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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京兆尹只是想着走个过场,奈何竟然不断有证据送来,一切矛头都指向陆秉文,京兆尹府毕竟是地方官府,总有百姓能看着,一时间京兆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愁的头发都白了几根。
“大人,不妨将所有证据让人手抄一份送去丞相府?您也是实在没法了,说不定丞相大人还有高招呢?”
“哎,也只能如此了,你着手去办吧。”京兆尹重重叹息,揉了揉脸,摆摆手让他退下。
晚间丞相府书房,陆骏德端坐着,一手紧紧捏着那一叠证据,指尖都泛白了。他脸色铁青,重重将那叠证据拍在案桌上,惊得一旁的陆秉文浑身一颤,将头埋得更低,听见他怒极反笑,道:“呵!原来还有人在背后盯着本相呢!倒是本相大意了!这大晋朝堂安稳了这么久,有人按捺不住了啊!本相倒要看看,是他魔高一尺,还是本相道高一丈!”
陆骏德说罢,将那叠证据撕得粉碎,随手一抛,白纸碎片如同外间纷纷而落的雪花,漫天飞舞。只听他冷冷吩咐道:“去告诉京兆尹,临近年关,就不必太操劳了,事关朝廷命官,还是上交刑部较为稳妥!”
“是,老爷。”管家应声便退下了,陆骏德见一旁战战兢兢的陆秉文,刚想发火,还是忍下来,压抑着怒气道:“下去!”
“父亲,儿子......”陆秉文大气不敢出,惊惧不已,声音都带着颤抖,战战兢兢开口。
“慌什么!为父是当朝丞相,还怕这些?!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有为父在谁敢动你!在这儿慌张也就罢了,外头万不可如此!”
“是,是,儿子谨遵父亲教诲......”陆秉文勉强压下心神,恭敬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回房路上,他耷拉着脑袋,哪还有平时半分翩翩公子的模样?这几日时断时续落着雪,此刻天地一片静谧,唯有廊间几盏灯,昏黄幽暗。陆秉文屏退了跟着掌灯的小厮,往庭院中走去,任由雪花落在身上,这身上再冷,也比不过心寒。他此时懊悔不已,当日是下手重了些,那也是白日里被萧无定与公主殿下那样子气急了,加之醉酒,才不慎导致了桐儿死亡。都是那萧无定!想到这儿,陆秉文恨恨捏紧了拳头,重重打在院中石桌上。那日武试本以为他废了右手定然不能再比,谁曾想他竟然还能用左手使剑,用的还是雍宁公主赠的剑!那日下场,他外袍七零八落,只堪堪挂在身上,简直奇耻大辱!
“萧无定!我陆秉文对天起誓,与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揽月楼内,一中年男子穿着不俗,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颇有些不耐,道:“哎马三爷,我可是老主顾了,提了多少次了,怎么不能通融通融?这婉娘来有什么大来头不成?我这家业您(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