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儿!住嘴!”罗帆突然感觉到情况不大妙,猛地厉声呵斥道。
罗蜜儿扭头望了罗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大哥你干吗啊,突然叫那么大声吓我一跳。陛下在这里呢,你太失礼了。”
君临嘴角微弧,眼里跳动着一丝丝冰凌,“今夜之后,皇城再没有罗家。本来你们现在可以下去陪他们了,但本君突然觉得,在你们临死前,实现你们兄妹二人的愿望,比较好。”
罗蜜儿嘴角的一丝笑意渐渐凝了起来,眼睛慢慢瞪成竖瞳,“皇上你刚才说什么?”
“主人,前院没有一个活口!”
“主人,后院没有一个活口!”
“主人,密道与地窖都查探过了,没有活口!”
冷冰冰的声音,夹杂着轻烟般飘来的几道身影,罗蜜儿与罗帆,双双撑大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瞪向君临。
罗蜜儿抖着声音,拖着一丝哭腔问道,“皇上你骗我的是不是?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娘呢?我娘在哪里?娘!娘!”
身旁的小侍婢“啪”地软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并不是罗家人,皇上饶了奴婢一命把。”
“哐!”君临身后一人,拔出佩剑一晃,但见利光闪过,小侍婢捂着喉咙上汩汩渗出的血浆,惊骇地睁大眼,嘭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君临毫无感情地扫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心中冷道:怪就怪你身在罗家,被几个没脑子的二货牵累吧。谁让你是罗家的奴婢呢?他知道罗家有不少无辜的人,可这不代表他会放过。罗氏一门必须绝,绝得干干净净才行。
他根本不介意为他的天儿,沾染满手无辜者的血腥,谁敢阻挠他们相爱,谁敢阻挠他们生生世世在一起,谁就必须死!
他说过不要逼他,他疯起来,其后果,谁也无法估料!
罗蜜儿凄厉地叫了起来,双手捂住唇,一脸悲戚的表情,“我娘呢,我娘在哪里?”
君临冷酷地说道,“你娘?意图在皇城之中散布谣言,诋毁我天儿的声誉,她现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而那些企图散布谣言者,也已经被秘密处死,你们的计划,彻底胎死腹中,以后也别想再搞什么阴谋诡计来暗害我的天儿。”
“娘死了?娘死了?”罗蜜儿撑大眼用力摇着头,忽然拔高声音尖叫道,“是那个贱人害得,是那个贱人!”
“啪!啪啪!”君临忍无可忍,挥手抽了她三记大耳光,原本他是不屑对她动手的,反正在他眼里看来,这女人就是个死人,可她实在太会挑起他的怒恨,嘴贱的不抽不行!
罗蜜儿翻倒在地,轮椅摔得粉碎,她趴在地上,跟条狗似的狂叫,“我娘做鬼也不会放过那个贱货,我们罗家一门,做鬼也要找她报仇!”
“你们没有那个机会了。”君临阴冷无比地念道,“本君会把你们罗氏一门挫骨扬灰,灵魂湮灭!”
罗蜜儿浑身激灵灵地打着寒颤,痛哭流涕地摔在地上,一声声惨叫道,“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
“你从头到脚加起来,也不及我天儿半根头发!”君临冷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的天儿相提并论?”
罗帆也恨得双眼充血,大声怒骂道,“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践踏蜜儿的感情?蜜儿她是真心实意地爱慕皇上的啊!”
罗帆一向溺爱罗蜜儿,如今见蜜儿受委屈,根本忍无可忍。在她看来,蜜儿要的,就一定要给她,蜜儿喜欢的就一定是蜜儿的,从来不曾顾及过别人的感受。
“她不配!”君临冷漠地说道。
“什么?”
“她不配爱慕本君!”君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拉走!本君会让你们之前说过的话,如愿以偿!”
不知道为什么,当罗帆听到他说这句话,以及注意到男人眼中那丝冰寒的讥诮后,忍不住簌簌蔌发起抖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害怕,他只是一直一直努力地在想,刚才他们兄妹二人说过什么,这位无比残酷的君王,到底要实现他们什么愿望?
两扇厚实沉重的金漆大门被一脸肃然的黑衣人猛地推开,地下竞技场上喧哗的声浪,“轰”地爆发在众人面前。
此刻正值比赛到最关键的时刻,螺旋状的观赛台上,一圈圈人站立起来,扬起双手,发出一道道神经质的吼叫。
“嘭!”直径百米以上的大竞技场内,一名身材粗蛮的壮汉,用重拳将他的对手击落在地,随后场上扬起他野兽一般的嘶吼声。
戴着铁质头盔的裁判员冲上前来,伸出弱弱的小胳膊拦着那巨熊一般的男子,三根手指头在倒在地上的男人面前晃了一下,接着是两根、一根手指头,随后用力地拉住巨熊男人粗糙的大掌,使劲挥舞了一下。
那巨熊一样的男人,突然掉转头去,抱起一旁惊声尖叫的丰腴女子,不管不顾压着她跪下,扯碎她周身衣物,立刻当众蛮干起来。
这是属于胜利者的享受,而那可怜的女人,在他粗暴的对待下,不断发出疼痛的尖叫声,浑身剧烈颤抖。
场上爆发出一片刺耳的尖叫声,观赛的男人与女人脸上,都闪烁着无比的疯狂。
地下竞技场,帝都富人们玩乐的天堂,君临一直知道地下竞技场的存在,老大帝的那几个儿子,是这儿的常客,但此处乌烟瘴气的很,君临一向不屑来。
这次,倒是几年来来,头一次过来见识到地下竞技场的恢宏巨大。
几人一走进去,那种掌控全场的气势,便吸引了颇多人注意,管事的急忙奔跑过来,低头哈腰地问道,“几位客人,你们可有入场卡?”
君临身后出来一名年轻的黑衣男子,冷冽着脸色,一扬手中漆黑的贵宾卡。
管事的眼睛忽一亮,“是特级贵宾啊,您好!您有什么吩咐嘛?”
君临一扭头,略略扬起下巴。
手下立刻拎着一个花容失色、娇唇惨白的女子“嘭”地扔在地上,“我主的意思是,这贱货就赏给大家了,无论输赢,只要上台竞技者,每天都有权利享受这贱货。”
“啊啊,是吗?”看这女子的容貌,绝非凡品啊,管事立刻高兴起来了。
地下竞技场要问缺什么,最缺的还是充当胜利品的女子,上台竞技拼命的男人们,大多是穷苦人家出身,没有一个是对女人温柔的,地下竞技场每天都会有妓子不堪负荷死去,而基于原则,他们又不能去帝都绑架良家妇女,被卖到这里的女人,很多都是被富户玩腻的小妾们,卖到这里,也是能赚一大笔钱的,对那些富户们来说,等同于废物再利用。
“那可真是太好了。”管事的立刻要叫人准备交易的钱币。
岂料为首的那名妖红衣衫,俊美如神邸的男人,挥了挥手,正当管事错愕时,之前开口的那名手下又再度说道,“我主说,这女人根本不值钱,不需要给钱了。”
管事一愣之下,立刻赔笑着点头,“是是,不值钱,我这就带她下去,安排好一切,来人,还不带贵客去特级贵宾包厢,好生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