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枪客听了他这话,轻轻点了点头说“嗯,有道理。鱼不装进鱼篓里,就不算是鱼获的。”
“就算是装进鱼篓里,鱼儿也有可能从里面逃跑或者被别人给救出的。不挑好对象就乱下钩子,注定是要白忙活一场的。”金索客整了整自己的斗笠,一脸不屑地说。
金枪客听了,很严肃地说“不可轻敌。这帮人实力不弱的。最关键的,我以为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他们或许不仅仅只是想抓几条小鱼那么简单。”
“你是不是想说,他们想要通过此次行动,看看小鱼是谁家的鱼崽子?”金索客马上明白了他所怀疑的是什么。
“不错,我以为这正是他们真正的目的。不然的话,在卓七曜死了之后,他们直接出手对付小易他们就好了。根本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他们应该是由黑曜帮的事上面想到了什么,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想要证实些事情。因此说,这一次,咱们行事务必要小心些,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来。毕竟,他们的主子已经东山再起了。不到万不得已,咱们不宜与之正面为敌的。”金枪客很认真地说。
“哼!要我说,咱们怕什么?他们想搞事情,咱们直接陪他们玩玩就是了。”金索客目视前方,咬了咬牙,狠狠地说道。
“事情如果真这么简单,以武力就可以解决的话,盟主当年……”说到这里,金枪客很警觉地向周围望了望,没有再说下去。
听了他的话,金索客一阵沉默。随后,他说“你说得对,在一些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咱们还是隐忍一些的好。唉,算啦,不说这些了。咱们与小易他们的距离有点远了,还是加快一点速度,追一追他们吧。”
于是,两人便不再闲聊,专心致志地走起路来。
当然,虽说看着像是走,但那速度却比人家跑的还要快。只一会儿的工夫,便又重新拉近了与常不易他们以及那些密探的距离。
因武功和感知能力所限,常不易他们几个对于超出一定范围之外的人和事物,都无法察觉到。因此,他们对于远远地缀在身后的这两名“保镖”的言行,一概不知。他们只自顾自地向米罗江接近。
由于要照顾那头驮东西的骡子的速度,由百艺镇到米罗江岸边这五十多里路,他们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完。
待顺着官道,远远地看到那条宽阔而平静的大江之后,常不易对赵小七他们说“大哥、二哥、师妹,眼看前面就是米罗江了。由于不太清楚露水寨在哪儿,咱们还是先找人打听清楚了它所在的方位,再向前赶路吧。”
对于他的提议,大家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了。便在路边的一个小茶摊停了下来,边喝茶解暑,边打听露水寨的所在。
乐色帮这些年混得风生水起的,居住在其总舵附近的居民,对于露水寨在什么地方,当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所以,常不易他们只是随口一问,就将露水寨所在的江心洲的位置给问了出来。
人家告诉他们,顺着官道向前走,直到前方渡头,坐上船后,顺流而下六里地,便可到达露水寨所在的江心洲。
这是水路。若是想走陆路,则是由与官道连接的一条小路,沿着江堤向下游走两里地,攀上一座小山。然后,再从山间的盘山小道绕到山那边,才能够看到江心洲。
若想从小山那边到江心洲上去,则需由位于山脚下的,一个由乐色帮控制的小渡头坐他们的船,方能上去。
打听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他们将所点茶水喝光,便继续向前赶路。
路上,常不易说“我刚才想过了,咱们先不去渡头,也不去小山那边。咱们先去上游。由那里找个僻静的地方,把竹筏绑好。然后,等到夜色降临,咱们再撑上竹筏,顺江而下,到露水寨所在的江心洲上去。到了那里,咱们先找地方潜伏下来。等到喜宴结束,客人们都带有几分酒色时,咱们再动手。大家以为如何?”
“那岂不是要等好长时间?那这么长时间里,我们要是饿了,可怎么办?”范大同一听,马上有些担心地问。
“所以,我才买了点心啊。”常不易笑着,指了指骡背上驮筐里的点心,对他的吃货大哥说。
范大同听了,笑着说“行,只要饿不着就行。那咱们就按你说的,去上游吧。”
于是,他们便由官道上离开,经由一条江堤上的小路,向米罗江上游而去。
见他们半路改道,跟在他们身后的那几人,忙聚在一起商议,他们该怎么办。
其中,由早点铺子就一直跟着常不易他们的那人,有些不耐烦地对其他人说道“这大热天的,咱们都跟了这几个家伙两天了。我实在有些受够了。要不然,咱们直接上去把他们给抓起来算了。反正,都已经到了这里,也算是将他们给引到乐色帮的地盘上了。在这里动手的话,上边应该不会怪罪咱们的。”
“不行,上边说了,一定要在他们到了露水寨之后,再对付他们。你应该很清楚上头那些人的脾气的,咱们随意违背他们的意思,只怕会令他们很不高兴的。而他们一不高兴,只怕咱们就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他的同伴摇了摇头,反对道。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在哪儿动手不是动手啊?就这几个毛孩子,有什么难对付的啊?非要费这么多劲不可。”那人摇摇头,很是无奈地说道。
这时,另一名同伴说道“这其中的原因我倒是知道一点儿,不过你们可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啊。据我所知,上面的人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他们怀疑这几个毛孩子背后,有一股神秘的势力。他们想将这股势力给引出来,但又不想暴露自己。便要乐色帮出面来布局。
这样,对方就只会以为,这几名少年被抓是乐色帮所为,与咱们无关。总之一句话,上面做事,自有其道理。因此呢,咱们只需听令行事就对了。他们不是改道了吗?那就由着他们改就是了。咱们只需分出两人继续跟着他们,其余的人由这里回去禀报,等待上边的指示就好,其余的都不要做的。”
那人听了,顿时收起脸上的不耐烦的神情,说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我们便分头行事吧。”
说完,他们几个便分成两拨儿,一拨继续跟踪监视常不易他们。另一拨则回去报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