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他们的宿舍看看。”夏景生说着,径自走远了。
按照夏景瑞的口供,昨夜他回到宿舍,郑昭已经歇下了。
那时已是凌晨时分,他睡下不久,便被噩梦惊醒。他在屋里待不下去,独自到马路上透气,正碰上夜班女侍应,上前攀谈了两句,岂知被控诉性骚扰。
如今那四人宿舍中,只剩了一个郑昭。
夏景生敲门时,他警惕地瞧着门外:“你们又来做什么?”
比起初见时的冷静,此时的郑昭显得有些烦躁。
“夏景瑞如今人在监狱,想必你也听说了……”夏景生话未说完,便被郑昭打断了。
“他自己犯浑,与我何干?!”郑昭显然急于想将自己撇干净。
夏景生微讶:“我又几时说过,此事与你有关?”
“不过夏景瑞自小有个怪癖,怀里总要抱着个枕头才能入睡,这会儿正在牢里闹腾呢,我此番是特意前来取枕头的。”夏景生说着,就要进门。
郑昭却上前一步,把夏景生死死地拦住。
“我已经歇下了,你明日再来罢。”郑昭说。
“不过是取个枕罢了,一进一出的功夫,我保证取了便出来,绝不打扰。”夏景生语气温和,郑昭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他还想阻拦,叶恒朗却直接拿枪指着他,命令道:“让开!”
郑昭只好举起手,给两人让出一条通道。
夏景生理了理衣摆,大步走入房内。
房内一切如旧,唯有郑昭床上的被褥有动过的痕迹,看起来倒像是早已歇下了。
夏景生左右环顾着,看了好一阵。
郑昭在一旁站着,不耐道:“你们到底要找什么?!你们也看到了,房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夏景生并不理会他,径直将床褥翻开。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郑昭说着,挡在床前。
夏景生沉声道:“让开!”
“这是我的床!”郑昭寸步不让。
夏景生朝叶恒朗使了个眼色,叶恒朗快步走过去,掀开冬日里铺得极厚的褥子。
怎料那褥子底下别有洞天,背面沾染了褐色的痕迹。
叶恒朗经验丰富,一眼就瞧出那是什么。
“郑昭,你褥子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叶恒朗问。
“什么血迹,我不知道!”郑昭双唇颤抖着。
“别装了,说吧,把张太太藏哪了?”夏景生索性把话挑明,“这事与你脱不了干系,到了牢里,早晚也得说,倒不如现在说了,争取宽大……”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郑昭撇过头,喉结微微颤动着。
“郑昭,我给过你机会了。”夏景生叹息一声,绕过郑昭,将那厚厚的褥子掀开。
褥子下方便是床板,夏景生伸手敲了敲。
一听这声响,叶恒朗登时变了脸色。
夏景生用力将那床板掀开,里头是中空的,赫然放着一只福寿绣花枕。
“这不就找到了。”夏景生目光(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