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吗?”韩太后一笑,顺手从旁边拿过一卷画像:“这画像的上的女子,林太尉可认得。”
林重远打开一看,随即合上,又再跪地道:“请太后明示,她是否还在人世?”
“她还没有死。”
“孩子呢?”
“不知道。”
“不知道。”林重远再不能遏制内心的情感,猛烈的咳嗽了几声,这几声咳嗽牵动了肃君彦的心,手稍一动,一丝丝声响传入林重远的耳朵。林重远不动声色,又问:“既然她还没死,那么她在哪里?”
“林默入宫之后,哀家自会告诉林大人。”
“臣知道了,臣回去好好想想。”
“去吧。”韩太后道:“三日之后的此时,哀家在此等候林太尉。”
“是。”
林重远出宫回转,肃君彦看他步履沉重,心中担心,一路随着他回到林府。
林重远回到卧房,沈云绦道:“太后找你可有事么?”
“你可知道燕琪关在哪里?”
“燕琪?”沈云绦目光中的闪烁一闪而过:“我不知道啊,谁是燕琪?”
“你不知道吗?”林重远怒喊起来:“你在太后身边多年,难道不知道二十九年前,先皇掳走一个匈奴女子入宫,那女子身怀有孕,那是我林重远的骨肉,你嫁我多年,不就是为了帮太后和皇上监视我吗?”
“重远。”沈云绦含泪道:“我嫁你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我虽然身负皇命,可这么多年,我从来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她从林重远的枕下拿出那串佛珠,哭道:“这么多年,我躺在你身边,可你的心里只有那个匈奴女人。”
林重远也知道自己话说得重了,想当初,他知道先皇对他的战功很是忌惮,又因为私藏臣妻却不能言道而处处为难自己,为了燕琪和东雅的托孤,自己忍辱苟活,为求自保,自己趁着酒醉,在紫宸宫的偏殿,占有了一直对自己有意的沈云绦,使得太后将最心腹的贴身宫女嫁给自己为妻,这才得以平安。平心而论,虽然自己不曾爱过沈云绦,但也是因为这个平和睿智的女人才让自己全家安乐至今,她也十分爱护燕琪的外甥,东雅的儿子林默,甚至让自己亲生的儿子林贤处处谦让林默。”哎。”林重远叹口气,走过去,擦擦妻子的眼泪:“对不起,云绦,我胡说的。”她从沈云绦手中拿过那串佛珠,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梁上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谁?”林重远喝问,他拔下墙上的配剑,开门跃到院子里,抬头往上看,肃君彦看了看林重远,转身想要离开。
“来人”林重远下令:“抓住他。”
太尉府的侍卫比大内侍卫丝毫不差,肃君彦以一敌多,再加上心烦意乱,只是且打且退,但太尉府的侍卫岂肯轻易放过他,纷纷跑过来围追堵截,肃君彦知道林贤住在哪里,也(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