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攥紧手中的护身符,紧闭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倏然,以木青为中心,迸发出万丈金光!
金光大盛,接触到金光的树藤全部慢慢枯萎,最终化作灰烬。
树藤被逼的节节败退。
“樊佩儒!趁现在!金光挺不了多久。”樊佩儒听到木青的叫喊,快速的从兜里拿出三张灵符,手腕一抖,火光灼人。灵活的躲避开阻挡的树藤,一掌把灵符贴到了树干上。
灵符一贴上,就像是火遇到汽油,没有任何延迟,火花窜遍整颗大树。
木青趁着金光还没消散,一招就把妖男和沉醇从树干里震了出来。
妖男身影一出现,樊佩儒立刻又两道灵符贴了上去,火光立刻淹没了妖男整个身影。
“阿!!!”妖男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从头顶还冒出了阵阵黑烟。
一树一人,火烧的极旺,不到片刻,就化作了一片黑灰,经过三味真火烧过的妖魔鬼怪,全部都是从世上彻底消失了。
樊佩儒看到妖男被消灭,沉醇被救出,支持自己的信念完成,终于扛不住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看到樊佩儒晕倒,沉醇焦急的飘了过去,沉醇忘了自己是虚体的事情,伸手去扶,樊佩儒的身体没有任何阻挡,愣生生的摔倒在地上。
樊佩儒闭上眼睛的一霎那,看见了沉醇满是焦急的眼睛。
说起被樊佩儒和木青联手弄死的妖男是一只槐树精。
众所周知,槐树养鬼,最厉害的就是困魂。这只槐树精自诞生以来,走的就是邪魔外道,杀人夺魂用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这么多年来,杀了的人,魂魄都被妖男给吃掉了,尸体就埋在树根附近,吸取养分。
警察来查就吃警察,至于道士嘛,现在这世道,没人拿钱,哪有道士闲的蛋疼来找晦气。
因此妖男一直过得滋润轻松,直到踢到了沉醇和木青一块铁板。
沉醇和木青进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民宿,看到的情景全部都是幻想,意识跟身体已经分开,但是身体还在,沉醇就能拿到樊佩儒给的那护身符,那块护身符只要认主之后,无论肉体还是灵魂都会保护。沉醇和木青是樊佩儒赶到之前没多久才被妖男完完整整埋在土里的,要是樊佩儒去的再晚一些沉醇就真的没命了。
病房里,沉醇在照顾昏迷不醒的樊佩儒。
在樊佩儒晕倒之后是木青把他送到的医院,木青在钻回种子里休息之前,施法把自己的魂魄归位了,木青这次休息养伤,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出来了。
沉醇魂魄回体醒来之后,就跑到了樊佩儒的病房去了,自己反正也没什么大碍。
就因为救自己,樊佩儒全身上下都是被妖男的树藤抽出的伤口,迸裂的伤口都需要缝合才可以,伤口缝好之后还要上药缠上绷带,伤口全部处理好之后的樊佩儒跟木乃伊差不了多少了。
意识渐渐回笼。
樊佩儒醒过来第一个感觉就是浑身都疼,疼的樊佩儒都不想醒过来。
眨眨眼睛,映入视野的是雪白的天棚和亮着的一组节能灯管。
缓慢的侧过头,窗外漆黑的夜空中挂着一轮圆月。
左手好麻。樊佩儒动了动左手,有一个重物压在自己的手上。
重物=沉醇。
樊佩儒怕吵醒熟睡的沉醇,只能任她压着。
睡梦中的沉醇梦到,自己在前面跑,妖男在后面追,身边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跟妖男。
沉醇害怕的拼命跑拼命跑,可是每次回头都能看到妖男狰狞的面孔离自己越来越近。
呼哧呼哧呼哧。呼吸急促!心脏狂烈的跳动,心跳声救在耳边。
突然手腕一紧!
沉醇慢慢的回过头。
一道红光一闪!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妖男立刻被烈火包围,邪媚的笑容不在,只剩狰狞。
“啊啊啊啊!”
听到沉醇尖叫,樊佩儒一下就坐起身来。抚摸着沉醇的头顶。“醇儿!做噩梦了?”
沉醇抬起头,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嗯,我看到了妖男死时的样子。”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呀!你怎么坐起来了!快躺下快躺下,伤口别撕裂了!医生说你需要卧床休息。”沉醇抹了一把眼泪,赶紧扶着樊佩儒躺下。“你!樊佩儒不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么!怎么这次就为了救我,弄的自己全身是伤!”
刚才太担心沉醇,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现在反应过来,浑身就没有一块不疼的地方了!
樊佩儒紧握沉醇的手,深吸一口气,温柔的对沉醇笑了笑。“这伤不算什么!我不疼!就算从来一次还是一样,我拼了命也要你安好的,不用担心。”
男人的一段话让沉醇刚收回去的眼泪又流出来了。“什么不疼,你伤口都流血了!我去叫医生。”
“不许从我眼前消失!”樊佩儒不顾撕裂的伤口,用力的拉扯要去叫医生的沉醇。
沉醇被樊佩儒一拉,脚下一打滑,直接倒在了樊佩儒的身上。
樊佩儒被压到伤口,疼的皱紧了眉。
“压到伤口了吧,快松手,让我起来”沉醇挣扎。
樊佩儒不但没松手,还用力抱着沉醇的腰把她拉到了床上。手臂用力过猛,缝好的伤口,全部撕裂开来,流出的血,染红了樊佩儒的病号服。
男人死死盯住沉醇的眼睛。“从你消失的第一天起,我就告诉自己,不要让我找到,不然你就死定了!”
搂着沉醇腰的手,从衣服的缝隙,摸了进去,顺势往上。沉醇激烈的挣扎也没有阻挡住樊佩儒向上伸去的手。
樊佩儒的手一直抓到沉醇的脖子才停下。握着沉醇的后颈,男人的手微微用力,迫使女人抬起头,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不要打着再跑的算盘,你要是再敢跑,后果……”剩下的话沉醇从樊佩儒凌厉的眼神中全部读懂,自己要是敢再跑,肯定会‘死’的很惨!
“可是,你还没有成为我最亲密的人,就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
“没有要是!”男人的手一下松一下紧的捏着沉醇的脖子,好像是在为女人在按摩,微重的力道刚刚好。“其他的不用你管!你只需要留在我身边就好!”
因为姿势的原因,沉醇的衣服被掀开,整个后背暴露在空中,凉凉的皮肤对湿热的触感很敏感,樊佩儒的手肯定流血了。沉醇对樊佩儒的话避而不答,反而挣扎的说道“你流血了,我去给你找医生!”
樊佩儒看穿了女人在转移话题,手臂用力捏住沉醇的后颈,沉醇像只小猫一样立刻停止了挣扎的动作。“不要我继续流血,就乖乖别动!”
沉醇乖乖的点了点头。
“不要给我装糊涂!我刚才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沉醇不情愿的嘟起嘴,声音闷闷的说“知道啦!”
女人的反应,让樊佩儒很不满意,黑眸一闪,决定好好的教训一下这只不听话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