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说,臧金辉有些疑惑地问道:“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可是神教的人啊。”
吴富贵没有回答他,而是看了看他身边的人,暗示他屏退左右后再谈。臧金辉会意,便要其他人去后院治疗伤口去了。
但吴富贵却并未让燕向北和常不易徐玉婵他们离开。显然,他对他们是无比信任的。并不担心他们会听到自己与他亲家的谈话。
待客栈中的那些人走后,吴富贵说道:“神教又如何?管他是谁,惹到我头上,我都不会对他们客气的。只是,至此以后,你苦心经营多年的这客栈便要抛弃了。不知老弟你可舍得吗?”
臧金辉听后,也不问情由,很干脆地说道:“若是需要,舍弃便舍弃。客栈只是门营生,馨儿才是我的生命。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付出。只是,不知老哥你要怎么做呢?”
吴富贵略一沉吟,暗自下定决心后,说道:“事到如今,要解决此事,唯有使用武力了。我打算将祭司给杀了,来个一了百了。只是,杀人的这个罪名我希望老弟能够背起来。”
“老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想暗杀祭司。只要他一死,那便不会有人强娶馨儿了。只是,这个罪名你不能背。因为,你背了,那咱们两家在景文帝国便真的断了活路了。所以,只能由我背。行,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人,你尽管去杀,罪名我自会背起来。官家来查,我只说人是我杀的,与他人无关。”臧金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不要等到官家来查,你只需在祭司死了以后,离家出逃。别人自会将他的死算到你的头上。这样一来,我不会暴露,仍能利用我的身份和资源照顾馨儿他们,你也不用吃官司,被处死,但却是要背井离乡,前往他国去了。生意做不成了,还要忍受骨肉分离之苦,兄弟,不知你可愿意?”吴富贵进一步说出了自己的谋划。
臧金辉用力点点头,说:“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吴兄这是为了我和馨儿好。我明白的。离开就离开好了,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容身?我就去崇武帝国好了,那里国泰民安,也有几个朋友可以投靠,去了那边可以很快地过生安定的生活。”
“好,既然老弟同意我的想法。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今晚我便去将那祭司给杀了。你呢,收拾一下,夜里便逃离落日城。然后,你快马加鞭前去阳晖关,应该能在海捕文书下达之前,顺利出关的。至于馨儿,我自会带上她前去都城。以后,就由镇东来照顾她。你无需担心的。”吴富贵安排道。
“很好。有老兄和镇东贤侄在,馨儿定然不会受苦的。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只管在崇武那边过我的生活便是。只是,他们的这杯喜酒,我不能亲自到场去喝了。不免有些遗憾。”臧金辉叹了口气,说。
“老弟无需遗憾。等过些时日,我自会带着他们两个前去崇武帝国与你相会的。到时,你不就能喝到他们两人的喜酒了?”吴富贵说道。
“对啊,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这样说来,我连这点遗憾也没有了。既然如此,咱们还怕啥?只管按老兄说的办就是。”臧金辉笑着说。
至此,两人就将杀人出逃的事给定了下来。这中间,常不易他们三人一直在旁听。
他们不免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么机密的事,吴富贵会当着他们的面说。
三人正要询问,吴富贵转而对他们一抱拳,说道:“三位,你们之中,燕二爷是我的老朋友。常兄和徐兄两位是我的新朋友。但无论是老朋友还是新朋友,我感觉你们三个都是可信赖之人。因此,我方才跟我的亲家谈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地回避你们。另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三位可否答应?”
“吴先生,有话请直说。只要我们能办到的,定然会义不容辞地帮你完成的。”燕向北毫不含糊地说道。
“不错,我们两人也是如此。因而,吴老板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好了。”常不易代表徐玉婵他们两个,说道。
吴富贵听了,便说道:“那好,我就直说了。若是我今晚失败了,请三位帮忙将我的亲家送出城去,并帮我照顾一下儿子儿媳。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强人所难,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向三位提出的。毕竟,除了你们,我没有其他可托付之人。”
燕向北听完,没有吱声儿,而是看向了常不易。如今,常不易是他的主人,他做任何事情,都要先问过他才行。因此,对于吴富贵所请之事,他不敢擅自答应。
常不易笑笑,说道:“吴老板,在我看来,你这个请求不免有些多余。因为,你今晚的行动肯定不会失败的。”
“常兄,你太抬举我了。我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我没有十分的把握,可以在杀了祭司之后全身而退的。毕竟,他是被护教兵保护着的。”吴富贵苦笑了一下,说。
常不易摇了摇头说:“不,我说你会成功,不是说你一个人去杀人会成功。而是说你的计划一定会成功。原因嘛,是因为我们两个,还有燕向北以及他的人马,都会帮你。”
“可是,燕二爷的人都是灭武会的官军啊。他们怎么可以做违法的事情呢?”吴富贵有些难以相信地问道。
常不易摆了摆手说:“什么官军不官军的,他们跟着燕向北,那自然就是他的弟兄,他的人。他要他们帮忙杀人,他们会拒绝嘛?另外,我们也不白让他们杀人。凡是参与此事者,都给他们一份厚礼。我就不信,他们会放着现成的好处不拿。”
“对,只要吴先生肯出钱。我那帮兄弟不会在乎做点违法的事情的。”燕向北一听有利可图,立时说道。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若是你们帮了我,就等于是惹上大麻烦了。因为我的事让你们麻烦缠身,我有些于心不忍啊。”吴富贵道。
“呵呵。吴老板,你觉得若是你失败了,或者是成功地杀了祭司以后,我们不参与到此事当中,便能独善其身吗?不可能的。我们与你同行,大家都是看到的。说我们对你的事情不知情,有人会信吗?所以说,这件事我们参与不参与,都难逃干系,那还不如干脆直接参与到其中呢。”常不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