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是什么?
不是别人拿着刀已经砍在了你的身上,也不是剑已经刺在了你的胸口,而是那危险到来是面临的折磨。
吕月娘看着那鲜红的烛泪,眼中满是恐惧,若不是翠花点住了她的穴,她不能动,估摸着她现下早已浑身颤抖。
她想着,眼前这个看似和善无害的女人,怎么可以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来!
“墨惜,你不是人!”当烛泪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吕月娘闭上了眼,疯狂地呼喊了一声。
闻羽燕淡然地坐在一边,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好似并不害怕墨惜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看着闻羽燕苍白的面色,墨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下一瞬,动了手中的蜡烛,那原本该滴在吕月娘脸上的烛泪,吧嗒一声,落在了那白皙的手背上。
“吕月娘,对付你这样的人,我还不屑脏了自己的手!”清清冷冷的音调,好像是在昭示着主人的骄傲。
感受到手背上的疼痛,吕月娘睁开了眼睛,瞧着落在手背上的烛泪,吕月娘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瞬,心却紧了起来。
她抬首,对上墨惜冷中含笑的眼眸,只觉得眼前含笑的女人,像极了那个含笑的男子,不一样的面孔,却有着相似的笑,甚至那双眼中的意味,都像极了。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吕月娘的嗓子一紧。
“不干什么,只是想知道,你到凤府来,究竟为了什么?”墨惜不紧不慢地说道。
吕月娘吞了吞口水,否认道:“我不干什么,我不过是无意中救了将军一命”她看了安静的闻羽燕一眼:“然后随着将军夫人来了凤府。”
“只是这么简单?”墨惜挑眉,眼中满是怀疑。
“只是这么简单。”闻羽燕嘴硬。心里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的慢,疑惑着,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没有人来瞧瞧她这个新娘?凤轲究竟去了哪里?
他不是总是嚷着要保护她,要对她好吗?然而她需要的时候,他究竟在哪里?
瞧着吕月娘看向窗外,翠花冷哼一声,沙哑着嗓子说道:“不要看了,十四少爷此刻在厅中饮酒,不会来这里的。”
闻羽燕抬头,看着吕月娘说道:“吕月娘,之后的事情,我不想问,我只问你一句,究竟是谁让你来如此处心积虑地接近将军?”
墨惜瞧了闻羽燕一眼,晓得闻羽燕要说话了,她便腿后一步,坐了下来,说了这么多,她也有些嗓子干了。
绿瑶递过一杯茶水,墨惜顺手接过,浅酌了起来。
吕月娘瞧着眼前的两女子,都是齐整的少妇模样,这两人打着陪新娘子的旗号来此,可分明是将此处当真了审讯堂,而不是新房。只是,她们凭什么这般叫嚣着来审讯她?
吕月娘心中满是怒火。
“将军夫人,你说的,我委实听不明白,我救将军不过是无意为之,怎会是有意?”说着,吕月娘嘲讽一笑:“难道将军夫人怕将军来府里后,瞧上了我,所以现在故意陷害吗?”
“你莫要污蔑我家小姐!”翠花对着吕月娘怒目而视,若不是小姐拦着,她早就一剑将她杀了,哪里轮得到她在这里编造是非?
“不过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丑丫鬟罢了,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话!”吕月娘眼中充满了鄙夷。
翠花怒了!
她生平最恨别人说她胖,说她丑,当下她就甩手要给吕月娘几个耳刮子,却是被墨惜出言拦住:“翠花,莫要鲁莽。”
翠花回首,不满地看了墨惜一眼:“难道世子妃觉得这女人说的对?”翠花想着,她要是敢说对,她日后去了枫溪园就要将枫溪园的东西全部吃光!
墨惜要是知道,这翠花在想什么,估摸着也不知要扔出几个白眼来。
墨惜清浅一笑,微微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说,她好歹也是新娘子,若是脸被打坏了,被别人瞧见了总不好。”
翠花脸黑,气急败坏地道:“那怎么办?”
墨惜一挑眉,瞧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吕月娘,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翠花,你可知,人体有个部分很是柔软,而且打了,轻易瞧不出来?”
闻言,吕月娘面色一白,出口便骂:“墨惜,你这个毒妇,你不是人!”
翠花眼中有些迷惑,回头看向自家小姐,闻羽燕见翠花如此笨,有些脸黑。
绿瑶连翻几个白眼,美好气地走到翠花的面前,点着翠花的脑袋:“笨蛋,肚子啊!”
话落,吕月娘面色铁青!
翠花阴笑着朝着吕月娘走去,伸拳,对准吕月娘的肚子,揍了几拳,只将吕月娘揍得五官走纠结在了一处,只是奈何吕月娘不能动,只能生生忍着,不停呻吟,却是做不出任何举动,气的连连翻白眼。
翠花揍了几拳,解了气,颇为得意地回到了闻羽燕的身边。
吕月娘被揍得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耳旁传来一阵嬉闹声,墨惜给绿瑶使了一个眼色,让绿瑶去将吕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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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起。
吕月娘瞪着墨惜与闻羽燕,那眼神恨不得将她们给杀了!
“吕姑娘,想来十四弟要来了。我们就不多留了。”说着,墨惜便要起身,须臾,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回过头来:“哦,对了,吕姑娘不是一个大嘴巴的人,如果十四弟晓得了这事儿,估摸着明日,凤府里便会消失以为姨娘。”
墨惜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想,府里头少了一位姨娘,在凤府这样的大家族也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吕姑娘,你说对吗?”
说着,墨惜掩嘴又是一笑,转身离开。
吕月娘望着墨惜的背影,几乎喷出火来。
两人走出屋内,在门前撞见了迎面走来的凤轲,墨惜嬉笑着上前,拦下来人:“十四弟怎生这般着急?竟也不多喝几杯?可是太过思念新娘子?”
“六嫂,你就莫要嘲笑轲儿了!”凤轲憨憨地挠挠头,望着墨惜的目光有些感激。
墨惜一笑,伸出手:“东西拿来,否则休想进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新娘子方才还提起十四弟呢?”闻羽燕对着墨惜挤挤眼。
凤轲更加羞怯,转身,从身后的小厮手里接过早已准备好的红包,递到了两位嫂嫂的手中,墨惜与闻羽燕相视一眼,放凤轲进了屋。
“十四弟可要好生哄哄新娘子,新娘子今日没曾料到如此大的惊喜,此刻还惊魂未定呢!”
吕月娘坐在喜床上,听到墨惜这句刻意喊出的话,一番白眼,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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