便找到了被一群满脸猥亵笑容的男人堵在墙角的金发少年。

凭借良好的视力,舒易安可以清楚看见少年缠着绷带的耳朵上还沁着血迹,清秀的小脸上布满泪痕,在男人们不怀好意的推耸中战栗着摇头求饶,却还是逃脱不了被揩油占便宜的命运。

见少年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男人们yin笑着一把将少年推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那男人一把搂住少年,顺手就在少年的翘tun上揩了一把油,脸上的刀疤也因为yin邪的笑容而显得更加狰狞。

舒易安眼神一紧,那刀疤脸的男人不正是昨天叫癞子教训少年的人吗!

这少年落入他们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舒易安沉着脸想着,就听见身旁有人不怀好意地高声调笑道:“哎哟王八,你这是踩着什么狗屎运了,竟然能捡着这么大一个便宜?”

舒易安抬头一看,一个男人站在电网之前,直勾勾地盯着刀疤脸怀里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的金发少年,一脸猥。琐的yin笑。

舒易安愣了愣,心逐渐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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