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放晴,墨惜睡到日上半空,这可是墨惜嫁给凤洺息以后第一次睡到这么晚。
清晨,两个丫鬟来伺候墨惜起床的时候,瞧见挂在屏风上的鲜红衣衫,均羞红了脸,逃窜了出去。
彼时,凤洺息不过浅睡了一个时辰,已经醒来,歪着脑袋,瞧着怀中的娇妻,瞧见她一副困顿的模样,脖间颈上,布满了****的痕迹,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对自己的成果颇为自豪。
终究是时间有限,不曾瞧着心爱的女子醒来,他恋恋不舍地起身,离了床榻,见了门外候着的两个丫鬟,只简单吩咐了一下,让她们好生伺候着,便匆忙离去。
几日来的阴郁,终于消散,绿瑶瞧着凤洺息离开时,好似心情极好的样子,又想着屋内躺着的姑娘,眉开眼笑了起来,有丫鬟走过,她又板起脸大丫鬟的脸,吩咐着一众丫鬟,将一切置备好,以便自家姑娘起身时用。
接下来的几日,墨惜虽然不再见到凤洺息,可也知,每晚,他都会回来,倒不是她瞧见了,只因每日起身时,她总能发现鼻尖飘散着若有似无的莲香。
凤钰是一个闲不住的主,纵然有着陆氏的口令,又如何能关的住他?
起先两日,因着心里藏着事情,有些难过,又有些烦躁,也就随着陆氏关着自己,躲在自己的清绝院,与另一个钰儿吵了两日,在嘴皮子都磨破了之后,终于还是耐不住性子了,便琢磨着怎样出去,才不会被自己那个娘唠叨。
当有一道小身影在凤钰的眼前来回晃荡时,他终于有了法子。
他娘虽然不准他出去,可若是有合适的理由,他娘又怎好意思说他?他娘可以教训他,然他若是拿着钰哥儿说事,他娘估摸着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他便拎着四五岁地钰哥儿,堂而皇之地走出了清绝院。凤钰的大丫鬟清秀犹豫了一下,倒也出言拦了。
凤钰将眉一扬,手一指,说道:“瞧见没?不是我要出去,而是他要出去见六嫂。你说,他这么小的年纪,我总不好任着他在凤府里乱跑。凤府这么大,若是迷了路倒是不打紧,大不了寻了丫鬟,将他领回来。可是这几日你们也瞧见了,这孩子皮实的紧,若是得罪了凤府里的哪位主子,那可就不好了!”
凤钰说的名正言顺,有条有理,清秀张张嘴,倒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自家这位少爷她也伺候了数年,也知道是什么脾气,那一向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主,他既然想出去,那这一方小小的宅院便也拦不住他。当下只好随了他。
只钰哥儿听了凤钰的话,连翻白眼,对凤钰想出去,竟是拿着他一个小娃子打掩护的行径很是不齿。
当下,将自己的一双小脚,搁在凤钰的大脚上,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踩着。
凤钰心虚,又有丫鬟在场,不好损了自己的英明形象,只得忍着。
被关了几日,凤钰觉着自己都要发霉了,乍一见到广阔天空,那是欢喜的很。故而也忘了,他本意是想出来瞧瞧墨惜的。
当他一脚踏出清绝院院门时,忽然便想起了那日还欠了人家小二的账,他是凤府的公子,这账也不好总是欠着,若是被哪个熟识的人晓得了,那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当下,便抬脚,出了凤府,打算去还账。
当一声声脆嫩嫩的欢呼声,在耳畔响起的时候,凤钰方才意识到,自己还带了一个孩子,当下叫苦不迭,可此时,他已经身在街道上,若是回去,这一段路程又要重走。
他垂首,瞧了一眼两眼放光的钰哥儿,想着钰哥儿一向是一个聪慧的,便叮嘱了两句,让钰哥儿莫要离了他的身,便带着他一同朝着记忆中的酒肆而去。
那酒坊的小二正在店中招呼客人,他等了几日,不曾见到凤钰来,便想着,估摸着凤钰醉酒醒来之后,便将欠了酒钱的事情给忘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时常遇到,当下只叹息一声,只当送了人酒喝,原本就不打算收钱的,故而也没在意。
却不想,这过了几日之后,却见那位公子又来了,而且这一次,还带了一个小奶娃子。那小二一见那小奶娃子,便浮想联翩了,又以那日凤钰醉酒,那小二便以为,钰哥儿乃是凤钰在外面与其他女子的私生子,因着家里的正妻不允,所以才心中窒闷,来借酒浇愁,故而,瞧着凤钰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悲悯。
凤钰只觉小二的目光古怪的很,以为是这小二怕他赖账,所以一张脸涨红。
然这一副情形,落入小二的眼中,便是越发肯定了他的想法,故而在他推辞不掉,收了凤钰的银子后,伸出手,颇为豪气地拍了拍凤钰的肩膀,道了一声:“兄弟,你也不容易啊!”
闻言,凤钰被呛了一下,只觉小二的话,好似有些不对劲,于是便又试探着问了,这才了解了小二的想法,他只好解释了一遍。
这一激动,便松开了手,有些忽视了钰哥儿。
钰哥儿抬首,瞧见凤钰正说得一脸起劲,顿时觉得有些无聊,恰恰此时,酒楼门口有一条小狗,蹲在了门前,直勾勾地望着钰哥儿,钰哥儿觉得那小狗可爱,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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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拉凤钰,唤了两声,凤钰正解释到心头上,随意应了两声,也没大注意。
钰哥儿便以为凤钰了解了他的意思,当下出了酒坊,与那一条小狗玩耍起来。不知怎的,这小狗极为亲近他,时不时地舔舔他的小手,将他逗得一乐一乐的。
于是,小狗慢慢挪着,小家伙便也跟着挪着,不知不觉,竟是远离了酒坊,混入了人群。
当凤钰终于解释清楚一切的时候,顿时觉得舒了一口气,他又觉这小二义气,所以照顾他的生意,又要了两壶酒,打算带回去。
“钰哥儿,走吧。”凤钰随手拉了一人,脸上洋溢着笑。
“呜呜~娘~”哪知拉了一下,没能拉动,却闻到一阵哭声,凤钰回首,瞧了一眼手里的孩子,分明陌生,哪里还是钰哥儿。
那孩子的娘,瞧见自己的娃儿哭,便以为凤钰是个人贩子,当下骂声不止,只凤钰面色惨白,暗道:坏了!他把钰哥儿给弄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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