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惜一挑眉,“怎么?嫌少?”
闻言,凤钰连忙摆手:“不少不少。六嫂只当是我多嘴就是。六嫂的吩咐,我一定会办到,不会让六嫂担心。”凤钰拍拍胸脯,保证道。
“行了,莫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看着惹人心烦。”墨惜挥挥手。
凤钰嘿嘿笑了两声,试探着问了一句:“六嫂,我可以坐下了吗?”
“坐下吧。”墨惜放缓了语气,“我知道,有些事情,对你来说,可能是强人所难了。可是我呢,就是这么一个护短的性子,看不得身边的人受欺负。若是哪一日,你被欺负了,我也会护着你,所以啊,你也不要觉得心里难受。春红一直跟着我,也没捞到什么好处,所以,我便想着,她日后能有一个好归宿,如果,你若真的对他无意,我还是希望你早些跟他说清楚。”
凤钰垂着头,听着墨惜训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方面,他觉得墨惜将他和春红比较,那是拿他当做自己人,可是另一方面,凤钰觉得,在墨惜心里,自己其实和别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撇撇嘴,抬起头是,嬉笑一下,对着墨惜郑重地点点头。
凤洺息端坐在一边喝茶,对于他们两人的对话,并没有插嘴,凤钰所有的表情变化,全部被他看在眼底,他也能大抵猜出些,可有些时候,或许已经不用介意了。
凤钰再如何,也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况且这小子是一个识趣的,他明白,他不会抓住墨惜不放。
目光落在墨惜挂着浅笑的面容上,瞧见那一双眼睛闪着慧洁的光。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杯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娘子啊,你当真看不出来吗?
抬眸时,视线与墨惜的相对,一瞬间,眸光四溢,对着各自心中的想法,瞬间了然。
“六嫂,这事情,我明白。你放心,我会早些找春红说清楚,如果到时候,春红要回来,我会安排人将春红完好无损的送回来。”凤钰郑重地说道,他收起了脸上的调笑。目光落在了墨惜的面上。
凤钰以为,当他瞧见过眼前女子的风华后,他或许再不会被其他的女子吸引,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世上有一种温情,叫做细水长流。
他完全没有料到,有一天,一个不起眼的女子,也能慢慢地进入自己的心房,将那个风华无双的女子清除。
不过,这些都已是后话。
墨惜又叮嘱着凤钰一会,凤钰顿觉苦痛不已。他以前觉得自己的这位六嫂冷淡之极,可今日,他才发现,她竟然也有聒噪不已的时候。
凤钰无奈,只好向凤洺息投去求助的目光。
凤洺息瞧着凤钰确实是坐不住了,方才放下手中的杯盏,说了句话:“娘子,你今日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吧,我先带着凤钰去书房,吩咐他一些事情。”
墨惜是一个识的大体的人,她明白,凤洺息此刻这么一说,虽然有些帮着凤钰的嫌疑,可也不代表他便真的没有事情要吩咐。
当下,她也不阻止,只点点头,放着凤钰离开。
待得出了屋内,凤钰立刻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凤洺息试探着问道:“六哥,六嫂平日里也是这么能说吗?”
凤洺息斜了凤钰一眼:“这不过一会儿,你就怕了?你六嫂的事情,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凤钰撇撇嘴:“拽什么拽,要是六嫂先遇到我,指不定现下是什么情况呢。”凤钰嘟囔了一句。
凤洺息伸出手,戳了戳凤钰的脑袋:“怎么?你小子还不死心。”
凤钰的神情沉了下来:“不是,只是感慨一下罢了,我知道,现在的六嫂心里只有六哥,永远也不会有我的存在,即便是有,也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严肃下来的凤钰,没了往日里的嬉皮笑脸,看着严肃了许多,有着与他这个年纪不一样的老成,“六哥,你说,六嫂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对她的感情?”凤钰转头,看着凤洺息,眸光幽幽。
凤洺息盯着凤钰的眼睛,看了一会,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想什么呢?你真当你六嫂是神人?她在这方面反应一向迟钝。”说着,凤洺息快走了一步,进了书房。深邃的眼眸,沉了许多。
凤钰看着凤洺息清俊的背影,唇边勾起一抹苦笑。
他怎会不明白,六哥这样说,不过是不想让他难过?
六哥总说着,不准觊觎他的东西,总是说着要欺负他,可是到最后,唯有他对他最宽容。
想到陆氏的事情,凤钰的心中满是无奈。
如果没有陆氏的事情,他或许还会与六哥争上一争,然而——
恐怕他再也没有资格了!
凤钰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有飞鸟从天空中滑过,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或许,有朝一日,六嫂也能像天空中的飞鸟一样,从他的心田飞过,最终什么也不会留下。
凤钰这样想着,可是,他明白那样的日子,不会那么早到来!
抬脚,跨进了屋内。
凤钰来了,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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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陆氏,除了枫溪园里的人,谁也不知道,凤钰曾经回来过。
凤府里一样安静,一样祥和,公孙氏一样会时不时地闹一闹,可是,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凤洺息以五夫人突然暴毙,对外界宣布了死因,而陆氏者独居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再出去走动。
对于吕月娘消失的事情,谁也没有在意,或许,在凤府许多人的心中,吕月娘本身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们以为吕月娘一定是看上了什么更有钱的人,所以跟着那人走了。
凤轲最初伤心了一段时间,可后来也就忘记了,毕竟吕月娘与公孙氏整日吵闹,也消磨尽了凤轲最初对吕月娘的好感。
这个时候,凤家三子,凤启源回来了,不过,他并没能如希望中的一样,呆在凤府里。到底手握兵权,被皇上忌惮着,皇帝不可能让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寻了一个理由,便将凤启源派走了。
临行前一晚,闻羽燕挽着墨惜的手,聊了许久,墨惜甚为感念闻羽燕竟然如此惦记她。
所有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只是,墨惜没想到的是,何氏竟然当真操办起了要给凤洺息纳妾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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