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齐怀墨该销假上班了。
他提前一天拿了起居注进行阅览。
在他离开后,萧北玄安排了别人顶替他的活儿。
那人不像他这么偏心眼,记了不少萧北玄干的错事坏事。比如随便发脾气,比如上朝时候心不在焉,答非所问,比如丢下大家就跑了。
君王为情所困,一蹶不振,都怪他,全都怪他。
齐怀墨好想把那几页纸撕掉。
但他不能。
他不能再让萧北玄背上心胸狭隘,不够坦荡的罪名。
现在他回来了,当一天起居郎就得干好自己的本职。他把前两晚萧北玄“临幸”三位后妃的事情记了下来。当然只是写皇帝陛下翻了三人的牌子,没有具体写他们做了什么。
要是他写出实情,大臣们肯定气得吐血。
这事只要他们不说,那三个后妃也是不会说的。想来她们中不会有谁好意思告诉别人,她们在侍寝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吧。这也太丢人了。估计她们连亲属都不敢说。
当然了,她们三个之间也不会互相交谈此事。
就算没有被皇帝临幸,毕竟都躺过龙床,自然都会装作被皇帝好一番疼爱过,说不定还会夸萧北玄器大活好呢。
想到这里齐怀墨笑出了声。
讲真,萧北玄是真的器大活好,在这件事上齐怀墨是有发言权的。
毕竟他亲身体验过。
怎么还得意起来了呢?!
齐怀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甩掉了那些不和谐的画面。
次日萧北玄还是和往常一样在他楼下等他,在他出来后给他送上吃的。两人还是和之前一样,一起吃早点,一起去上朝。
只是现在齐怀墨的心情大不如从前了。
以往他对萧北玄还有几分敬意和好感,现在却因为学府的事情跟他撕破了脸,对他冷淡不少。
不如说是破罐子破摔的状态吧。
由于萧北玄离开太久,这日的早朝持续了很久,一大堆事情跟着他处理,齐怀墨记到手软。
虽然心里怨憎狗皇帝,但他写起居注的时候还是和之前一样有失偏颇,尽量多写好的,不怎么记录坏的。
再怎么怨憎,又达不到仇恨的程度,所以他还是得想办法洗白对方。
当然了,一个人做过的坏事,并不是不写就没发生过。齐怀墨这么做只是以防万一,或者自欺欺人求个心安罢了。
后面几天萧北玄一直很忙,天天忙到深更半夜,齐怀墨没再陪他,到酉时就下班了。
一下班他就回到阁楼把自己关到书房写文,连休沐也不出门。
时间久了,萧北玄便来找他,问他:“你怎么也不出门跟人说说话?老闷在屋里,会憋坏的。”
“臣不敢,”齐怀墨正在画画,忍不住阴阳怪气道,“臣不想再害死任何人。”
萧北玄被他怼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朕也不是不允许你跟其他人说话……只要别(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