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6天宇提出的这个问题,樊光荣应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概需要四个月左右的时间吧。≯ >中文≥w﹤w≦w≦.﹤8≦1≤z<w≤.≤c≦o≦m≦”
“四个月,也就是要到十一月中旬了,樊工,能更快一些吗?”6天宇心中盘算了一下,觉得时间有点晚。
樊光荣没有立即回答,先是思考了一下,这才回答道:“倘若各项工作能同步开展的话,估计十月底也能完工。”
“好的,那就以今年十月三十日作为目标,你们尽力朝着这个期限去努力。樊工,只要这个实验室能按时完工,我不会亏待你们的。”6天宇扬声说道。
樊光荣离开之后,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平静,不过6天宇的脑海之中却一刻也没有闲下来,思绪纷飞。
“轻神丸、脑神丸这些神奇小药丸的生产事宜,必须尽快提上议程,唯有这样,才能保持华泰公司稳定的现金流,不然的话,光靠冰雪肌肤口服液,还有戒烟丸这两个产品,赚钱度还是不够快。”
“假设今年十月底实验室建成,那永磁型悬浮共振制药仪便能正式投入使用,第一个生产的应该便是轻神丸,这个小东西当药品卖,手续太过繁琐,还是先当保健品卖吧。对了,生成轻神丸的原材料现在就要开始储备了,我等会要列个清单给周恒平和韩亮,让他提前开始采购。”
“共振制药仪的操作和管理,必须要重新招一批人,而且必须是我信得过的人,不然的话,万一这个机密泄露出去,那我以后就不要在商场上混了。但是,到哪里去找这些人呢?”不自觉的,6天宇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曲无比悦耳的《大王叫我来巡山》在办公室里响起。
6天宇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异常熟悉的名字,一个陪伴他走过了整整五年的名字。
6天宇难掩心中激动,赶紧按下了通话键,“老大,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老三啊,你现在可不得了,又是开公司,又是打篮球的,牛掰大了!是不是早已经把我们这帮好兄弟都给忘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低声。
“老大,你这是损我,我抗议!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你们的,因为我们永远是3o8宿舍的好兄弟,曾经睡在一起的好兄弟。”6天宇大声说道,此时此刻,他眼前不禁浮现出一张张充满青春朝气的面容,老大钟建国、老二唐坤、老四刘斌、老五彭霖、老六范峰,那可是自己毕生难忘的大学生涯啊!
“老三,算你还有良心。这周六是我们的毕业典礼,你收到了通知没有?”
“毕业典礼?!”6天宇心中一愣,这是一个多么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词语!
从东海医学院退学之后,6天宇便全身心投入到创业的商海之中,这大半年来,他忙得是晕头转向,整天飞来飞去的,渐渐地,校园离他是越来越远,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遥远的名词。
现在钟建国突然提到“毕业典礼”,不经意间,又勾起了6天宇的回忆。想当初,刚刚踏进校园的那一瞬间,自己便有一个美好的梦想——在毕业那一天,自己穿上庄严隆重的学士服,戴上典雅的学士帽,在学校大门口留下一张照片,最好身边还有一位美丽的女朋友,这将成为自己永远无法磨灭的青春记忆。
但,后来生的一系列事情,将自己的这个梦想彻底摧毁,女朋友是有了,但那身学士服估计是无法再穿上了,那顶学士帽也成为了泡影。对于自己这个退了学的学生,母校显然是已经完全忘记,连毕业典礼都没有通知自己参加,哎。
6天宇心中忽然一痛,此时此刻,他才现,其实那个梦想还在,只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之后,这个小小的梦想已悄然被自己藏在了内心最深处,因为这是一道揭开会痛的伤疤。
电话那头的钟建国似乎察觉到了6天宇的不对劲,浑厚的男低声再次响起,“老三,这周六有空的话,一定要来!兄弟们都在等你!临川医学系一一级三班的所有同学都在等你!我们想你!”
听到这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语,6天宇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压抑已久的同窗情谊瞬间爆出来,悄悄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流淌在面颊上。
“老大,你放心,我一定会来的,我也很想念你们!”
挂掉电话之后,6天宇靠在椅子上,抬起头,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泪水朦胧之间,往日的一幕幕不断从眼前闪现而过。
“兄弟们,你们现在都还好吗?”6天宇轻轻地呼唤道。
…………
七月十五日,周五。
平时熙熙攘攘的东海医学院校园,安静了许多,很多年级很多系都已经放暑假了,充满青春活力的年轻人早就飞奔向五湖四海,开始了自己愉快的假期生活。
这个时候,留在学校里只有一种人,那就是今年毕业的大学生们,包括学士、硕士,还有数十名博士生。
望着略显破旧的学校大门,望着大门正上方出自某位国家领导人之手的五个大字,“东海医学院”,6天宇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
不经意间,大半年就这样过去了。
离开学校虽说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但给6天宇的感觉却好像离开了很久很久,有些记忆已经模糊,有些记忆却越来越清晰,例如那永远都充满了一股怪味的集体宿舍,例如那永远都是人声鼎沸的校门口大排档,还有那已经掉漆的篮球架,这一切,不止一次出现在6天宇的睡梦之中。
学校的大门没有开,但旁边的侧门是开着的,也没有人看守,这就是东海医学院一贯的风格,你可以自由来,也可以自由走。
6天宇抬起脚,想跨过侧门,走进校园,但已经抬起的脚,却迟迟没有落下,不知怎么着,他心头突然涌上一种慌慌张张的感觉,似乎很怕回到学校里。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描述的就是这种情形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