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诚实地回答。
“挺懂事的嘛,多少钱拿出来给哥几个清点下。”其中一个领头将烟卷扔在地上踩灭,笑嘻嘻地说。
“给你们一次逃跑的机会。”阴郁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
“哈哈,逃跑?哥们这字典里就没有逃跑两字。”领头的人口气里充满轻蔑,伸手就要去碰她的脸。
喀嚓——
她松开陆九晔,一手用力将那人手指错节,甩了出去,再扯过那人衣领,一拳打在那人的肚皮上。
旁边几人上来围住她攻击,她偏头躲过一人的正面攻击,飞腿踢了上去,将人群踹出一个豁口。
“喂,你快跑。”
她对陆九晔喊道,把手里领头的人向涌上来攻击的两三个人甩去,破开包围,拉开距离。
“你看我像半路将队友丢给一群猪脑子的弱鸡吗?”陆九晔扬起不太明显的眉毛,贱贱地说:“我还怕你被他们感染得弱到没法保护我呢!”
“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一起上。”领头的人被惹恼,高声喊着助威。
那些人齐齐地挥着拳头向林依打来,却在离林依一尺之遥的距离前,通通扑倒,重重摔在地上。
“快跑啊!”陆九晔用仅完好的一只手紧握住她,发疯似的将她往小区带去。
“喂,你不是不想动吗?”她被陆九晔拉住疯跑,突然问道。
“人命关天,不跑难道等他们碰瓷?”
一句话,竟让她无语凝噎。
……
“今晚好险,你不能回去了。”
陆九晔一直到小区楼层单元的电梯里才放开她,郑重地说道。
“我又不是打不过他们,怎么不能回去。”她往上挎了挎书包带,冷戾烦躁地说。
痞气十足,又美艳绝伦。
像开在暗夜里的血红玫瑰,透着一种骨子里的妖。
陆九晔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几乎移不开眼。
千百年来,没人能入得了他的眼超过几刻钟,除了她。
“我怕你沾染上他们的腐腥味儿,玷污了你。”陆九晔低声说,靠近她。
闻到一股淡淡的香,不浓不郁,正是她的味道。
那凛冽在她身上葬寒花的香气,是他挥之不去的记忆。
“你再靠近点,小心我揍你。”她比划了两下拳头,警告道。
“你揍好啦,牡丹花下死,做鬼也要缠着你。”
陆九晔再悄悄凑近,已很不要脸想抱她。
她想都没想,条件反射性地一拳就挥了上去。
叮——
电梯门开了,一老大妈惊恐地看着她和陆九晔,活像见了不该见的事一样。
连电梯都不坐,直接腾腾地往楼梯口那边走去。
……
“拜托小姐姐擦药轻点儿,我现在是一级伤残人员。”
陆九晔仰起伤疤脸,带着淤青眼,不满地抱怨她下手太重。
“谁让你不安分。”她发狠,愈发用力地往他脸上擦药粉。
“我可不管,你伤到我了,脸面是小,我幼小心灵重创是大,你得留下来弥补我。”
陆九晔开口向她讨要好处,接下来滔滔不绝地数着:
“今晚的夜宵和明日的早餐,以及我要带到学校的午餐,你都要负责。”
“记得给我加钱。”她好心提醒道。
“为什么?”
“我不做免费的早、中、夜宵餐。”她放下药瓶,谈判地说。
“好,加一万。”
“不够,两万。”她反驳。
“你是故意的吗?”
“不,我是诚心请求加工资。”
她一脸无辜的表情说完,还做了个超诚意手势。
陆九晔已晕在桌上,手指向厨房,妥协地说:“那,现在,快去给我做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