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面前女子喝酒的爽快模样,景瑜渊取笑道:“照着惜儿这般喝酒的模样,恐怕凤府里的酒都让惜儿喝光了吧!”
“我在府里从不喝酒。”墨惜如实回答,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其实,我很少喝酒。”
景瑜渊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原来惜儿的好酒量竟然是天生的!”
墨惜眨眨眼:“怎么?难道不行吗?还是说,太早吝啬于皇宫中的这点酒?”
“……”
墨惜掩嘴一笑,眉眼盈盈:“说笑呢,天下的酒都是皇上的,这么一点酒,怎么会在意?”说着,墨惜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并没有介意今日的酒不如昨日,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想用酒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好生休息一场。
不是没有感觉到太子言谈间的刻意,可墨惜宁愿不去深思。
可有时候,人的思想偏生不受自己控制,你不想去思考,它偏要去思考。
墨惜知道今日朝堂上定然不平静,算算时日,她已经被关在天牢里半月有余,可是仍旧没有受到任何审讯,也没有被判什么刑罚。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景?
墨惜想着,除了凤洺息的周旋,恐怕还有眼前人的一点力在其中,只是景瑜渊为什么去帮她,她并不想要多猜,她更加希望,他与她之间的友情能够单纯一下,不掺杂任何算计与阴谋。
这么多天了,如果青衣的死,和她想象中的没有什么差别的话,三皇子定然焦急了,想来,是要在朝堂上提出来了!
皇上是一个以国家为重的人,万不会因为她一个小女子便要让两国大动干戈,说不得明日,她便会接受审讯,旁听的或许还会有三皇子清恕,在清恕的面前,那些官员应当不会徇私,到时候,说不得是要受到刑罚的。
等得这么久了,整日里提心吊胆的,现下终于要面对了,墨惜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她想,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到公堂上走一遭吗?总归不会死的!
瞧着女子眼中闪着的光,景瑜渊目光深了深:“你猜到了?”
墨惜将酒碗放下,眨了眨眼:“太子在说什么?墨惜听不明白!”
景瑜渊摇头:“明明就是猜到了,何必说不明白?我委实猜不透惜儿的心思。”
“我亦是猜不透太子的心思!所以,何必非要将别人的心思看透?看透了,或许你得到的并不是快乐,只会是无尽的痛苦!”
景瑜渊一愣,旋即一笑:“惜儿说的是!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我瞧着息世子并不曾慌乱,好似对明日的公堂审问很有把握,惜儿应当没事,若是我预测的不假,不出三日,惜儿便能出了这天牢!”景瑜渊说着,一直注视着面前女子的神色,并没有出女子的面上瞧出任何波动,只是坦然,仿佛这样的答案本就在意料之中一般。
“出了天牢以后,太子便只会是太子!”墨惜淡淡的来了一句。
景瑜渊没想到墨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愣了一下,然后沉默了,他转首,将目光落在了他处,这里已经被重新整顿过,再也瞧不见那日的干草,一时间竟让人分不出这里便是天牢。
“是啊,出了天牢之后,太子便只会是太子!”而不再是墨惜的朋友!
景瑜渊的目光闪了闪,似乎有些忧伤,或许是惋惜这段短暂的友情,又或许是在忧伤,这辈子,他终将注定不会有真正的朋友!
“来,喝酒,趁着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多喝一点。”不想承受这样的忧伤,墨惜端起酒,学着那些江湖儿女,颇为豪气地说道。
是真的不想在意,不去想,出了这里之后他和她之间只会剩下算计!
如果眼前人不是太子,墨惜想,她或许会和他成为最好的朋友!
只可惜,没有如果!
这一日,太子喝了许多酒,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散去过,墨惜也喝了不少,可相比较于太子的酒量,墨惜的酒量显然好得多!
最终,太子醉了,墨惜仍旧清醒。
她抬头,透过窗口,隐约能瞧见天空中挂着几颗星,明亮而美丽。
外面的世界很美丽,可天牢里的日子未必不祥和。
然而,这样的祥和似乎也要止于今夜!
低下头,墨惜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耳边传来一声动静,墨惜微微侧首,淡淡地道:“来了,便进来吧,何必躲躲藏藏,这和太子妃的性子,委实不符合!”
话落,天牢外响起一阵冷笑:“你还真是了解我!”洛沉烟端着姿态走了进来,瞧见与之前相差许多的天牢,目光闪了闪,唇边的冷笑更浓:“他倒是心疼你!”
墨惜没有去分辨,洛沉烟这句话里的他是指谁,因为并没有任何意义。
洛沉烟的目光渐渐下落,瞧见了仰靠在墙角的太子,眸光暗了暗:“你可真本事,勾引了一个不说,如今,便是连太子都被你迷住了!”想到景瑜渊竟然可以这样不顾身份与一个她痛恨的女人喝酒,洛沉烟的面色就不好看。
墨惜侧首,目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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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沉烟妖媚的面容上,久久望着,没有收回目光,好像是在辨别什么,许久,眼中滑过一抹失望:“太子妃,墨惜心中有一个疑问。”
洛沉烟侧首,冷冷望着墨惜。
“太子妃当真明白太子的心吗?”
“你什么意思?”洛沉烟的目光一凌,眼中闪过不悦。她并不想听别人将她和他在一起提,即便是他和她本是夫妻。
墨惜轻笑,目光落在太子握起的手上,嘴角的笑意更浓:“如果我说,太子从来都没有瞧上过我,我与太子不过是朋友,而太子心中一直藏着的人是太子妃,你会不会相信?”墨惜的话说的很慢,声音也很轻,似乎还有些饮酒过度的沙哑,可是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晰。
洛沉烟的眸光晃了晃,然而不过片刻,她笑了起来,低低的笑声,略带嘲讽的眼眸,昭示了她的答案。
“莫要诓我了!我在后宫呆了几年,我嫁给太子几年,太子心中有没有我,我怎会不知?”说着,洛沉烟又笑了,只是那样的笑声,少了几分底气。
看着这样的洛沉烟,墨惜摇了摇头,她觉得,有些女人真傻,一辈子执着着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却是无法看清身边那个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太子妃,你知道吗?我替你觉得悲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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