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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三卷局长之路]
第700节
方圆能够充分理解苏睿涵此刻焦虑的心情。顾春花和严俨然的陡然返回，一下子让富豪集团的内部关系变得极其复杂，也让苏睿涵的前景变得不明朗起来。
方圆安慰苏睿涵：“不必惊慌，以不变应万变。”
苏睿涵说：“不行啊方圆。我连那个老东西都不想陪，现在，那个吸毒鬼又回来，我更不想陪。可是，我还是法律上吸毒鬼的老婆啊！我很担心，今天晚上他就要跟我那个！我都不知道，吸毒鬼现在有没有染上乱七八糟的病，所以我是绝对不愿意的。我……我现在，只想陪你一个人。其他任何人，除了老东西，我暂时没有办法，还需要委屈求全，谁也别想碰我的身子！”
方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是啊，严俨然这个吸毒鬼，从美国回来，谁知道染没染上艾滋病？又有多少性病？像苏睿涵这样的女子，当初嫁给了严俨然，可真是鲜花插到了牛粪上！说起来，自己当时也有责任，但是却无能为力。已经与孔双华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肯定不适合再与苏睿涵发展男女恋情关系。而现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讲，苏睿涵就是自己的情人，就是孔双华之外的又一个与自己有超越男女友谊关系的女人。地位上虽然比不了宋思思，但也在方圆的心中占据一定的地位。现在，苏睿涵提到除了方圆，除了暂时面对那个老东西的委屈求全，不会再让任何男人碰她，方圆更是感慨万千：自己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指望曹本松吗？
方圆说：“这个难道，让严松去处理吧。你就直截了当地问严松，如果吸毒鬼想怎么样，你该怎么样。”苏睿涵说：“明白了。可是，方圆，我现在已经初步赢得了老东西的信任，本来想慢慢地逐步地掌握富豪房地产更多的权力，但吸毒鬼和他妈妈回来，打乱了我的计划。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心里很乱！”
是啊！谁在其中，谁都会为之苦恼。方圆已经冷静得不能再冷静：“不要怕。他们不回来，不一定是好事，将来会有很多的未知麻烦；他们回来了，不一定是坏事，或许会加速一些事情的解决。矛盾越尖锐的时候，困难最大的时候，或许就是机遇到来的时候，就是转机出现的时候。我相信你的智慧，一定会寻觅到最恰当的时候，争取利益的最大化。”
苏睿涵说：“谢谢你的鼓励。能再具体一点吗？我需要的是方法和策略。”
方圆说：“想办法，让吸毒鬼的妈妈跟老东西彻底离婚；然后再让吸毒鬼的丑态暴露在老东西的面前，让吸毒鬼和老东西两个家伙之间火并，两败俱伤。你置身事外，等着渔翁得利！不管怎么样，你的儿子都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苏睿涵已经不再是两年前的苏睿涵了。混在房地产这个圈子里，整天跟各个工程方、各个政府机构甚至是经常接触一些涉黑帮派的苏睿涵，心里早就多了几分狠绝与果断，做起事情来的时候也会心狠手辣。今天，顾春花和严俨然突然返回东州的消息，打乱了苏睿涵的计划，让苏睿涵暂时的迷惘。在慌乱的时候，在孤独无依的时候，苏睿涵的脆弱也是暂时的。当方圆指明了策略和方法后，苏睿涵完全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苏睿涵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方圆，你就是我指路的灯塔。我想，黎明的曙光就在前头。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来的时候，我相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或许，苏睿涵心中构想的目标，比方圆设想的还要远大。
方圆回到了家里，意外地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方圆家当过保姆、现在在春晓公司一家门店工作的小清。小清看到了方圆，惊喜地喊：“方大哥，你回来啦？”方圆惊诧：“你怎么来了？”小清说：“是双华姐，不，是孔总觉得这么大的一个家，总是需要有人来收拾收拾。再加上睿睿年纪小，她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就征求我的意见，问我愿意不愿意回来帮她。所以，我就回来了。”
孔双华走出来：“又喝了那么多！”方圆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孔双华说：“有事跟你商量，还能行吗？”方圆说：“能行。”
孔双华与方圆坐到沙发里，孔双华依偎到方圆的怀里，没有嗅到女人脂粉的气味。偷偷看一眼小清，小清忙着给方圆倒水。其实自己也不想让小清回来，但换一个新的陌生保姆，孔双华更不放心。现在这个家不是以前的家了，现在的家有220平米，家里的东西也更加珍贵，陌生人动了心，就是被贼惦记着，是十分可怕的事。小清虽然崇拜方圆，但毕竟本性不坏，在门店工作期间也兢兢业业，表现良好。其实，孔双华的心底深处还有一个隐约的想法：反正方圆已经不止一个女人了，就算是睡了小清，也没有什么。如果能因此把方圆拴在家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方圆说：“有什么事，说吧。”
孔双华说：“第一件事，就是春晓公司到了年终盘点的时候了。今年春晓公司的效益相当不错，春节之前还有一拨大生意，就是各单位年货的置办。咱公司按说是做不大这个生意，最多只是提供一些面食比如过年的大馒头，过元宵节的元宵和汤圆。但是，今年确实是往年不一样，除了以前春晓姐的那些老客户过来咨询和交预付款定下货外，司姐那边与咱联手，她的酒店做酱货生意，还有海鲜生意，面食生意全部委托春晓公司做，这一块也让咱公司现在的生产完全满负荷。”
方圆说：“越是生意好，越要注意卫生和质量。咱做的是长远生意，不是一锤子买卖。”孔双华说：“是的，我安排张巧在管好财务的基础上，全力抓卫生和质量。”方圆说：“注意与媒体的关系，别有什么负面报道。老百姓对于媒体的报道很在意的，有的时候被竞争对手给诬蔑了，咱就算是清白的，也有理说不清。”孔双华说：“知道。”方圆说：“还有别的事情吗？”孔双华说：“还是这第一件事。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政府部门的办公室主任过来跟我接触，表示过年的年货甚至是元宵节的元宵、汤圆，都要提前预定。我也分不清这是你的关系，还是周市长的关系。”
方圆感叹：很多事情说是说不清的。为什么不去别的家采购，偏偏要来春晓公司？不管是周鹏有的面子，还是自己的面子，这都充分体现了官与商其实是密不可分的。不叫勾结，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利益共同体。
孔双华说：“还有，好多学校也在预定年货中的面食，暂时我还没敢答应，只留下了联系方式。我担心会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等你来决定。”方圆想了一想，说：“双华，元旦前后，我的工作或许会有变化。他们愿意买，就让他们买吧。公道的价钱，适当的优惠，但绝对不给他们回扣。回扣就是证据，就可能成为攻击我的把柄。只要我们开正规发票，只要我们不给回扣，就算是他们要也不给回扣，那么该卖就卖。”
孔双华说：“好，我知道了。第二件事，是春晓公司年终大盘点。今年公司的效益不错，一些骨干员工确实付出了很多。我想奖励一下骨干，包括在一线的主要员工。”
方圆说：“应该。利益大家分享，才能赢得更大的支持和拥护，才能提高向心力。”
孔双华说：“可是，现在钱已经不能完全咱自己说了算。周市长那边，是不是也要征求一下意见？另外，分红用不用给周市长？”
方圆一阵头大：是啊！周市长这边怎么办？
孔双华说：“王大哥那边，也占着10％的干股，是不是也要分给10％的利润？”
呵，又是一个难题。王楚尹那边，占干股的时间比较长，可以多分一点；周市长这边，钱刚刚打进来不到一个月，怎么给他们分红？
方圆说：“这件事我再想想，明天答复你。”
孔双华说：“好。第三件事，是关于公司年底前也要开一次庆祝总结大会，员工们都很期盼，其实也是凝聚人心的好机会。花一点钱，买一些礼品，到时候通过抽奖或答题的方法，让员工们高兴高兴，你说好不好？”
方圆说：“当然好。学校元旦前也要搞一搞这样的活动，教育局也要搞。咱的公司，当然也要搞。不但要搞，而且要搞好。”
孔双华说：“你同意，咱就搞。咱就放在金谷大酒店，让苗哥和司姐他们给操办。让员工们吃得好，让员工们玩得好，进一步增强公司的向心力。”
方圆说：“你现在很有管理心得啊！”孔双华说：“跟你这个大局长耳濡目染，想不进步也难呢！到时候，再把相关单位的领导和关键人员请来，密切沟通和联系，让2009年的供货方和采购方都能为春晓公司的发展服好务。”方圆说：“这个，另外再搞吧。不要和员工活动放在一起，不然会喧宾夺主。”孔双华说：“那就要抽出两个晚上的时间。我就怕你忙，挤不出时间。”方圆说：“再忙，这两个活动我也要参加。我就以孔总的家属这个身份参加，跟员工们见见面，跟咱的客户们见见面，加强交流，加强感情。”
孔双华说：“这真是太好了。不过，你可不是春晓公司我的家属，我可不敢当。咱公司的员工都知道你方大局长是公司的大老板，我不过是大老板的家属，是公司的二老板。”
方圆笑了：“或许吧，算是幕后的老板。但公司的发展，贡献最大的是你。我基本上没出什么力。”
孔双华说：“你好像看起来没出力，但如果没有你的影响力，会有多少小痞子找我们春晓的麻烦，会像现在这样客户盈门挡都挡不住的销量吗？。”
一针见血，入木三分，让方圆也有点相信，确实是自己的影响力给春晓公司带来了无限的发展生机。
孔双华说：“第四件事，就是我想开一次董事会，把所有的股东和公司管理层召集来，共商公司发展大计。要深入总结2008年我们的工作，要制定出2009年的发展规划。就像我们在学校当老师的时候，要写学期总结，要制定新学期计划一样。”
方圆说：“应该。”
孔双华说：“这一次董事扩大会议，可得由你这个家长来主持啊！”方圆说：“我主持，合适吗？”孔双华说：“我主持也可以，但必须由你来一锤定音，作最重要的讲话。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了。我可以把这一次董事扩大会安排在双休日，不影响你的工作，但你一定要参加。”
方圆伸出手指，算了算，说：“两个晚上，加一个白天啊！”孔双华说：“实在没办法。”方圆拍拍孔双华的手：“好，我一定参加！”
孔双华说：“还有第五件事。”
方圆头大：“这么多啊！”
孔双华说：“是啊！好不容易见到你一次，我不得一次性全说出来。不然的话，我还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见到你。”
方圆说：“你说吧。”
孔双华说：“元旦有三天假期。我都想我妈了。你说，我们去杭江过元旦，还是请爸妈回东州来过元旦？”
又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方圆说：“如果爸有时间，要不我们请爸妈回来吧。”孔双华说：“好啊，你同意了，明天我就给爸妈打电话。爸妈回来，只能暂时住咱这里。”方圆说：“这没问题。”
这个时候，方圆的手机又铃声响起。今天晚上，电话来得可真不巧啊！一个电话，一连串的难题。方圆低头看去，竟然是宋思思的电话。方圆看看孔双华，有些为难。孔双华说：“是思思的电话是不是？你去书房接吧。”
方圆对孔双华的宽宏大度充满歉意：“对不起。”用力地握了握孔双华的手，方圆进了书房。方圆接起宋思思的电话，问：“思思，有什么事，还要这么晚打电话？”宋思思说：“老公，快到元旦了，大成公司有好多的事情，爸说，公司年终总结大会，你一定要参加；公司的董事会，你也要参加；公司还要举办一次酬谢活动，对支持公司发展的各界领导、各界朋友进行答谢，这个答谢晚宴，你也一定要参加；还有，公司总部要举行元旦庆祝活动，爸的意思也是你最好要参加；还有，公司要制定2009年的发展计划，爸说这个计划一定要由你来审核和把关。还有，公司现在上上下下非常忙，而且过完元旦，一些农民工工人就要回老家了，这个工会现场会什么时候搞？再不搞，恐怕就来不及了，就搞不起来了。还有……”
还有？方圆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