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唐莞莞她就可以在这边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葡萄就要这么隐忍着自己对母亲的渴望?
这不公平。
这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太不公平了。
可又能怎么样?
是他一早跟葡萄说的,这件事要她来做决定。
所以……
所以,他还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吗?
良久后,霍靳北抬手轻轻地拍了下葡萄的头,声音沙哑到了极致,“好,就听葡萄的。”
说完,他兀自垂眸笑了下。
只不过那个笑里,满是凄凉的意味。
最后,霍靳兹在葡萄有些不知所以的眼神里打开车门下了车。
没过几秒钟,他就坐在了驾驶座上,整个人又恢复到了从前的那种状态。
“我们回酒店?”
没来由地,葡萄看他这副正常的样子有些担心。
“爸爸,”她忧心忡忡地唤他一声。
“爸爸没事,”霍靳北说着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很快,他就又收回了目光,然后镇定如常地启动了车子。
车子开出好大一会儿后,葡萄的目光还停留在霍靳北身上。
良久后,她攥着身上的安全带,闷闷地问,“爸爸,你生气了吗?”
“怎会。”说完,霍靳北又看她一眼,见小姑娘怯生生的坐在那里,很为难的样子,他牵牵唇角,没什么情绪的语调,“乖,别想太多,好不容易见到妈妈了,要开心,嗯?”
葡萄怔了怔,缓缓地点了点头,末了又问他道,“爸爸,我这样是对的吗?”
是对的吗?
霍靳北握着方向盘的大手紧了又紧,那双向来凌厉又睿智的深眸里此刻就如一潭死水一样。
是对是错,应该都止于此了吧。
他说过的,这件事会以葡萄为主。
葡萄选择了什么,就是什么。
他是个父亲,他得言而有信!
尽管不甘心。
一种从心底最深处传来的无力感深切地席卷着他,好像身体里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空荡荡的,难受的紧,他想抽烟,他疯狂地想抽烟,似乎只有那样才能稍稍地缓解下他的痛楚。
可葡萄还在车里,他不能。
所以,就只能忍着,忍着。
而这样的忍耐,大概以后会经常发生。
好在酒店很快就到了。
坐进电梯里以后,葡萄才想起来一样地问霍靳北,“爸爸,你今天吃饭了吗?”
“嗯。”霍靳北含糊不清地应了声,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他大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再发烧后便说道,“今天累了吧,一会把药吃了,赶紧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就什么都好了。”
他这样跟往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敏感的葡萄总觉得他现在心情不大好。
她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想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洗漱好吃完药后已经差不多晚上八点了,霍靳北为她盖好了被子,然后从行李箱里取出来从家里带过来的还没有读完的故事书。
葡(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