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轿。”
外面,媒婆大声喊道,声音响彻周围。
大红的花轿缓缓落在贤王府门口,路上拥挤而热闹,纷纷看着这一盛大的场面。
而轿内的燕喻听得落轿时,慌张地将手上的橘子往嘴里塞,差点被橘子卡住喉咙。
听得门外有脚步声逼近,燕喻连忙拿起盖头盖在头上,坐直身子。
她从昨夜开始就没吃什么落肚,今早也是被白霜从床上拽起来,一起来便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连挪都没挪动一下,莫说吃东西,是连一口水都没喝过。
方才出门时她趁着白霜与媒婆不注意,顺走了果盘上摆着的橘子跟枣子。
这一路上是靠着这两东西她肚子才不至于咕噜咕噜叫。
【这成个亲也太难了,这么繁琐还这么多事,早知道是这样,让人代我成亲算了。】
燕喻心里抱怨,她这一身行头也重,光是坐着都能觉得脖子快被头上的凤冠压断。
李景宴掀开轿帘时,便听得燕喻的心声。
让别人代替她成亲?
若是有人敢代替,他只能佩服对方的胆量!
这种折寿的损点子,亏得燕喻敢想。
“再忍忍。”
“若是肚子饿,拜了堂去了房,便让白霜给你端点吃的过去。”
李景宴薄唇轻张,富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尽管听得燕喻那话心里有气,但开口说话时语气还是不自觉温柔了几分。
盖头下的燕喻愣住。
【我肚子饿得那么明显?隔着个盖头李景宴还能知道我肚子饿?】
李景宴鼻子嗅了嗅,这花轿内一股橘子甘甜味,那嫁衣身上还沾着一小块橘子皮,他就是不想了知道也难。
加上…
他还能听到燕喻心声,这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当然,这里头也有他与燕喻心有灵犀的成分在里头。
李景宴伸手,燕喻低头,只见一只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在自己眼前。
燕喻伸手,将自己的小手搭在李景宴手上,在触碰到李景宴的手时,她能感觉到一股温度袭来。
不像外面说的那般冰冷得没一丝温度,反而暖洋洋地,似要将她心融化一般。
李景宴见得燕喻的手搭在他手上时,凤眸中划过一抹惊讶,视线落在燕喻另一只拽着大红花的手上。
他要牵的不是燕喻的手,而是那大红花…
不过,算了…
牵着手比牵着那大红花舒服多了。
李景宴勾唇一笑,凤眸中布满温柔,宛若秋风掠过一般。
手紧握着燕喻的手,将她从轿内牵出。
燕喻一出轿,媒婆见得李景宴直接牵着新娘子手时想开口纠正,然还未开口,便接到李景宴那警告的眼神。
媒婆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见得这般,什么话都往肚子里噎。
算了算了,礼节也不是万年不变,牵着手跟牵着大红花也差不多。
媒婆心里安慰着。
“新娘子跨火盆。”
媒婆那尖锐而大的嗓音再次响起,穿着一身正装的李管家手一挥,两家丁提着火盆摆在门外,炭火燃着,飘动摇摆。
【跨火盆?这个好啊,去霉洗运。】
【这阵子真是倒霉透了,我去去霉!】
燕喻双眸泛起精光,迈着大步便想往火盆方向跨去,然她却忘了手还被李景宴牵着一事。
才刚迈开一步,又被拽了回去,差点儿摔倒。
“小心些。”
李景宴的声音响起,周围吵杂,声音小,但燕喻却听得一清二楚,李景宴是在担心她。
“这火盆也不是去霉的,是趋吉避凶,变祸为福,远离不祥,兴旺蓬勃的意思。”看書喇
李景宴耐心解释,声音温润而好听。
【我可真是见鬼了,李狗币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不对劲,很不对劲啊,就是与我待得久,那也不该知得这么详细才是啊!】
李景宴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纵是盖头挡住,他也知燕喻此刻是怎样一副小表情。
定是蹙眉犯难,定是在纠结中。
“王爷,您这厉害啊,除了四书五经,连对成亲也这么了解。”
燕喻的声音从盖头内传出,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夸奖。
若是她,纵是看书也不可能会看这方面的书,但李景宴却是连成亲这一块都知道得很清楚。
然,燕喻的话在李景宴听来,宛若是在讥笑他经验老到一般。
想着,李景宴抓着燕喻的手紧了几分,令的燕喻有些疼。
“本王是第一次成亲,不熟。”
李景宴开口,一字一字清晰入耳道。
说罢,拉着燕喻的手,跨过火盆。
但凡演练多了,便熟了。
他这几日,请了先前那些个大夫来,叫他们教他成亲时该注意什么,该如何做,甚至还找人演练了几次让他瞧瞧,就怕…
怕在这成亲时出了丑…
当然,这种事,拿到台面上说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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