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辰逸微微皱眉,这关系,有点乱啊!
他喜欢雅将,雅将救了谢瑶,谢瑶要以身相许,却被雅将拒绝,而谢瑶却是他的未婚妻。
这关系,陡然是三角关系。
哎!
他在心里感叹,如果雅将是女子该有多好,即使拿天下换,他也愿意。
“你和谢瑶很熟吗?干嘛这么费力地打听她?”穆婷雅故意问道。
“呃……”孟辰逸含糊其辞道:“有点关系,不过只有几面之缘。”
宫宴时,确实见过几次,但每次谢瑶见了他,都会红着脸低头,手中的帕子拧成了麻花状,对于这样的花痴女,他每天都会遇见,所以对她的印象很模糊。
记住谢瑶,还是因为谢瑶以前是皇兄的未婚妻,他当时还调侃皇兄来着。
不料皇兄出了事,贬为庶民,他成了太子,太子妃人选却没有变,依旧是谢瑶。
所以,他记住了谢瑶的名字,但她的长相,他却忘记了。只觉得她很美,但性格懦弱,整个一花瓶,不适合太子妃人选。
“哦……”穆婷雅也没有再多问。
她从背包中掏出压缩棉被,打开,盖在身上,身子倚在山壁上,准备睡觉。
睡前,她道:“晚上身体不舒服了就叫我,我先睡了啊!”
孟辰逸:“……”
他是病号好吗?能给他也盖点被子嘛?
初秋的深夜,很冷的好不?
……
鸣金军营
被黑鹰特战队打的落荒而逃的鸣金士兵,匆忙间返回了军营,此刻正在主帅大帐外站着。
即使外面下着大雨,他们依旧在雨中站着,不敢挪动半分。
他们已经把遇袭的经过全部告诉了军师,可军师没有要放他们走的意思。
大帐内,一袭儒雅长衫的年轻军师韩洪龙正在双手对弈。
他的气质出众、眉眼如画、身形修长、又英俊不凡……
细细看去,他的长相隐约与孟辰逸有那么一两分相似之处,尤其是那周身的贵族与王者气质更是如出一辙。
同在大帐内的二皇子纳古斯雷格,身形魁梧,一身武装,看着就是一副空有蛮力、头脑简单的人。
他此刻正焦急无比、来回蹭步,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
二皇子朝着站立在韩洪龙身侧的韩洪龙的贴身护卫李志成频频使眼色,示意他提醒一下这位俊美无双的军师。
李志成目不斜视,充耳不闻,不予理会。
谁不知道自家主子在对弈时除非有天大的事,否则不可打扰。
再说了,那些士兵禀报的时候,主子听见了,主子现在不着急,你一个头脑简单的人着急个什么劲?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仿佛没有看到着急的二皇子,韩洪龙依旧风轻云淡的双手对弈,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
二皇子的耐心仿佛用尽时,韩洪龙把手中的黑白两种棋子扔向各自的棋笥中,二皇子赶紧上前,恭敬地问道:“军师,听众军士的意思,是有强敌来了草原腹地。你说吧!咱们怎么做?”
说着话,纳古斯雷格怔怔地看着韩洪龙,眼眸中有着些许爱恋的意味,与努力压制的某种冲动,又带了点那么些许惧意。
一个皇子对一个军中军师的态度如此谦卑,可想而知这个军师定有过人之处。
没错,今年鸣金国的作战方案,全是军师一人统筹安排。
鸣金士兵不与谢龙大军正面对敌而同样可以抢到粮食,军师的功劳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往年,他们都要牺牲大批士兵的命,才能从盛弘国抢到粮食,以便他们鸣金子民能够顺利过冬。
今年有了军师这个智多星的加入,他们不用再牺牲大批士兵了。
军师来军营不足一年时日,就已成为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又很受将士们的敬重。
“来多少,就让他留在腹地多少。”平静至极的一句话,足以说明韩洪龙的霸气。
细看之下,他的眼眸深处,有些浓浓的恨意。
他恨盛弘国,恨盛弘国皇室。
他此生夙愿:颠覆盛弘。
听到这话,雷格不由的兴奋,有仗要打了,正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一向大咧的雷格,此刻也不说话,静等韩洪龙说出下文。
能在他喜欢的人面前大展熊威,他乐意之至。
“雷格皇子,你去迎敌可好?”不怪韩洪龙这样问,这个雷格皇子除了打架和喜欢俊美男子外,就什么也不会了。
此人天生鲁莽、意气用事,领兵肯定不行,但执行命令打仗为之,却是不错。
“一切谨遵军师之令。”雷格的眼眸散着兴奋,抱拳道。
韩洪龙走向地图前,指着一处地方,说道:“四天交战,已损失了咱们十三个小队人马,目前只有这个地方未寻,谢龙等人定在此处。”
停顿了一下又道:“你带领两千精兵去此处埋伏,见到谢龙等人先不要轻举妄动,待到那些所谓的强敌寻到他们后,再行一网打尽。”
“军师料事如神,雷格佩服,雷格这就去准备调兵。”说罢,对着韩洪龙行了个礼,又深深看了他一眼,雷格转身而去。
甘当隐形人的李志成这时问道:“主子,外面的军士怎么处理?”
“逃兵者,本应斩之,以儆效尤!”韩洪龙轻轻的说道:“念及前来报信,死罪免了,每人打五十军棍。”
轻飘飘的两句话,就决定了外面一百多人的命运归属。
李志成领命,说道:“属下这就去办。”
少顷,大账外便传进来多人鬼哭狼嚎的声音及打板子的声音。
又一会儿,外面安静了下来。
韩洪龙双手背负在身后,看着眼前的地图,不知在想什么。
自始至终,他的表情都不曾有变,平静而略带忧伤。
自从两年前离开盛宏皇宫,他便不曾笑过。
……
翌日清晨,雨过天晴,穆婷雅从睡梦中醒来。
丫的,禁锢着她的咸猪手是哪里来的?刚睁开眼,便看到一只手拦着自己的肩膀。
转头一看,穆婷雅嘴角微抽,这丫的孟辰逸什么时候到自己身边的?自己竟然枕在了他的肩头。
最奇怪的是,自己的警觉性一向很高,为什么他昨晚到自己身边时,自己没有现?
奇哉怪也!
休息了一夜,孟辰逸的脸色由苍白转为了正常肤色。
她右手抬起,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正常。
这人的身体素质还不错,最起码恢复力很强。
尿憋了一夜,她快憋死了。
不及他想,穆婷雅赶紧扒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