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玲,我和蓝蓝到楼下了,人到了么?到了?行行,我马上上来。”
关掉通话,洛母脸上笑容灿烂,拉着洛蓝的胳膊走进楼道,在摁下电梯的数字后她才跟洛蓝坦白。
“蓝蓝,一会进去后给我淑女点,你小姨一个朋友和她儿子也在,小伙子是个医生,有自己的诊所,条件非常不错的。”
洛母说这话的时候死死的拉着洛蓝的胳膊,知道自己闺女性子的她还真怕女儿甩脸跑了。
洛蓝自然是不会跑的,因为她根本没弄明白洛母的意思,毕竟刚穿越过来,对这个世界的特色相亲,洛蓝没有一点的认知。
洛蓝的淡定让洛母很满意,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洛蓝和洛母一起走出电梯,走廊上的某户人家已经打开大门,一个和洛母有七分相似的妇女正站在门口,看到电梯中走出的洛母热情的摆着手:“姐。”
姐妹相见自然是一阵寒暄,随后进入屋中,装修温馨的客厅中已经站了几个人,一个穿着得体的妇人,一个带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子,还有一个女孩,女孩就站在斯文男子的身边,拉着斯文男子的胳膊好奇的看着洛蓝。
“我介绍一下,姐,这是我同事刘红,她儿子袁宏升,女儿袁宝龄,红姐,这是我姐柳美玲,侄女洛蓝。”
“你好”“你好。”
相亲的节奏都差不多,先是大家坐一起寒暄,再然后被相亲的男女就会被赶出去做进一步的了解,只是今天有些意外。
女主角洛蓝心不在焉,她感受到空气中灵力震动的越激烈,这极不寻常,灵气的活跃刺激着洛蓝意识海中的魂晶,魂晶中红雾翻滚,看样子竟然有进阶的前兆。
进阶?现在?
洛蓝眉头皱的紧紧的,魂晶进阶对现在的她来说并不是好事,相反这是灾难,魂晶进阶必须有同等级的魔晶做祭品,否则魂晶不但不会进阶反而有破碎的危险。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魔晶,为了保住魂晶洛蓝只能尽量压制魂晶的躁动,只是空气中灵力震动越来越快,洛蓝不得不将全部精力放在压制魂晶上,客厅中的人说些什么她完全没注意。
相比洛蓝状似羞涩的低头无语,带着眼镜的男主角更加异常,虽然极力掩饰,但男子仍旧时不时捂着嘴轻咳,随着妇人们的热烈寒暄男子的咳嗽似乎加重了,咳嗽几乎要连在一起,他身边,一直拉着他胳膊的女孩很体贴的将手帕纸递了过去。
“咳咳…”
正聊得开心的柳丽玲也咳嗽起来,不光是她,就连男子的母亲刘红也咳了起来。
“哎呀,抱歉,咳咳,抱歉,最近天气不正常,咳咳,失礼了,咳咳。”
柳丽玲作为媒人自然要打圆场,只是一边咳一边说话让她说的断断续续,她想忍住,可不知为何怎么都忍不住,最后咳嗽成一片,痛苦的几乎要将肺都咳出来了。
客厅中六个人有三个都在咳,其中来相亲的男子咳的最厉害,身体弓成大虾的他剧烈咳着,他身边袁宝龄焦急的看看大哥又着急母亲,慌乱之下眼中泪意盈盈,柔弱的样子十分惹人怜惜,可惜现在没有人注意她。
柳丽玲也在咳,洛母心疼妹妹一个劲的给她拍后背,至于洛蓝,她意识海中的魂晶已经躁动到临界点,洛蓝根本阻不了它的进阶,空气中不断的有灵力冲进魂晶中,因为压制的太厉害,洛蓝的嘴里已经有了血腥的味道。
“咳咳…噗!”
“哥!”
剧烈的咳嗽后响起一声尖叫,袁宝龄不敢置信的看着哥哥手中染血的手帕纸,鲜红的血液刺激着她的神经,袁宝龄尖叫不止,他哥吐血了,他哥吐血了!
“怎么了这是,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是….”
洛母柳美玲也慌乱了,她扶着妹妹柳丽玲咳的无力的身子一脸惊慌,袁宏升的吐血更是让她恐惧到了极点,就在这个时候,更恐怖的一幕生了。
咳到吐血后,袁宏升就软软的倒了下去,袁宝龄尖叫着推着他瘫软的身子,她的身边,刘红也是一边咳一边焦急的喊着儿子。
她们以为袁宏升吐血晕过去了,可没一会袁宏升又坐了起来,低着头的他没有再咳,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袁宝龄惊喜的喊着袁宏升:“哥,你怎么样了,你没事……”
愕然,在袁宝龄眼中,忽然抬头的哥哥再也没有了记忆中的温柔,刚刚的一翻动作袁宏升鼻梁上的眼镜早已经不知道掉哪里去了,这让袁宝龄直直的看入了那双猩红的双目中,没有任何智慧的光泽,有的只有嗜血和让人心底颤的冰冷。
“啊!”
袁宝龄惊叫着被爆起的袁宏升扑倒,撕拉一声血肉穿透的声音传来,袁宝龄已经懵了,她亲眼看到哥哥的嘴唇被疯长的牙齿穿透,爆出的牙齿锋利尖锐,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对着她柔嫩的脖子咬了下来。
“宝龄!”
刘红凄厉的尖叫,她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挤进了儿子和女儿之间,代替女儿刘红被异化的袁宏升咬穿后颈,鲜血喷出,刘红瞪大双眼无声的张着嘴,可惜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的儿子已经咬穿了她的后颈脊椎,失去了说话能力,她只能无力的趴在女儿身上,任由儿子啃噬,眼中光芒逐渐失去。
“妈!”
袁宝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的脸上满是母亲脖颈喷溅的鲜血,而正对着她的方向,最爱的哥哥化身恶魔不断啃咬撕扯着母亲的血肉,嗬嗬有声,满脸鲜血的袁宏升犹如地狱的恶鬼一般。
袁宝龄的大脑停止运作,脑中唯一出现的话就是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丽玲你要干什么,啊!”
沙另一边,正震惊刘红一家画面的洛母胳膊猛地剧痛,低头,原来是搀扶的妹妹柳丽玲一口咬在了她的胳膊上,锋利的牙齿入肉三分,随着柳丽玲的甩动,一大块肉从洛母的胳膊上被撕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