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喻警惕,站在门外深呼吸了口气,推开门。
只见端庄漂亮的吴氏坐在椅上,手上端着茶,身旁跟着个嬷嬷。
烛火映照,吴氏面容虽和蔼,但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娘大晚上在这,莫是找我唠嗑来了?”
燕喻眯眼,从容淡定问,内心却慌得一批。
【在将军府内,吴氏就跟个通关大boss一样。】
【她突然找上门来,绝对没好事。】
吴氏优雅地放下茶杯,抽出手帕轻擦拭嘴角。
“娘见你许久未归来,担心你出什么事,便在这候着。”
吴氏双眸落在燕喻身上,打量着。
【我信你个鬼,要是真担心,怎可能会不派人去找我!】
“多谢娘关心。”
燕喻点头,客气道。
“喻儿过来,让娘看看。”
吴氏朝着燕喻招手,眉目慈祥道。
燕喻迈着步子走到吴氏身边,吴氏伸手抓住燕喻的手,将她拉到身旁坐下。
“都怪娘信了他们才令得你被府内的下人欺负,若不是你好了,娘还不知道此事,到时娘下了黄泉,也不知如何与你娘交代。”
吴氏说着,晶莹的泪落下,哭的伤心不已。
看着吴氏演戏,燕喻觉得还蛮有意思的。
“娘这么说,可是查清是哪些人克扣了我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燕喻开口,特意在属于我三字咬重了音。
“是啊,娘今儿个一回去便查了一下,这些下人是真被猪油蒙了心,这些年也不知克扣了你多少东西,海棠那丫鬟也是,每月轮到分配给你的东西,大部分被她偷藏了起来。”
吴氏点头,提及那些下人时还愤愤不平。
但原本面相看起来就温婉的吴氏就是生气,也很是好看。
若是个男人在面前,大抵是要说她是无辜的,她也是蒙了心才如此。
“你也不用担心,海棠她已被娘遣走了,明日娘会给你送两个机灵些的丫头过来。”
吴氏继续道,燕喻嫣然一笑:“喻儿多谢娘。”
【海棠分明是被杀了,却还能平稳地跟我说是被遣走,看来这种事没少做,这种谎也没少撒。】kanδんu5.ζa
【算了,她死了也好,省了报仇的力气。】
“娘,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被克扣,那不是得叫那些人还我,比如我这十年来的月钱之类的…”
燕喻弱弱道,她刚回府时才想起,李晓还没给她银子呢!
算起来,今天又是白打工的一天!
那边银子没着落,那只能在吴氏这边想办法。
“小姐,账房每月的月钱都是分配了的,您的月钱都被那些丫鬟私底下分了,这份损失该找那些丫鬟要回才是。”
赵嬷嬷咳咳两声,听得燕喻的话连忙道。
燕喻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端庄笔直的赵嬷嬷。
她记得,这人是翠罗的娘,亦是吴氏的心腹。
【颧骨高,眉目低,尖酸刻薄样,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人。】
“那些丫鬟?我身边的丫鬟也就海棠一人,这么说来,得将海棠找回来,我才能让她赔我银子才是。”
“不算十年,单算海棠的我身边伺候的这几年,我一月的月钱是二两,这么些年来,海棠至少贪了我二百两左右,这可不是笔小数目啊!”
“我现在就派人去将海棠追回来,若是海棠不交出银子,便将她送官府去!”
燕喻掰着手指数着,说到二百两时,双目泛起精光。
吴氏一听要将海棠找回时,抬眼,落在赵嬷嬷身上,似在怪她多嘴。
“在你与王爷离开后,娘便让海棠离开了,想来,就是找,人也该离开京城了。”
“没事,只要我托王爷去寻,不管天涯海角,定能找到海棠。”
燕喻莞尔,一脸自信道。
提及王爷,吴氏那张看起来温柔的脸多了一份诧异。
似没想到燕喻会大动干戈,在这件事上较真,甚至为此还动用贤王的势力。
照着下午李景宴对燕喻的态度,甚至开口九十九担聘礼,燕喻开口,李景宴很大几率会帮忙。
若是燕喻自己找,她是不怕。
但若李景宴出手…
“海棠先前是伺候你姐姐的,后娘见她机灵干活卖力才让她来伺候你,若非娘,你也不会被海棠欺负,娘也有责任,这二百两娘给你。”
“至于海棠…便让她这么去吧。”
吴氏哎了声,柳眉轻蹙,一副失望的模样。
“娘就是心软,若是我呀,必定饶不了海棠。”
“先拔了她舌再断了她手,毁了她容貌,最后抛进河中,毁尸灭迹。”
甜美的声音响起,燕喻从容淡定道。
余光扫向站在吴氏身后的人影,她身上穿的是早上那一身衣裳,只是脸毁了容,手指也断裂,嘴里流着血,身上还湿漉漉地。
除了她,无人能看见。
她当初在她师傅身边修炼,是因她是极阴出生之人,适合开天眼,所以能感知到旁人所见不到的东西。
而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是如此,八字极阴,生时还下大雨,处寒,不见天日。
可谓是天时地利全踏马阴到家了。
只要稍稍将天眼一开,便能见得一些脏东西。
【吴氏这手段,真残忍。】
屋内,烛火摇曳。
伴随着燕喻的声音,一阵冷风吹入,令人毛骨悚然。
吴氏脸色苍白难看,手轻抖,望着燕喻那双明眸时,仿佛要被看穿一般。
赵嬷嬷更是诧异,燕喻怎会知道…
“夫人一向心软慈悲,受不得惊吓,更听不得旁人说这些,小姐还是莫要吓夫人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嘛,不曾做过,又怎会被吓到呢?”
“娘,我说得对吗?”
黝黑的眼疑惑看着吴氏,似希望吴氏能给她个答案。
吴氏眸一凝,心神一动。
“是啊,若是没做过怎会被吓到。”
吴氏那张紧绷的脸稍稍舒展,温柔回答。
“海棠一事便过了,这也是你爹的意思,喻儿你呀便别挂在心上了。”
“你如今好了,娘会将先前欠你的都补偿回来的。”
吴氏转移话题,又恢复温柔的模样道。
燕喻眸弯成月牙儿形,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我才没将海棠先前欺负我的事挂心上,我如今挂心上的是我五岁时不慎落河时,似有人从后面推了我一下,而且…还往我的衣服里塞了东西。”
一字一字,清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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