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雨云刚散去没多久,院落之中雨水凝聚而成的潮湿之气还没有消散,借着雾蒙蒙的月光三儿撑着眼睛盯着水缸里看了一下,只一眼三儿就觉得头皮直发麻,张仁山伸进水缸里的锄头前端竟然被一只黑漆漆的大手给抓住了,三儿惊的半天没说出话来只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张仁山站在一旁一手拽着锄头一手正想拍三儿的肩旁问他怎么了,却不想一个劲道驶来自己的身子就是往水缸边一个踉跄,好在是张仁山反应够快连忙撒开自己手里攥着的锄头这才没被带进水缸里头去,三儿见事不好急忙腾手拽了张仁山一把,两人直往水缸口旁边闪了一闪,耳听得水缸中几声脆响,原本张仁山用来砸碎水缸的锄头直接是在水缸里碎成了无数残渣混到了那无数的黑色粉末之中,张仁山被三儿拉到一旁正好瞧见这一幕只觉得心中发虚要是自己在晚松手那么一会怕就得跟这锄头一般死无葬身之地了,三儿额头见汗一方面是刚才被那水缸中的黑手所吓另一方面是腿上的伤势稍有加重,张仁山不知刚才三儿瞧见了什么到是自己手上突然来的拖拽的力道让他明白了几分定是水缸里又起了什么妖孽了,两人站在水缸口不远的地方三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盯着水缸口看了两眼见没有什么动静稍微松了口气偏过头冲着张仁山开口道:“那……水缸里……怕……怕是还有东西!”,张仁山听到三儿的话没做多大反应毕竟他早已经猜到了双眼直盯着水缸的方向直等着里面的东西出来,可两人小心翼翼的等了半天就是没有一点动静,张仁山只觉得站的腿发酸斜眼看了一下三儿,只见其早已经是瘫坐在了地上也不管之前雨水过后地面是不是潮湿揉着伤腿眼睛也是一刻不离的盯着水缸观瞧,“就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张仁山心中盘数着该怎么办正想跟三儿合计一下要不要去水缸那边瞧上一瞧,只听院外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张仁山扭头去看原来是萧灵灵回来了,萧灵灵迈着步子进到院中见两人一站一座的离着水缸口稍远不知他们在做什么正想开口说话,只听水缸中传出一阵“卡拉卡拉”的响动就好似恶鬼嚼骨一般,听的人连汗毛孔都竖起来了,张仁山看了一眼三儿又望了望呆立在院门口的萧灵灵不知该怎么办好,揣着步子想要到水缸边瞧上一瞧可又怕万一里头东西突然暴起发难自己连个可以招架的东西都没有,三儿坐在地上也是一脸的茫然望了一眼张仁山勉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口道:“仙儿咱们……看看吧!”,张仁山扭回头听到了三儿的话语没吱声想了一阵点点头而后抬手冲着萧灵灵摆了摆手叫她先躲到外边去,萧灵灵意会连忙走到了院门口冲着里面望着两人。
张仁山和三儿两人轻点着的步子一点一点的往水缸边移动,以免走的太急万一水缸里的东西突然跳将出来两人躲都躲不开,张仁山两眼直盯着水缸口要是真有东西闪出也能及时避开,三儿跟着张仁山的身后细细想着刚才自己看见的那一幕,黑色大手好似从水缸底部的粉末中伸出可那黑色粉末明显没有那么厚这黑手是怎么藏在这薄薄一层的黑色粉末下面的,三儿是越想越想不明白只好跟着张仁山慢慢摸索到水缸口的旁边往其中观瞧,张仁山早三儿一步到了水缸口瞪着眼睛看了一下,原先水缸中被黑色粉末填满的部分现在竟然全都露了出来,借着月光张仁山又仔细看了看,那水缸中的盒子竟然也不见了踪影,这下张仁山可就有些惊到了连忙回身招呼三儿叫他快些过来,三儿听见张仁山的呼喊连忙紧走几步低头往水缸中一望也是一愣心说:“这……怎么什么都没有了?”,张仁山看了几眼水缸的里头除了被自己砸出来的一些窟窿和裂纹外在水缸的底部正中心的位置,好似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开口样子整整齐齐不像是自己用锄头乱砸就能砸出来的样子,三儿也是瞧了个正着侧过头看了一眼张仁山没说话蹲下身子在水缸口的地上寻着什么,张仁山也不去管三儿知道他可能是在找线索,所幸自己也就不去打扰了,盯着水缸底部的四方开口直戳头心说:“这水缸也太不结实了,乱砸了几下就烂成了这个样子,可这开口到是挺有意思的,怎么这么整齐呐?难不成还能是有人故意凿成这样的吗?”,“果然是这样!”三儿蹲在水缸口的一旁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张仁山被吓的一愣扭过头看了一眼三儿道:“什么……什么是这样?这四方的开口难不成真是有人故意凿成的?”,三儿没说话拿手指了指地上叫张仁山自己过来瞧,张仁山侧过一步站到三儿刚才蹲下的地方弯下身子看了一眼地面,只见泥泞的尘土之上一块四四方方的凹痕印在了上面,“这……”张仁山看了一阵不知道三儿想说什么只好盯着那四四方方的凹痕摸着脑袋发愣,三儿轻出了口气而后道:“仙儿这凹痕是那盒子被我们捞出来的时候留下的,还好我们之前没有把盒子运到书房里而是摆在了水缸口!”,张仁山听完三儿的话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那盒子留下的凹痕忽然间明白了些什么连忙回身看向水缸底部那四四方方的缺口拍了一下头道:“我的娘!这……这……盒子成精了?自己都会挖地洞了!难不成里面关的是灰老爷不成?”,三儿摇了摇头道:“先且不说这盒子成不成精,从刚才雨后开始这水缸周遭就开始变的十分的不正常,那先前被盒子吞下的黑色骨渣和粉末,全都在雨后又铺在了水缸底,最关键的是那抓住你锄头的黑色大手,明显不应该是从水缸底部伸出来的,我刚才就一直在想为什么那盒子会无缘无故的又掉回水缸里,恐怕这些事情的源头都是那盒子引起的!”
张仁山点点头心说:“没错!自从这盒子被从水缸里捞出来开始,就一直怪事不断,三儿伤了腿不说,连水缸里的黑色骨头都开始莫名的不安分,随风入耳的鬼语之声,还有刚才三儿提到的水缸中的黑色大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呐?这水缸又是谁埋进地底呐?”张仁山只觉得心烦意乱越想越觉得憋气,自己和三儿忙活了大半夜不仅什么都没得到还弄了一身伤,自己还好说到是三儿不知腿上的伤会不会影响他以后走路,万一真要是变成了瘸子自己这心里可真就不好受了,三儿见张仁山半天都没吱声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旁开口道:“眼下咱们也没别的办法,这盒子已经脱困从这水缸里逃走了,咱们现在想找都没地找去!要我看不如再在这水缸中寻些东西,看看能否有些线索留下!”,张仁山点点头可转眼看了一下水缸又觉得没什么可找的了,这地中的水缸早已经被张仁山砸的七零八落散碎不堪那还有可以用来细看的地方,张仁山只觉得有些后悔要是当时砸的时候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就不砸那么狠了,三儿到是不以为意借着天上月亮朦胧的光亮仔仔细细的冲着水缸里头瞧了一圈,忽然发现在水缸底部四方口的旁边好似有一处凸起的地方,颜色几乎与水缸相同要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三儿连忙招呼张仁山指着水缸里头凸起的地方道:“仙儿你快看那地方是不是有东西啊!”,张仁山听到三儿的话语连忙低头顺着三儿指的方向仔细观瞧,果不其然水缸底部一块凸起的地方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张仁山二话没说抄起之前被三儿立在水缸一侧的锹就准备去捅那凸起的地方想看看是什么,三儿连忙上手阻止开口道:“现在咱们越事不明,先别过于莽撞,得想个完全的办法在说!万一这凸起的地方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我们想退可就难了!”,张仁山点点头将手中的锹立在了地上正打算和三儿商量一下该怎么办,耳听得水缸中一阵响动传来,两人赶紧扭头去看,只见原本在水缸底部凸起的地方竟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无数的白色肉蛆正从里面翻滚而出,让人看了只觉得恶心反胃,张仁山和三儿连忙往周围撤了两三步以免那些爆裂而出的肉蛆飞溅到自己的身上,谁知道这些肉蛆有毒没毒,就算是没毒那落到身上也是能让人恶心好几天,张仁山攥着手里的锹看向三儿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自己胃里不是滋味,萧灵灵站在院门口看着两人在院里连躲在闪的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就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三儿连忙冲着萧灵灵解释叫她安心同时离远一些免得万一到时真要有事情在伤了她,萧灵灵听见了三儿的话没在说别的退身从院门口走了开来。
张仁山盯着水缸的方向两手攥着锹把心说:“这恶心虫子要是敢爬上来老子一锹一个都给他拍扁了!”,三儿见萧灵灵退走了这才转过身看向那地中水缸,两人都离着那水缸有两三步的距离,肉虫从那水缸底部爆裂而出的声响依然此起彼伏,听的人只觉又恶心又心烦,可你要说是上前收拾那些突如其来的虫子却又显得十分的不妥,只能是等着它消停之后再作打算,三儿冲着张仁山摆摆手示意在往后退上一退,张仁山看懂了三儿的意思眼睛继续盯着水缸迈着步子倒退着往三儿的方向走,两人直是退到了书房的门口才停了下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的身上确认都没有沾到那爆裂而出的肉虫这才安下心,“三儿得亏你拦住我了,要不然非得叫这些恶心虫子沾我一身不可!”张仁山斜眼看着水缸的方向道,三儿点点头看着那埋进地底下的水缸只觉得身后直发凉心说:“想不到这世间还真有心肠歹毒之人,不仅做下这种阴邪事情,连这水缸中都精心布满了要人性命的陷阱,看那肉虫的样子就绝对不是正常的虫子,能在那水缸中活下这么些年头,恐怕也是经过某些处理了!”,张仁山和三儿两人站在书房门口冲着那水缸观望了一阵见没有了动静就准备往前仔细观瞧,张仁山刚迈步子准备往水缸方向走,就听水缸的方向传出一阵“嗡嗡”的声响,三儿连忙定睛细看只见从水缸里飞出无数的大个飞虫,那虫子足足有人一个大手指头的大小,头上长有一对巨钳,样子要多可憎有多可憎,挥舞着翅膀铺天盖地的从水缸中飞旋而出,那样子就好似一个硕大的黑影正从水缸中挣扎而起,张仁山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三儿连忙伸手抓住张仁山的后衣襟将他拖拽到了书房的门开口道:“仙儿先别管那么多了,这虫子来者不善,咱们赶紧进到这书房里避上一避!”,张仁山也没时间说别的了把手里的锹往旁一扔,跟着三儿两人就急忙转身进到了书房之中,随手将书房门插好关上,耳听外头呼啸声起,无数的飞虫犹如恶蛇吐信般直到两人书房的外面,房门门窗直被这些飞虫撞击的劈啪作响,张仁山和三儿站在书房里头不住的四下观望,以免那里一但被这飞虫撞破到时来不及补救可就完了,三儿正盯着书房的窗户观瞧,张仁山却猛的一拍脑门道:“坏了!咱们是没事了,可萧灵灵还在外头呐!”,三儿也是一愣心说:“对啊!萧灵灵还有他们家的下人可都在外头呐!这……”,可两人现在想到也已晚矣!只听书房外一阵惨叫之声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