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翩跹也不管不顾了,直接就说出来,在她看来,时临不过就是仗着君初的宠爱才敢如此大胆。
有一说一,这还真不是她干的好事,是君初动的手脚,毕竟真正宠幸嫔妃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替身暗卫。
“翩跹,你怎可如此无礼?”
说话的人是宋翩跹的姐姐,宋翩翩,显然比宋翩跹有脑子多了。
就差没把她说成苏妲己在世了。
“娘娘,嫔妃们都移步前殿候着了。”
宋翩翩一时语塞,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之前见过妖妃,但没正面接触过,自然就不了解。
“见了本宫还不行礼,怎么,宋家没教好你礼数?”
她觉得也没毛病啊。
不给她说话的余地,时临再度开口:“一个暴君,一个妖妃,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天生一对?”
“你在说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心善,你没病吧?”
直接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刚洗漱完不久,坐在外殿树下阴影处乘凉,石竹和丹砂拿着扇子给她扇风,日子好不快哉。
“旁人不敢说,我宋翩跹可不惧你,后宫嫔妃接三连二的流产,你敢说不是你的手笔?”
剩下的妃子则是不服气,且大多数都是有身份背景的人,想去找君初却又不敢,最后只能组团来找时临挑事了。
“有何不敢?”
宋翩翩温柔的神情差点没绷住,显然不会想到她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还直接骂人。
笑声微显低哑,却莫名的撩人。
但很快就定神了,再度道:“你擅自遣散后宫,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不知皇贵妃娘娘今日下的旨意是何意思?”
最先开口的是宋妃,是朝中兵部尚书的二千金,气焰嚣张,满满质问的口吻。
反正都是被骂。
时临笑得更厉害了,差点没直接笑岔气,她又不是不知道外面怎么传她的,谩骂不断,还有朝中大臣说她残害龙嗣,迷惑君王,理应处死。
暴君、妖妃,可不就是天生一对。
。
美眸半眯着,气色比起昨晚好了很多,抹了些许胭脂水粉,看上去就不会那么苍白。
想着想着,时临就睡着了。
时临忍着不笑,肩膀抖得厉害,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来,笑得花枝乱颤。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陛下居然御令都给了她,虽然不能调动兵力,但见御令如见君王,也不用向任何人叩拜,下旨除了陛下以外,无人可以违抗。
祸国妖妃,不过如此。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才道:“娘娘心善,总不忍心看到陛下再多一个昏君的头衔吧?”
也不知道沉睡时见到时冶,是她托的梦,还是幻境。
“娘娘这么做或许是因为太爱陛下了,只是陛下本就……”
就在时临刚起的时候,就拿着之前回来皇宫时,君初给她的御令玩玩,下旨把妃位低的嫔妃直接从后宫遣散。
时临慢悠悠的坐直身子,穿着上好绸缎所制的红色锦衣,衬得肌肤更是雪白如凝脂,眼角处的泪痣更添几分魅惑,丹唇似是染血,红得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