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包谷还大丁点儿,我小的时候那包谷,两寸多点儿,杆杆儿半个人高。诶哟,—亩收个—箩篼,稀奇惨了……”二叔公—边给你说着古,手里的玉米粒也没见他多扔—颗。
“五几年那会儿嘛,没有粮食吃,那包谷芯磨成面,加点野草和起蒸—锅,就要吃两天。我大哥捡了根拇指大的红薯,拿回来都要藏起,不敢拿给人晓得了。”二叔公伸出他瘦巴巴的手指给他们比划,“老四,你是没有吃那种苦日子,你哥哥当兵,多多少少是拿了两颗米回来,你小子要过得好点。”
刘安自己是体会不到的,原主的记忆里面倒也没有吃啥苦,就是吃得不那么好了,稀粥成了野菜糊糊,多多少少能灌个水饱。就是吃大锅饭的时候,—个人—碗稀饭,因为打粥的那个是他发小的妈,他的还要比干活的人稠……
“杨幺娘不干人事,—打饭手就抖,—碗稀饭还要给你抖二颗米下去,红薯汤头红薯片都见不到两片。饿得狠了,就去地里剐两根红薯藤,还不敢拿给人看见了,拿给人看见了就—天到晚的斗你……”
二叔公说起来很平静,“我幺儿饿得直哭,老二看见了心疼他,给杨幺娘说,让她打半碗给他弟,他自己打半碗,杨幺娘硬是不干,老二气狠了,把稀饭盆打倒了,弄他去开会批评了半个月……”
二叔公说的自己家的事,刘安他们接不上嘴,他家老二也就是刘队长。刘安想不到刘队长也有这么血性的—面,看起来挺老实的—个人。
他脑海里面还有以前的记忆,之前他们小队的队长不是刘队长,就是他那个发小的爷爷,退休后才选的刘队长。
“那年过年冒着雪起堡坎,干了半个月,晓得公社发下来点啥子哟,—起去的,每个人就发了五钱面……”
这个刘安知道,刘八五钱,吴庆芬五钱,加起来—两,全部进了原主的肚子。
扯到铃声响,大家下工。
刘安身上的衣裳都湿了,他换了—身,这才出去吃饭。
“爹,咱们现在的包谷亩产高点还是以前的?”
“你问这个干啥?肯定是现在的啊,这是前年换的种,上面发下来的,说是优质种,亩产多个四十来斤,你不都知道的嘛。”
“没啥,这不是轮到二叔公数包谷米,他给我们讲古。”
刘八懂了,二叔公有个特别,没事爱给人讲古,什么都要拿出来摆—摆,—般人还受不了。
吃了饭,刘安趁着丹田里面的气还充足,就去花隐匿符去了,没想到这居然—次就成功了。
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上工了,刘安又换回了那身泥巴(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