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禁止,墨惜清楚的感受到身前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纵然,他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温柔,温柔的让人想要沉浸。
多么可怕的人!
她望着景瑜渊,一动也不动,到了这一刻,纵然心中恐惧不已,可是一双眼睛却是镇定的可怕。
景瑜渊看着面前的女子,从女子的眼中,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温柔的身形,他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慌乱,看出不安,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不过是平静。
就在刚才,他明明觉得她在害怕,甚至连手都有些颤抖了,可是好像发生什么似的,突然平静了下来!
为什么?
景瑜渊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他还是第一次瞧见这般有趣的女子。
“为什么不害怕?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用力,你就没命了?”
感受到扼住自己脖子的手松了几分,墨惜动动嘴,略显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知道。”缓了一下,继续补充道:“可是正因为知道,我反而不会害怕!”
景瑜渊挑眉,等待着墨惜的解释。
“就算太子对着太子之位没有多大的心思,可是我看的出来,太子是一位具有仁德之心的君子,依着太子的品性,绝对不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动手!”
“手无缚鸡之力?”景瑜渊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望了一眼因为许久未曾进食,有些虚弱无力的女子身上,笑的意味深长:“确实。”
听出面前人的取笑,墨惜眼中闪过一抹恼怒。
见此,景瑜渊朗声一笑,松开墨惜的脖子,推开一步,负手站定:“你猜的没错,我不会杀你。不过,并非是我有什么仁德之心,我只是不想看着烟儿犯错。”
“太子,你可曾想过,你这样对着太子妃,而太子妃却从来不知,对你可否公平?”
“公平吗?”景瑜渊转首望向墨惜,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爱情里又怎会有公平?如若,你爱上了息世子,而息世子却不爱你,你是不是便真的能做到,对着他做的所有事情袖手旁观,即便是他要死了,你也可以无动于衷?”
墨惜的目光一闪,须臾,却是清浅一笑:“太子说的那种假设并不存在不是吗?”实则,墨惜的心中已有片刻的慌乱。
听到墨惜的回答,景瑜渊一愣,旋即笑了:“没错,这样的假设并不存在,所以,我做什么,息世子妃并没有权利质疑!不过,息世子妃放心,我会想办法,保证你的安全,直到你从天牢出去为止!”
墨惜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太子为了这些,当真只是为了世子妃,而不是别的什么?”这宫里的人,各个都不简单,皇位之争,血流成河,古往今来,向来如此,墨惜不得不多一个心眼。
眼前的人虽然说自己没有争夺的心思,可当真别没有呢?她看不透他,这样的人物,又岂会简单?
景瑜渊隐约察觉出了墨惜心中的想法,然而,他只假装自己完全不知,他眨眨眼,看向墨惜:“息世子妃以为本殿下图的什么?”
墨惜别开眼,“没什么。”
正当此时,墨惜的肚子叫了一声,牢房里,响起男子的笑声,许是怕女子尴尬,声音刻意压低了几分,只是牢房内本就无人,现下,他们没有说话,这样的笑声听起来委实有些清晰。
墨惜面上有些窘迫,只在心中暗骂这位太子委实不道德,竟然这个不避讳地取笑她!
瞧着这笑声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墨惜干脆闭上眼睛,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为净!
瞧见墨惜的举动,景瑜渊收起了面上的笑,给身侧站着的公公打了一个手势,不过时,便有一个小公公提着饭盒进了牢房,将牢房放在了地上。
景瑜渊蹲在地上,将食盒中的饭菜一盘盘端出来,没有寻到桌子,便随意放在了地上,然后,他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随意往地上一坐,然后抬起头,望着靠墙坐着的女子,温润一笑:“息世子妃下来陪本殿下饮一杯可否?”
一阵阵饭香在鼻尖飘荡,一日多没有吃任何东西,墨惜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当她闻到那阵饭香的时候,肚子里的馋虫已经蠢蠢欲动。
听到太子的话,她看也不看,从床上下来,走到了饭菜前,学着太子的模样席地而坐。
一时间,两人好似抛却了身份,她不是什么息世子妃,也不是什么世家小姐,他不是什么太子,像是普通百姓一般坐在地上,攀着交情。
瞧着墨惜并不拘束,景瑜渊一笑,取笑道:“没想到息世子妃竟是这般随意的一个人!”
“难道太子不是?”知道景瑜渊说的什么,墨惜挑挑眉看向景瑜渊所坐的地方。
景瑜渊听了,笑了两声:“也许你并不知,我年少时乃是过过一段苦日子。因而,对于这样的坐法,并没有什么不适。”
墨惜有些讶异,对于这些皇宫隐秘,她还真不知多少,前世,她更没有关心过,那个时候,她埋头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心想着怎样对林宇轩好,怎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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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林夫人,现下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当真无知!
“想知道?”
“无事听听也不错。”
“父皇登记的并不顺畅,当年祖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妃,按理说,这皇位并不会轮到父皇,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身为皇子的父皇遭受着其他皇子的排挤……”景瑜渊絮絮叨叨的说着,不过是一些皇宫辛秘,主要是皇上还没登机前,身为皇子时,曾过过一段苦日子,那个时候,景瑜渊跟在皇帝身边,受过不少苦,过过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
这样的传奇,发生在一个皇子身上委实有些不可思议,可又极为合理,或许只有皇家激烈的争斗,才会让一个皇子避世而出,伺机归来。
墨惜听着关于景瑜渊的过往的时候,不过是像在听一段故事,对于故事里的事情,除了唏嘘一下,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感触。
或许,景瑜渊也并不是希望墨惜能有多大的感触,只是压抑的久了,想找一个人说说话,聊聊天而已。要知道,身为太子的他,没有人会不顾及他的身份,与他这样说话。
或许他们都明白,也是今时今日的情景,才促使了这一场景的发生,如果,墨惜不曾入狱,景瑜渊永远也不会与这样一个不过见过几面的女人谈起自己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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