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阵阵,竹林送爽,掩藏在竹林各处的冰块,成了这清爽的来源。
在想到要在这样一个炎热的季节来举办这场宴会的时候,墨惜便想到了当初在凤府的时候,用这样的方法,想必能给前来参加宴会的人留下很好的印象。
竹林里,悠扬的曲调还在回荡,墨惜的琴音渐渐平和了下来,时光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身侧的人便是掩藏在竹林中吹箫的人,可那个时候,那样的曲调依旧震撼了许多人!
时光流转,如今,物非,人是!
心情忽然就变得愉悦了起来,嘴角勾起淡淡的笑!那样的笑很浅很浅,不过是浮于表面,可会让人有一种达到心底的感觉,温柔而幸福。
偶然垂首,瞥见墨惜面上的浅笑,于是,凤洺息的心情也愉快了起来,便是连那吹奏出的音调也悠扬了起来。
已经回到酒席的殷慕云听到这样的音调,嘴角勾起三分邪逆,他的目光从清鸢身上淡淡扫过,当瞧见她紧握起的拳头时,嘴角的笑意更浓!
好曲,美人,更将有一场好戏!
原本还沉浸在曲调中的众人,当瞧见来人时,纷纷有些怔愣,他们以为这弹琴之人依旧时清鸢,然而,当清鸢明明白白地站在他们的面前,这些人却有些糊涂了!
究竟是怎样的人物,能将琴曲弹奏的如此出神入化,比之清鸢更胜一筹?究竟是怎样的人物,能将箫声演绎的如此精妙绝伦,与琴音完美契合?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了空荡荡的主位,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
许久,一曲凤求凰落下,是凤囚凰,亦是凰求凤!久久盘旋于竹林上空,让众人难以忘怀!
曲落,酒菜上,精致的菜肴,全是佳品,熟悉的人只要品尝一下,便能吃出来,这乃是出自辛芳楼大厨之手,下意识,众人将目光落在了殷慕云身上,只见邪魅的男子,嘴角勾着淡淡的笑,神秘莫测的目光,让人揣摩不透。
清鸢坐在位子上,看着空荡荡的首位,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有些焦急。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为何还不见他们到来?
突然,心中一动,有什么想法在脑海中呼之欲出!
她将目光落在殷慕云身上,瞧见那人的目光也落在了主位之上,清淡的目光似乎已经料到那样的答案!
清鸢紧抿这唇,好看的眉蹙着,如果他们当真不出现,今日这事情难道就这样完结了吗?
不,不能,一定不能就这样结束!
一向恃才傲物、清心寡欲的人,心中一旦生出了欲。望,那样的欲。望将比普通人来的更加的强烈!
清鸢的目光一闪,眼中多了几抹坚定。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对着在坐的众人温和一笑:“今日小女子受邀前来,弹奏了一曲。”
清鸢话落,众人恍然,最初那琴音合奏中,果然有清鸢在内。
“只是,清鸢却不知与清鸢合奏之人是谁,清鸢恳求弹琴之人出来一见!”对于别人来说,这乃是一个无礼的要求,然而这话从清鸢口中说出来,众人便不会这么想。
扬州城之人,谁都知道清鸢姑娘惜琴,懂琴,爱琴,凡是听到有弹奏不错的人,都会上门拜访一番,不过这样的事情都是几年之前的了,自从清鸢的琴艺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之后,便再没有听闻清鸢去拜访哪一人。
然而,今日,这样的情形再一次出现在眼前,众人便知,这乃是清鸢对于方才弹琴之人的肯定,能得到清鸢姑娘的肯定,实乃是莫大的荣幸。
清鸢话落,众人也跟着附和,他们心中也对这弹琴之人充满了好奇,既然引出了弹琴之人,定然要将吹箫之人也拉出来。
一时间,宴席上热闹纷纷。
守在一边的小童,瞧见这样的情形,赶紧去禀报,过了一会儿,有人来了,只是来人既不是凤洺息也不是墨惜,而是明路。
明路一来,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明路一直跟在凤洺息的身边,若是认真起来,举手投足间都会有一种大家公子的气度,那样的气度还不是一般人家公子可以有的,在关键的时候,用来吓唬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明路走到前面,首先给众人行了一个礼,然后起身,浅淡的目光,从众人身上略过,然后收了回来,淡淡道:“承蒙各位厚爱,刚才弹琴的乃是我家夫人,至于吹箫之人,想必我不说,在坐的也应当能够猜得出。不过,我家夫人身子一向不好,因着刚才弹奏那一曲,牵动了身体上的旧疾,现下正休养,我家主子担心夫人的身体,现下正陪在夫人身边,宴席由我来照料,若是有何不妥,还请各位见谅。”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让众人不好多说什么。
然,在坐的也都是人精,约莫能猜出来,这可能不过是主人的推脱之词,然而,因为听了那样的曲调,众人的心中并没有什么不满,有的不过是一些失落。
不过,好在,还安排了其他的歌舞,又加之酒菜不错,各种甜品甚为可口,还有着一些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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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京城的口味,他们并不曾吃过,觉得新鲜,气氛倒也和乐!
后院中。
墨惜瞧着斜倚在软榻上的男子,清雅的容貌,脸上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手边的案几上,摆放着一些水果,男子时不时伸出手拿上一些,放入口中,然后闭上眼,看起来享受极了!
瞧见这一幕,墨惜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
“我说夫君,你不是在准备宴席吗?为何你不去照料着?”
“娘子不是身体不适吗?为夫自然要陪在娘子身边!”
瞧,这人的脸皮可真厚!
刚才在竹林里,她不过不小心绊了一下脚,不过有他在,并没有摔倒,而他却腆着脸皮,说是她身体不适,于是他也不去宴会了。
然而,到了室内,他便斜倚在软榻上,优哉游哉地吃起了东西,那般模样好似受伤的不是她,而是他!
瞧见墨惜满脸无奈的模样,凤洺息纵身一跃,来到墨惜身侧,勾起墨惜的下颚,邪魅一笑:“娘子,你难道不认为,这一场宴席,我不出现比我出现更好?”
话落,墨惜一怔。
是啊,若是不出现,岂不是能很好的保持神秘感?
人啊,永远是矛盾的东西,你越是神秘,他们越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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