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谢谢你了”,陈酒笑靥如花地对身边的夏歌说道,夏歌腼腆地笑笑,没有说话。
几个来银行办事的女孩子看到夏歌,激动地脸都红了,一边偷偷对他指指点点一边窃笑着,陈酒把这一切收在眼里,她抿着粉嘟嘟的小嘴窃笑了两声,用手肘捅了捅夏歌。
“怎么了?”夏歌不解地看着陈酒,只见她笑得十分下流喜庆。这种表情随便放在谁的脸上都会给人一种恶心的感觉,唯独放在陈酒脸上,却显得十分可爱,夏日傍晚的暖阳打在她明媚的脸上,她白瓷一样的皮肤显得更加透亮,美好的像是在梦里。
“那些女生可都看上你了哦”,陈酒继续揶揄夏歌,星星一般的大眼睛眨啊眨,差点要把夏歌给闪瞎了,他脸一红,没说话,径自向车走了过去,陈酒见他不语,知道他不好意思了,吐了吐舌头,仰天大笑了几声,也快步跟了过去。
车行至陈酒家门口,夏歌缓慢地停稳了车。
“明天,来我家吧,我父亲很想见你”,夏歌猝不及防地说道,着实吓了陈酒一跳。
陈酒的大眼睛滴溜溜转,咬着薄薄的嘴唇很茫然的样子。
“你不要误会,毕竟我们两家已经是合作伙伴了”,夏歌看出了她的忧虑,忙出言宽慰道。
陈酒想了想,毕竟拿了人家夏家那么多钱,夏歌在家里的地位又很尴尬,确实是应该登门致谢一下,也好让夏家人放心。
“好啊,没问题”,陈酒冲夏歌友好地笑笑,“那你明天来接我。”
“好啊”,夏歌听到陈酒答应了,心里开心极了。
陈酒下了车,甜笑着冲夏歌挥了挥手,夏歌心满意足地摇车窗,对陈酒说:“明天见。”
陈酒笑得更甜了:“明天见。”
夏歌摇上车窗玻璃,乐颠颠地开走了。那种对于明天相见的约定,像情侣一样,让他十分餍足。
陈酒哼着歌走进自家的庭院,一个人却从院子里的草堆里钻了出来,那气势如同腰里别了个窜天猴,声势浩大,霎时,漫天飞舞着都是短短的青草,铺天盖地,吓得陈酒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果然不过几秒的功夫,青草就都簌簌地落在了她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尘埃落定,陈酒才敢睁开眼看看究竟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见看着满身是草的王烨,正叉着腰,气鼓鼓地看着自己。
“你说,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不接”,王烨气急败坏地,连身上的草都来不及拍掉,嘴角和脸上也都挂着青草,狼狈急了,他一说话嘴里的草也都喷了出来,像是射出的毒箭一般。
陈酒愣了一会儿,捧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她这一笑,王烨更生气了。她不接他的电话,害他终日悬心,一会儿担心她因为昨晚的事想不开,一会儿担心她出了什么事,一会儿又怕她讨厌自己。最重要的是,陈酒竟然与夏歌一起睡在车里!王烨的心情别提有多糟糕,根本无心工作,所以才来陈家找她,但又因为前一段时间报纸上二人在河里激吻的照片不敢敲陈家大门,一来是有些害羞,二来多少也有点胆怯,只得在这里痴痴地等着。谁知等了好几个小时也不见陈酒的踪影,到了日薄西山见她坐着夏歌的车回来了。王烨更加生气,又有些局促,他长这么大,头一次有这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也顾不得许多了,就跳进了陈家刚割下来的草堆里。
他为了她如此狼狈,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这样笑他!
陈酒感受到了王烨摄人的气魄,赶忙收敛了笑容,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王烨余怒未了,她怎么敢不接自己的电话!
陈酒身子一僵,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有些尴尬地笑着对王烨说:“糟了,我早上出门太急,忘了拿手机了。”
“那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显然王烨对陈酒的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她连手机都忘了拿,到底是跟那个夏歌在一起搞到一起去了,有照片为证,今天定要来个人赃俱获,看你还能这么坦然地面对我!王烨这样想着,又狠命捏了捏藏在衣兜里的照片。
谁知陈酒根本不明白王烨指的是什么。昨天晚上?难道不是被你这只大尾巴狼拐到河边,还被拉进了水里吗?然后就被驾着小艇拿着相机的狗仔队拍到你强吻我吗?该不会到这会儿照片被登出来了,你还要来这里跟我装失忆吧?
陈酒想着越来越生气,王烨却只当陈酒心虚无话可说,便得意洋洋地一笑,立即掏出了自己捏了已久的照片,唰地举在陈酒面前,说:“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吗?”
谁知陈酒一看照片上拍得是自己和夏歌坐在车里睡觉的场景倒乐了,心想原来你这家伙是吃醋了,带着几分骄傲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没错,昨晚我是和夏歌在一起来着。”
“在干嘛”,王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聊聊世界,聊聊人生啊。”陈酒说得云淡风轻。
谁知王烨听到“人生”这俩字,竟气不打一出来,心想我王烨还没跟你聊过人生,你倒先跟那姓夏的小子聊上人生了。
“聊着聊着就睡到一起了?”王烨特地加重了这个“睡”字,表情狰狞地可怕。
谁知陈酒丝毫不理解其内涵,继续毫无顾忌地答道:“困了就睡着了啊。”
“你们就没干点别的?”王烨已经要气尿了。
陈酒依旧带着一脸的无辜说:“睡着之前没干什么啊,那睡着之后的事我怎么知道。”
王烨眯着眼觑着陈酒,他总觉得她和五年前一样,绝美的五官中透着清纯和不谙世事,让人天生有种想保护她的冲动,而现在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美中,更掺杂了妩媚和妖娆,这种清纯的诱惑配上她愈发撩人的身材和气质,落在王烨的眼里,只让他加重了一个念头:这辈子,如果不能娶她,那就掐死她。
陈酒怎会知道王烨脑子竟有这样的念头,仍慵懒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那你今天早上干嘛去了。”王烨依旧不依不饶。
“哦,早上夏歌来接我,我们去了趟公司,看了看财务,然后又去了趟银行,夏歌给我转了些钱”,陈酒说得好像一切与王烨无关一般,丝毫没注意到王烨深邃的眸子上已经蒙上了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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