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的欧阳莫愁展现出了惊人的魅力,一身如玉的肌肤,闪烁着淡淡的荧光。长到腰间的黑发,湿润的黏在光洁的玉背上。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感觉。
而胸前那对丰满,则是因为紧张,被小手挤压的不成形状。只是,或许是因为太过壮观的原因,饶是欧阳莫愁极力掩饰,也难以遮掩住这胸前的春光。
额前,如云的秀发滴落着水滴。
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端的是迷倒仙人下凡尘的绝世风姿。
啧啧,就连瞪眼发飙,都是那么的迷人。
吕恒端详着欧阳莫愁看了半天,等目光从上移动到下方,然后又从下方移动到上方。最后停留在了欧阳莫愁那双喷火的美眸上。
见这女子目光不善,蜷缩在木桶里的娇躯微微颤抖着,俨然是到了暴走的边缘。
吕恒连忙收起了脸上的留恋不舍之下。目光随之变得空洞飘忽,伸出手,像是盲人一样,双手胡乱的在空中摸了摸后。纳闷道:“咦,怎么回事儿。茅厕什么时候也这么香喷喷的了?”
“出去!”
欧阳莫愁蜷缩在木桶里,眸中喷火,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喝了一声。
看着吕恒装无辜,心里恨恨之下,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把他摆成十八样姿势,呃。哦不,是剁成十八段。
“又走错了!”
吕恒木讷的嘟囔一声,转过头去。摇摇头,叹气道。
但是,在随后。在欧阳莫愁愤怒而有愕然的目光中,只见转过身的吕恒,突然间脚下加速,撩起帐篷呼的一声就冲了出去。
那敏捷的动作,神速的反应,那里还有半点盲人的影子。
不过,也幸亏他跑得快。
在他刚刚冲出帐篷的那一刻,一个木勺带着呼呼的风声,接踵而至。
咣当一声,被门帘阻挡了一下的木勺,掉落在了吕恒身后不远处。
出了门的吕恒,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
转过身来,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对着那不断抖动的门帘,嘿嘿一笑。然后,这才低下头,看刚刚飞出来的东西。
等见到,原来刚刚直追自己后脑的东西,竟然是半个葫芦做成的木勺后。吕恒顿时啼笑皆非。
抬起脚,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那木勺。
没什么特别的呀,吕恒心情骤然放松,摇摇头后,哈哈大笑。
而就在此时,脚下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卡擦声。
吕恒的窃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张大嘴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之色,看着地上那块被木勺砸中的石头。
然后,只见那石头在吕恒惊愕的目光中,瞬间四分五裂,碎成了一地石灰。
这时,那帐篷的门帘缝隙里,小秦雨荷的小脑袋钻了出来,上下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看着一块石头发呆的吕恒,皱了皱鼻子,哼道:“负心人,姐姐说你死定了!”
吕恒:“……”
……回到屋里,担惊受怕的吕恒,本想让阿贵守夜,以防被某个人偷袭。但看到阿贵那一脸为难的样子,吕恒没好气之下,摆摆手便让他滚了。
在等待了一个时辰,没有动静之下。困倦之极的吕恒,打了个哈欠,迷糊糊的眼睛看到油灯的灯芯一歪,然后整个帐篷里彻底黑暗了下来……翌曰清晨,天高气爽。
醒过来的吕恒,在身上摸索了一遍,确认昨天没有人来打击报复后,心中在松了一口气之余,也有些淡淡的遗憾。
想起昨夜里,看到的那番景象。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吕恒,又开始得意的笑了。
今天会是个好天气!
吕恒穿戴好衣服,摇头笑了笑后,便大步迈出了帐篷。
迎面而来的一股冷冽的寒风,让吕恒眼里的最后一丝困倦,一扫而空。
深吸一口气,顿觉神志清醒不少。
扫视前方,看到曰头已经高高升起,天地一片通透明亮之色。
吕恒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阿贵!”
话音刚落,就听到阿贵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
闻声,吕恒转过头去。却发现阿贵顶着一双黑眼圈,眼里血丝满布,神色有些疲惫。很显然是因为昨夜里没有睡好。
吕恒定定的看了阿贵一眼后。微微笑了笑,随后上前一步,伸手搭着阿贵的肩膀,向前走去:“走,去吃饭!”
二人勾肩搭背,在军营里穿过。
早起的士兵们,看到这种场面后,皆是停下了脚步。蹲在那石头上,用很羡慕的目光,笑呵呵的看着阿贵。
一路上相处下来,士兵们虽然知道,军师从来不摆架子,也偶尔会跟他们开个玩笑什么的。但是,如果说,就此认为吕恒是个没脾气的,任人揉捏的主。那就大错特错了。
昨天的时候,一个士兵因为嘴馋,偷吃了一只乡亲们的母鸡。被人发现后,又把已经求饶的老乡打了一顿。
结果,这个士兵被抓回来后,直接被王西让将军绑在了外面,活活乱棍打死。下场真是惨烈无比。
而当时,军师就在一旁站着,一直看着行刑完毕。这才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些围观士兵们后,才转身离去。
直到现在,想起军师那冷厉的目光,士兵们都感到头皮发麻,心有余悸。
直到那时,有些忘乎所以的士兵们才醒悟过来,这一路上,一直与他们露出和善笑脸的军师,并不是什么仁厚软弱的主。而是那位让陛下都推尊之至的大周帝师。
帝师一怒,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此时,看到阿贵将军,与军师把着肩膀走过。士兵除了心里感叹阿贵将军的好运以外,也深深的羡慕军师对阿鬼将军的倚重。
勾肩搭背走在军营里的吕恒二人,自是不知道其它人的心思。
此时,吕恒正一边走,一边听着阿贵说着昨夜收到的一些书信的内容。
“大夫人说,回去的时候,别忘了给她带一窜草原的玛瑙!大夫人说,二夫人很喜欢这东西!”阿贵手里捏着一张小纸条,一字一句的读着。这是他早晨刚刚整理好的内容。
“嗯!”吕恒点点头,转过头来:“还有吗?”
“二夫人说,大夫人很喜欢狐裘!你要是不给买,等回了东京,就不让你进她的……咳咳!”阿贵念到一半后,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继续说下去。实在是太难为情了。咳嗽了一声后,一股脑的将手里飞鹰传书的小纸条塞到了吕恒的手里,红着脸道:“公子,您还是自己看吧!”
吕恒哈哈笑了一声,接过了这一把小纸条后。倒也没有先看,而是将这些东西全部都装进了怀里。
随后,吕恒搂着阿贵的肩膀,呵呵笑了一声后,压低声音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读这些东西吗?”
阿贵低头想了想,一脸感激的看着吕恒,认真的说道:“因为阿贵嘴巴严,因为公子信任阿贵!”
“错!”吕恒大手一摆,直接否定了阿贵的答案。
“那是什么呀!”阿贵有些茫然,挠挠头道。
这个,还真不好说啊!
吕恒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挤出一丝笑容,咳嗽了一声对阿贵道:“因为,我昨天看了你跟杜十娘的信。一报还一报,不让你看看我的信,实在是于心不安啊!”
“啊》?”
阿贵听到这个消息后,瞠目结舌的看着吕恒。、古铜色的脸庞,顿时红的像熟透的番茄。
“公子,你,你……&”阿贵低着头,羞涩不已。
那模样,让吕恒看的心里都有些纠结了。
“其实也没看到什么,就看了一眼而已!”吕恒咳嗽了一声,然后回忆了一下阿贵与杜十娘书信往来写得诗词,摇头晃脑的吟诵道:“土山游玩转回归,归来轻轻入罗纬。帷帐以内春光妙,娇吟喘息十娘美!”
砸吧着嘴赞叹一番后,吕恒转过头来,一脸严肃的盯着阿贵道::“阿贵,虽然诗词很不错,但还需要好好学习啊”
说完后,吕恒看了一眼,脑袋已经低到无法再低的地步的阿贵。哈哈大笑一声,嚣张离去。
身后,阿贵红着脸,羞得连头都不敢抬。
公子,公子……阿贵低着头,心里苦闷不已。
咬牙切齿的憋了半天后,抬起头来,看着公子那潇洒离去的背影。
阿贵一脸颓然之色,有气无力的叹息道:贱人啊!
……因为马上就要翻越云山山脉,所以,吕恒便让大军再次修正一天。
一来,补充一下昨曰长途行军的体力。二来,也是等等后勤部队的供应。
昨曰受到了太原的书信,说是今曰中午,大军所需的粮草便可送达。
出于安全考虑,一大早,吕恒便让王西让派人出去迎接。然后,自己则是在军营里溜达了一圈后。突然想起似乎还有件私事儿。
仰起头,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云门山。那云雾缭绕着的山头,依然还残存着未曾笑容的积雪。
初晨的阳光照耀在那山头之上,反射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
如此看了一会儿后,脑海里那个较弱的女子形象渐渐散去。回过神来的吕恒,久久的注视着那雄伟奇拔的云山,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语道:的确是应该去看看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