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现下便过去吧。”
“可是,姑娘,您还不曾用午膳。”
“无妨,我现下不饿。”
“不饿也当吃一点。”
墨惜脸冒黑线,侧首,望着绿瑶,随口当了一句:“绿瑶,你如今怎么也和碧秀似的,这般啰嗦!”
话落,一时间愣了两人。
须臾,墨惜折回身子,端坐在桌前,见此,绿瑶沉默着离开,招呼着丫鬟将吃食送上,墨惜简单吃了些许,便领着绿瑶与春红去了长鹤院。
到了长鹤院时,方赶上王氏午睡起身。
王氏瞧见墨惜,一阵嗔怪:“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才几日不见,便将我这个祖母给忘记了!”
闻言,屋内一众丫鬟偷笑。
墨惜也含着笑意,行至王氏身前,接过祝嬷嬷手中的梳子,替王氏整理发髻:“惜儿怎敢忘?这不是一时来迟了吗?祖母便要怪罪惜儿起来了。然祖母若当真要怪罪,那惜儿任祖母责罚便是。”
王氏侧首,扔了一记白眼过去:“你这丫头嘴厉害的很!我这老婆子怎敢对你动手,你如今可是世子妃,我若是招惹了你,保不准哪日便被什么人,惩罚了去。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那般折腾。”
“祖母德高望重,何人敢惩罚您?”墨惜笑笑,放下梳子,“祖母,您瞧可好?”
“七丫头的技术自是好的,祖母怎敢说不好?”
瞧着王氏如此孩子心性,墨惜笑容满面。
“祖母,您就莫要取笑惜儿了。惜儿这几日不在,祖母可还逍遥?”
“没了你这闹心的丫头,祖母怎会不逍遥?”王氏嘴硬心软,一双眉眼弯弯,任谁瞧出来王氏的心情极好。
“祖母,您如此说惜儿,惜儿好生伤心。”墨惜撇撇嘴,做出一副可怜模样。
“伤心?”王氏挑眉,“你这春光满面,面色红润,笑眼盈盈的,祖母怎瞧不出你伤心?”
“惜儿若伤心,怎会让祖母瞧出来?祖母若当真瞧出来了,那怎能算惜儿的本事?”真真假假的话语,听来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谁也不曾当真。
“你说你伤心,我瞧着你那是黑心。”
“祖母,您说话怎生如此不留情面?好在惜儿如今也是世子妃,您如此说惜儿,岂不是让这一屋子的丫头看了笑话去?”
闻言,王氏一绷脸,嗔怒道:“我瞧着这一屋子的丫头,哪个敢笑话你!”
话落,屋内响起一众取笑声。
王氏:“……”
墨惜莞尔。
若是平日,这一屋子的丫鬟,哪里敢如此放肆,还不是瞧着今日王氏心情好,不会责罚她们。
祝嬷嬷瞪了一屋子的下人一眼,告诉她们适可而止,莫要做的过了。这些下人,常年服侍在王氏身边,又怎会不知王氏的脾气,当下也不再笑,而是恭敬的站在一边。
墨惜扶着王氏,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便有丫鬟送上茶点,墨惜端了一盏,送入王氏手中,王氏接过,浅酌了几口,转首,将茶盏放至一边,伸出手,摸摸墨惜的发,又摸摸墨惜的脸,慨叹一声:“都说新妇俊俏,原我还不信,现下瞧了,七丫头当真越发俊俏了。”
“祖母总会说这些话,来哄惜儿开心,惜儿还是墨府的那个丫头,又怎会有何变化?”
闻言,王氏笑笑:“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说着,王氏收敛了面上的笑,询问起墨惜的近况:“新婚之夜,不好受吧!”
晓得王氏要与墨惜说些体己的话,祝嬷嬷挥挥手,让屋内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她也离开,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见他人离开,墨惜垂首,伏在王氏的膝上:“祖母,您说女子为何要嫁人?嫁了人就一定会幸福吗?不嫁人就一定会不幸吗?”
王氏的目光深了几分,伸手,轻抚着墨惜的鬓发:“丫头,你的问题太高深,祖母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只有你自己才能为你自己解答。”
墨惜不言,静静趴伏在王氏身上,便觉安心。
“丫头,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墨惜摇摇头:“没有,婆婆虽然严厉,可做事磊落,惜儿自以为,还能应付的来。凤家人,到如今见了几个,也都是极好相处的。”
“那你为何如此闷闷不乐?”
“他走了!”
王氏一愣,旋即便明白了:“既然舍不得,为何不拦着。”
“拦不了。”她以为自己不会难受,可终究还是难受了:“他心里有人,这是我从很早以前,便知晓的,会有如今的局面,我早已料到。”
闻言,王氏一阵叹息,想至许久以前的事,“那件红衣是息世子的对吗?”
墨惜点点头,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瞒着王氏。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在意他的?”
“惜儿也不清楚,一直以来,惜儿都明白,他是一个危险的人,故而总是想避之,即便是见了,也总是与他争吵不休,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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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不欢而散。”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还是被她放在了心里。
这是与前世不同的,那时候的林宇轩,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即便那是故意装出来的,可还是迷惑了不少人,包括她。
而他呢?
总是一副潇洒不羁,招惹厌恶的模样,这样的人,本该是她最为痛恨的,她一直都以为,自己痛恨他,可忽然有那么一瞬间,她发觉,她并不恨。
“那你打算怎么办?”
“惜儿不知。”她觉得,她该抓住,可一想到那人心中已有他人,且那个人,在他的心里一住便是十几年,纵然那人已嫁了人,可他仍旧不能忘记,这样的女子,她如何能够替代?
“所以你迷茫,你不知所措,于是便一次次放任他离去,将他推到别人的怀中吗?我的傻丫头啊!”
“祖母~”
“你一向聪慧,怎生在这事上反倒是糊涂了呢?”
墨惜望着王氏,不解其意。
“且不论,这些年,息世子为何不娶,但他不娶,便有不能娶的理由,而如今,你才是真正的世子妃,即便那人当真入了凤府,也不能超越了你的地位,你又有何惧?”王氏虽然明白凤洺息心中有人,只她不知,那人乃是何身份,她做了这些年的主母,只以为,占据着祖母之位,便无所畏惧,说到底,还是不明白墨惜心中所想。
原本,与王氏提起,也不过是觉得心中憋闷,晓得今日这事不会有何结果,故而一开始,她便不曾期盼,当下不在多言,然,王氏的下一句话,却是让墨惜一愣。
“既然丫头这般在意,祖母便不妨帮你一把,你今日也莫回凤府了,且等息世子何时来见我,你才何时跟他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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