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裴怜儿到后院刷碗,后院的“啪啪”声就不断,王雪姨给粗略算了算,五天的时间,裴怜儿总共摔碎了五十二个碗,三十六个碟子。
王雪姨刚嘟囔两句,裴怜儿的小嘴一撅,眼睛一闭一睁,晶莹剔透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滚而落。
王雪姨叉着腰,气急败坏道:
“哭什么哭,你个死丫头,把老娘的东西摔坏了那么多,你知道一个碗多少银子,一个碟子多少钱吗?老娘还没找你算账,你还委屈,你委屈个屁?”
裴怜儿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的哭,终于憋出四个让王雪姨足以深受内伤的四个字:
“碎碎平安!”
王雪姨肺都气炸了,简直无语,接着给裴怜儿算了一笔账:
“自从你来了以后,当天就把怡红院的大金主西门大官人一辈子的‘性’福给葬送了,前两天,西门大官人撒手人寰而去,而你,你白食吃了不少,碗碟摔坏无数,你给老娘赚一分银子了吗?老娘还倒贴……。”
王雪姨越说越来气,越说越激动,不由举起了手中的皮鞭,还没等皮鞭落下来,裴怜儿立马停止了哭泣,掰着手指头,也给王雪姨算了一笔账:
“大娘,账不是这么算的,应该这么算,如果你的皮鞭落下来,重则俺要卧床不起,伤筋动骨一百天,俺身上一个子都没有,不但没法干活,汤药费还得你出,营养费,伙食费还得您掏,轻则俺受一顿皮肉之苦,但应该还可以刷碗筷,只是手可能会发抖,一不小心如果把盆子弄倒了,那就不是一两只碗碟的事情了……。”
“你,你,你,牙尖嘴利,倒还威胁起老娘来了,真当老娘是吓大的,看老娘不打死你?”
“打死俺?好啊,如果您打死俺,丧葬费您来出,棺材您来买,不过也花不了几个钱,顶多三五百两银子,人命关天,如果惊动了官府,那也没关系,您顶多再花个千儿八百的银子打点一下就过去了,这对您来说,这都是小钱,不过,西门大官人的死好像就是因为那啥……,你懂的,您打吧,尽管打,打的越狠越好……。”
王雪姨高举的鞭子再也落不下来了。
裴怜儿脸上一丝阴谋得逞的神色一闪而逝,接着道:
“所以啊,大娘,您如果想要从怜儿的身上赚取大量的银子,把怜儿培养成头牌,花魁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怜儿从小天生丽质,聪明伶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天生就是当花魁的料,窝在后厨洗碗实在是屈才了,俺的手应该弹琴,不应该泡在盆里……。”
此刻,王雪姨真想把裴怜儿的小脑袋瓜给砸开,看看里面到底藏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头牌,花魁就算了,至少现在还不行,但仔细一看,还真有这方面的潜质,不过,王雪姨倒是被说服了,不再体罚裴怜儿,把(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