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贝拉有问题？你脑子没问题吧？”娜塔莉亚大声的喊道，一瞬间引起了周围不少人都向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嘘！我跟你说过不要激动了！”安德烈赶快按住娜塔莉亚，并且迅速往四周扫视了几下，确认仅仅在场的几个人没有熟人之后，他算是把刚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并且咬着牙对着娜塔莉亚说道：“这可是秘密！你这样要是让别人听到了可就全完了！”
“什么秘密不秘密的！我可不管那么多！”娜塔莉亚一把甩开安德烈，继续用她超高的音调喊道：“我看你小子真是翅膀硬了啊！什么都敢去想了！这种东西你都敢瞎胡说？”
“哼……”安德烈知道在这样跟娜塔莉亚拗下去也没有意义，所以索性服软道：“这是我的不对，但是你是知道的，我能跟你说这话，就绝对是已经有东西在手了。”
“在手？呵呵……”娜塔莉亚不屑的一笑道：“你小子那两把刷子我还不了解吗？谁知道你又从哪里搞到的情报。总而言之，不是我自己认定的东西，那就不算数！”
娜塔莉亚的反应之坚决，实在是让安德烈十分意外，他没想到本来应该是想到了解自己的娜塔莉亚，现在却像个顽皮的小孩子，完全不听他解释，这直接让他之前做的打算全盘落空。
然而，就在安德烈不知道如何开口重启这个话题的时候，反倒是娜塔莉亚先开口了，她目视着远方，悠悠的说道：“小鬼，你真的以为我老了？什么都看不出来了？我才不过比你个小鬼多到这世上七八个年头而已。”
“娜塔莉亚，你的意思是？”现在的娜塔莉亚，和平时里那个、原来的那个都不同，是一个极少出现的娜塔莉亚，安德烈知道现在已经是商量问题的最好时机，所以问题并不多，只等着娜塔莉亚继续往下说。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她们有问题吗？”娜塔莉亚诡笑着说道：“不论是夏冰还是贝拉，她们和上一次来的鲍里斯和列奥尼德相比，实在是太奇怪了，不论是时机还是完全还是新人这一点上，都太不对劲了，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估计只有鲍里斯那种呆瓜才看不出来。”
“我也想过去问谢尔盖，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吧，那个老狐狸就算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的。”娜塔莉亚有些自嘲的笑道：“而且以我这点本事，想撬动他的嘴巴，还是太难了呢。”
“可是，夏冰我是能保证的，贝拉她就……”安德烈听到娜塔莉亚的分析甚至比他还要过分，比起只怀疑贝拉的他来说，娜塔莉亚则完全是在怀疑两个人，这可是让他更为吃惊了。然而，对于娜塔莉亚怀疑夏冰一事，他必须要解释。
“贝拉就怎么了？”娜塔莉亚一副嘲笑的语气直接打断了安德烈的话说道：“我知道你跟夏冰有关心，而且我能从你的反应看出来，关系还不浅。虽然你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不知道你是什么时间干的这些事情，不过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
娜塔莉亚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她们两个在我这个角度看的话，就是一样的，一样都是被怀疑的对象，却也一样可以不被怀疑！”
安德烈呆住了，她没想到娜塔莉亚的观点是这样的，他为自己之前以为娜塔莉亚在同时怀疑两个人感到愧疚，更为自己和娜塔莉亚比起来那狭隘的容量感到自卑。不过安德烈就是安德烈，就算是在人性上面否定了自己，他也会坚持不懈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像当初一样……
“别看玩笑了……“刚才的失身只是一瞬间的事，安德烈很快恢复了平常冷静却又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虽然仔细看上去好像是在强装样子，但是能在全盘皆被否定的瞬间恢复状态，已经是极难的事情了。
安德烈笑着看向娜塔莉亚道：“你的意思就是，只要我不跟你说清楚夏冰的事，就别想让你相信我，是不是？”
“就这么简单。”娜塔莉亚同样笑着说道：“不过，这对你来说是逾越底线的事情了吧，为了区区我一个人的信任，这样值吗？”
安德烈无奈着笑着摇头道：“不，的确不值，所以我也没这方面的打算了。”和之前不同，安德烈现在的表情已经说明他是彻底放弃了。
“那就好。”娜塔莉亚像是安慰他一般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不过，转瞬之间，却又像是去看弑亲的仇人一般，死死盯着安德烈道：“要是在发生那种事，就算是你，我也可以选择清理门户！”说罢，娜塔莉亚丢下一个人低头站立的安德烈，独自离开了。
“清理门户吗？如果是娜塔莉亚的话，很可能真的能做到吧。”安德烈自嘲的笑道：“这人啊……真是难做！”
“不过呢……”安德烈又将头低了下去，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不过那里面却全都变成了苦涩，自言自语道：“虽然我说了这不值得，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在我心里不是最重要的……娜塔莉亚……否则，当初……当初我也不会……”
“下雨了吗……？”安德烈看着地上多出了几点水痕，自嘲的笑道：“还是苏联好啊，这个时候都是下雪的，雨水什么的，真是多余呢……”
不过，虽然安德烈这么说，但是周围却一点雨声都没有，也没有一个人回去避雨。所以，下雨的地方只有安德烈这一处罢了，再说准确点，只有安德烈身下的这一点地方罢了……
此时此刻，什么夏冰、什么贝拉，在他这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是一个空虚的壳子罢了，这个壳子像极了大半年前的模样，虽然多少有人见到过这幅壳子。但是，却真的没有包括娜塔莉亚在内任何一个人，真的了解到了这幅空虚驱壳里面保守的最后的秘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