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怀的手依旧紧紧的抓着刘默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刘默然被她弄得浑身不自在,记忆中,想不出来哪个女孩这么抓着自己的胳膊,当然除了他姐姐。
宁怀怀眼神中充满感激,在刘默然开门的时候,她松开了抓着他的手,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她进办公室的时候,还没有从惊恐中走出来,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包。
“坐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吧!”刘默然说。
宁怀怀呆呆的走到了沙发上,端坐在那里,看着眼前并不陌生的环境,毕竟她来刘默然的办公室好几次了。还有那个并不陌生的人,虽然两人之间更多的是争吵。
现在对于宁怀怀来说,此刻的刘默然是唯一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人,而且是那个从恐怖中将她救出来的人。
这才让她慢慢地缓过神。
“喝点热水。”刘默然端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谢谢。”
她接过热水喝了几口,嘴里黏黏的,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哭过了。
脸刷的红了,赶紧去包里拿纸巾,擦了擦眼睛。
然后又拿出小镜子看了看,小镜子里的人,眼睛和鼻子尖都红了,宁怀怀看着自己吓的那小样,都觉得刚才那个人不是自己。
“我怎么能被吓成那样?”她在心里问着自己。
刘默然走到电脑旁,打开电脑,开始工作起来。他确实是个工作狂,从来不休息。
因为办公室太静了,宁怀怀清晰的听到了他敲键盘的声音,她便转头看向刘默然,一个认真工作的身影呈现在眼前。
宁怀怀看着那么认真工作的人,忽然心里生出一种亲切感,让她想到了谢堂峰。
她越看越像,不看两人的相貌,简直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就这么盯着他看,胡思乱想着。
刘默然弄着自己的材料,也感觉到了办公室的安静,平时,这种感觉很正常,但是现在多了一个人,就觉得比平时更安静了。
而且他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自己,盯着自己看,他便抬头了。
“你看我干嘛?”
两人四目相对,宁怀怀果真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如果宁怀怀不盯着他看,在刘默然抬头的瞬间,也不可能四目相对,就是她一直盯着他看,才会四目相对。
那个红扑扑的脸,此刻,像漆过一样,更红了。
“谢谢你。”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问你看我干嘛?答非所问。”刘默然问。
宁怀怀已经从方才的惊恐中清醒过来,忽然想到刘默然的这个问题,问的有点不对,为什么问自
己看他干嘛?
“没事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宁怀怀低着头说。
刘默然看见她脸红扑扑的,还看到眼睛也红着,想到她以前盛气凌人的样子,现在一比较,完全是两个人。
此刻的宁怀怀怎么也看不出是多么要强的女孩,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就别看,看的我浑身不舒服。对了,你是不是来加班?刚才哭成那样,到底怎么了?”刘默然冷冷的问。
宁怀怀想该不该告诉他呢!如果告诉他,会不会被骂一顿,说自己胡说八道。如果不告诉,那撒个什么样的谎好呢!
几秒种后,宁怀怀说:“电梯坏了,我害怕下不去,就……”
“就吓哭了。哈哈,胆子也太小了。不过,你们女人都这样,我姐也是,胆小怕黑,小时候总哭。”刘默然笑着说。
宁怀怀见他笑,听见他提起家人,还挺诧异的。心想:看来他相信自己说的了。
“嗯,我也是。”宁怀怀撇嘴说。
“那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我刚才也坐电梯来的,怎么没发生故障,你是不是撒谎呢?”刘默然忽然想到自己刚才也坐电梯来的,根本没发生故障,就觉得宁怀怀在撒谎。
宁怀怀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我撒这谎有什么用,就是电梯坏了。”
刘默然见她反应激烈,也就不再追究,“那你为什么敲我门?”
“是啊,我为什么来他办公室找他?”宁怀怀在心里嘀咕着,她都不知道为什么来他办公室。
明明他俩像仇人,发生了很多过节,怎么在自己恐惧不安的时候,想找个人的时候去找他呢?她也觉得奇怪。
刘默然是个直男,他也知道宁怀怀讨厌自己,想不出来为什么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会哭着拍打自己的门。
他看见那个画面,觉得自己是个被别人需要的人,是一个能帮助别人的人,能帮助宁怀怀的人。
从来没想过宁怀怀能哭着找自己,没想过宁怀怀能找自己帮忙。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宁怀怀会敲自己的门。
“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你,工作上的。”宁怀怀想不出来,暂且胡乱编造一个。
“有问题请教我?那你哭什么啊?算了,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哭,女人就是麻烦。对了,你赶紧问吧,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刘默然脸色一直都严肃。
宁怀怀看着那么严肃的脸,一时也想不起来要问什么问题,那张严肃的脸实在太难看。看在眼里,都没什么好心情。
宁怀怀想如果这张脸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每天轻松愉快的气氛都没了。幸好这张脸不在自己
身边。
她思绪飞转,想着赶紧找个问题搪塞一下算了。
“电梯不是坏了吗?我想问你电梯为什么不好用了?”宁怀怀说。
刘默然眉头皱的更深了,歪着头盯着她看,想不通。
“好吧!你爱有什么原因就有什么原因,毕竟你思维跟别人不一样。现在没事了,是不是能回去工作了。好不容易加班,时间都浪费在没用的事身上了。”刘默然淡淡地说。
这才提醒了宁怀怀,今天自己来公司,可是有很多任务要完成的,计划了那么多,现在一件还没完成呢!
可是,宁怀怀又觉得工作室今天有点怪,有些吓人,而且自己的心情不好起来,更容易想些不好的事情,比如恐怖电影。
这么想的时候,又一部恐怖电影的画面从脑海中飘过,浑身以激灵。
“我能把电脑拿你办公室来吗?在你这工作。”宁怀怀唯唯诺诺地问,生怕对方不同意,毕竟这个请求无理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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