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的方子再多,也架不住总有一天会用空的,最好的当然就是手下能够不断的专研开,想出更多的出来。集合众家之长,才不会有江郎才尽的一天,林锦记也将会一直成为东朝乃至整个大6上最有名的糕点铺子,没有之一。
管氏看着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的宏轩要是还在的话,现在也快要两岁了。江家的第三代,现今也就只有宏辉和惜彤两个,而且均是嫡出,当然也就是当宝贝珠子一样的疼。没看母亲也是这样,以母亲的身份地位,若是得了她的青眼,好处也是不言而喻的。
管氏垂下眼角,自己的肚子也未见动静,夫君也是急的。原本她将身边的两个丫鬟开脸放在了夫君房里,只是那两个丫鬟也不见动静的。管氏很快收敛了情绪,母亲的嫁妆上,是有药铺的,日子自己小心侍奉,母亲也许会拉自己一把。在这么说,自己的夫君也是她的儿子。
管氏心里有了计较,当下也不再呆坐着,见着空隙,也上去凑趣两句。
正阳、宏辉都已经在进学的,宝珠也并没有留他们,也就是说了几句闲话,就让他们退下了。宏辉日后是要接替这定国公的爵位的,江简牧和江正浩自是不会放松他的学业。跟小耀裕一样,每日的课业也是很繁重的。
这唯二的两个小男孩走了之后,屋子里也就全是女人的。俗话说,这一个女人顶得上五百只鸭子,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了。这屋子里,现在可是不止的。
晓静是丁姨娘的女儿,因着生母这些年来的得宠,身上的穿戴较晓韵是好了不止一筹的,都隐隐有了追上晓涵的架势了。不过好在江简牧虽宠着丁姨娘,但是规矩礼仪也是极其看重的,万是不可能越过了嫡女的。
应付了这早上一波请安的人,宝珠也算是空闲了下来了。看着已经空了的屋子。宝珠觉得有点孤单的意味。这才大早上的,宝珠这么久产生了这样的心境的,看来还是要找点事情自己做的。江府的中馈,宝珠用不着操心。沛萱是打理的,这样宝珠就省下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只是,这一时之间,宝珠还没有想好。要做些什么事的。
看着一边坐在小凳子上的雅筝和陶笛,两个人正在做女红的。宝珠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答应了江简牧,要做一件衣裳的。这都过去了一段时间,宝珠连布料都还没选的。这样一想,宝珠觉得应该动手裁衣了。这会正值六月,天气炎热。若是时间再往后拖的话,怕是都要做棉袄了。只是单纯的薄衣衫,宝珠都不一定做得好,还何况冬衣的。
既然这样。宝珠决定了,就动手裁衣了。库房里应该有很多的布料,只是这才短短的几日功夫,盛嬷嬷她们那边还没有整理出来。若是去库房拿的话,少不得又是一顿混乱的。公中也应该有的,不过宝珠不可能因此就去找了沛萱的。若是出府购买,倒是好方法。
只是现如今不比以前了,既然已经嫁作人妇了,这要不要跟江简牧说一声的?要不还是明天在出门看看,今天晚上也跟江简牧提一下。这样想着。宝珠就又将这做衣裳的事拖延了两天。但愿宝珠这衣裳做好了,夏天还在啊。最不济,秋季来临也是没问题的。
这边,宝珠想着今后一段时间的安排。泽兰院的姨娘们也在各有各的计较的。原先,云氏在时,江简牧的那些妾室,是住在泽兰院的西跨院的。西跨院里也有了好几间小院落的,安排那些个姨娘是绰绰有余的。
后来整个江府的后院进行了改造,珠玑园反而成了现在最大的院落了。当然这与宝珠本身无关,而是皇家的体面。也就是说,现在的珠玑园,也就只有宝珠一个人住在这里面,当然,江简牧也会有半个月的时间在这里的。换句话说,除了每天的请安见礼,避免不了的,宝珠其他的时间是不会见到江简牧的那些个妾室的。
“嬷嬷,这位新夫人,你怎么看?”姜姨娘平时商量什么事,也就是自己的奶娘了,况且当年她们两个也是一同从利州来到丰城的,姜姨娘十分信任自己的奶娘。
姜嬷嬷自然知道自家小姐问的是什么意思,在后宅生活了这么多年,能活下来的,哪一个不是玲珑之辈的。“老奴还不敢断定,不过就现今的情形来看,这位新夫人是个剔透之人。”
姜姨娘用手中的帕子将绣鞋上粘着的一点灰尘拭去,“得了宫里那位青眼的,是不是召进宫的,又怎么会是个糊涂人的?”
姜嬷嬷点头,“小姐所言极是。在那位跟前受过教导的,娘亲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这眼界自是与一般人不同的。”
姜姨娘将帕子重新放进袋子里,嘴角溢出了一些苦笑。是啊,不说别的了,就看咱东朝的众多皇室贵女,又有几个比这位新夫人受宠的。就是这新夫人什么多不用做,光是那庞大的嫁妆,这府里的风向就会变了。
见着自家小姐那嘴唇上一抹苦笑,姜嬷嬷也是心里叹息,当年的事,又怪得了谁的,这都是命啊!
屋子里一时之间就没了声音,主仆两个都在静静地回想了,直到溪璃在门外禀告说,八小姐来了,两人才又打起精神来的。
绣着面前的国色天香图,卫姨娘的心神一直不宁的。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了,卫姨娘并没有牵挂的事了。这人一分神,就会出错的,这不,手指头都已经被戳了好几次了,看得一旁伺候的碧巧,眼皮一跳一跳的。姨娘每次在思考心事时,都会绣着这幅国色天香的,只是碧巧在姨娘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也有七年了,这幅刺绣,就没有完成的时候。
枫园,儒忻的屁股好利索了,又能活蹦乱跳的,满府里走的。“少爷,路五爷约了您明天去茶楼喝茶听书的。”
严平枫眼睛一直盯着手中的书本,半点表情都欠奉,只一声淡淡的,“告诉五爷,明儿个我会去的。”
儒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的。自从郡主嫁人后,他家少爷在郡主出嫁的那天晚上,,喝的是酩酊大醉,醒过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儒忻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变了,明明就是少年,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对的。原本儒忻也曾担心,少爷不会去赴约的。
从余朝洛城回来,得到了孝惠帝的论功行赏,严平枫因着出色的表现,不日就当担任户部库支一职。玉婷公主和严驸马,因着这件喜事,脸上都是带着笑意的,也隐隐冲散了公主府这几日的乌云。
儒忻看着头都不抬的严平枫,没有再说话,只是在一边充当透明人,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少爷,但愿你是真的好了,不要在让公主和驸马跟着担心,就是小的,心里也揪着的。”
严平枫一页一页的翻看了,度不快,这一个上午下了,也就是翻了十页的纸张,也不知看进去的有多少的。“宝珠,今生你我缘尽了,来生,定不会就此松开你的手。”满心的苦涩与谁说,严平枫叹息了,眼神飘忽不定,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公主府的后花园,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旁,一个小丫头正蹲在那里,神情专注而肃穆。身穿紫色云纹长袍,外面罩着绣了金边的夹袄的小男孩蹭蹭跑到小女孩身后,看了一会儿,也不明白,假山前的那株草有什么特别的。
小男孩遂是开口了,“大家都在那边的亭子里玩耍,你怎么不去?就是为了这株不知名的小草吗,有那么好看吗?”
小女孩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身子,一见小男孩,就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表哥,这不是没用的草呢,这种草叫八角金盘哟。”小女孩眼睛里都是亮光,小男孩看了痴了,于是就接着话下去了。
小女孩一看有人问她了,得意非凡。“八角金盘是优良的观叶植物,一般种植于庭院、门旁、窗边、墙隅及建筑物背阴处,也可点缀在溪流滴水之旁,还可成片群植于草坪边缘及林地,另外还可盆栽供室内观赏。”
小女孩对这些可熟悉了,滔滔不绝的。“八角金盘可以活血化瘀,化痰止咳,散风除湿,化瘀止痛。主治治跌打损伤,咳嗽痰多,风湿痹痛,痛风。不过它的茎部有毒,货造成人体瘫痪的。”
小男孩对小女孩说的那些并不是很明白,不过没关系,重要的是小女孩开心。她说这些话时,眉飞色舞的,整个人都灵动起来了。不像平时,对人尽管温和,可温和中有带着淡淡的疏离,不明显,但确实存在。
小女孩站起身,拉着小男孩的袖口,“没想到今天叫我现了一株,表哥,这一株八角金盘送我好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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