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和能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一个能决定下限,一个能决定上限。
有些人能力不强,但丰富的经验却能让他规避很多错误,如果把工作交给这种人,他必定能完成基础目标,但你也不必期待会有什么额外惊喜。
有些人实力出众,却会因为经验问题犯下一些低级错误。
芭蕾茜的能力毋庸置疑,可惜她并没有任何实际战斗经验,她对自己开炮后的情况预估不足,一发炮弹撕碎了张静的同时也打碎了天花板,落下的尘土遮住了她的视线,让她没有第一时间看清情况。
正所谓阴差阳错,张静仅存的半片残躯没死透,她一把扯下脸皮,用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甩向王有容。
那脸皮甩落血珠,眼看着就要贴在王有容脸上。
关键时刻,一直悄咪咪关注王有容的周倜及时赶到。
礼装技·元宵
旋转的旋风在四周出现,脸皮受风力吹动转向,啪的一下贴到了铜镜上。
周倜冲的也有点猛,没刹住脚步,几乎一头撞在了王有容身上。不过在这种紧张时刻,他也没机会仔细品味曾经梦寐以求的触感,急忙扭头去看那张人脸。
那人脸贴在铜镜上之后,发出了一道肉眼无法看见的精神波纹,在场的几人都觉得脑袋像被大锤砸了一下一样,嗡的一声,看东西都微微重影。
但下一刻铜镜上陡然闪过一道黄光,原本模糊的镜面变的剔透,接着镜面上光华映出,紧贴着铜镜的周倜、王有容和人脸都毫无征兆的从方厅里消失不见了。
“指挥官!”
芭蕾茜急叫了一声,惊慌的往铜镜跑去,但就这几步路的时间,等芭蕾茜跑到铜镜前时,铜镜又变回了原来晦暗的样子。她猛拍了镜面几下,但镜面毫无变化,她惊怒交加之下差点掉下眼泪。
叫喊、拍打、甚至割开手掌用血涂抹,芭蕾茜尝试了好多办法,她甚至端起炮管对准铜镜,颤抖着差点就扣下扳机,但仅存的理智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害怕真破坏了铜镜就再也找不回自己的主人。
左子文藏身在一旁不远,他迟了一步,到这时方厅里只剩下芭蕾茜一人。他几次攥紧匕首想要偷袭,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咬着牙松开了手。
就在左子文迟疑的当口,外边又有几个人带着鬼屋音效快速接近。他听到这声音后知道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但不知怎的反松了口气,一转身藏进了暗处。
……
周倜被一阵难听的闹铃声吵醒。
他吃力的睁开眼睛,但眩晕的感觉依然盘旋在脑子里,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刚刚结束一段996后再次被闹钟吵醒的苦逼社畜。
他躺在床上左右摆头环视了一下身处的环境,似乎是间酒店客房,不过应该是那种最廉价的街边小旅馆的便宜房间,有泛黄的床单,掉漆的地板,米色的墙面上染着擦拭不掉的污渍。透过窗户,可以见到杂乱的电线横亘而过,不时有汽车的喇叭声和听不太清的说话声传来。
周倜又闭眼假寐了片刻,直到眩晕感渐消按才惊觉不对。
‘我前一刻似乎还在游乐园的鬼屋里……然后…爆炸?呜,那应该是芭蕾茜的炮弹,之后……之后怎么了?我受伤了?这里看起来可不像医院。’
周倜翻身坐起,揉了揉额头。身下的破床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这时候要是有人从门外路过,一定会认为房间里正在进行某种激烈的原始运动。
闹铃声又一次响起,哔哔哔哔哔,单调的电子旋律,绝不会让人有听完整首的欲望。
周倜顺着闹铃声看到了一个掉漆严重的床头柜,那上面有个老式的直板手机。那手机样式老土,似乎也使用了很长时间,漆面疤疤癞癞的就像大妈的脚后跟,但看到这个手机,周倜却有种莫名的熟悉。
他拿起手机,按掉闹铃,手机上显示出的时间日期却让他心里发慌。
那是三年多以前的日期……
随着周倜看到那个日期,一段记忆随之浮现,他对这手机这地方也有了些印象。
手里的手机是他的第一部手机,只有最简单的功能,但也陪了自己最长时间。
而这地方,应该是港湾旅馆,一个最低档的街头便宜旅店,连卫生间都没有的房间,20一晚300包月的亲民费用。
周倜记得他那时刚刚退学不久,还没找到落脚的房子,当时就在这旅馆里住了两个多月。
重生?
这烂俗的两个字在周倜脑袋里乍现,可他却没有一丝的喜悦。
重生三年有什么用,他记不住彩票号码,不关心流行趋势,除了会点电工木工的手艺外一无所长,重生不过是再过一遍苦逼的日子,而失去的却是三个温柔可人国色天香温柔贤惠美丽动人还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美女战姬!
重生的话我特么就亏大了!!
周倜急忙闭上眼,在心里焦急的快速默念“我要知道自己的状态,我要知道自己的状态……”
就像水波浮动一样,他脑中荡起一片涟漪,一个面板出现在他眼前:
职业:战姬召唤师
经验:380600
等级:中士
部队:34
体能:f+
灵能:d
技能:情报分析;全息扫描
物资:心智魔方1个,魔铁180,源能150
‘还好还好。’
周倜松了口气,至少知道自己成为战姬召唤师的事情不是南柯一梦。
确认了状态后周倜后知后觉的又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面馆的礼装,这让他更是奇怪现在的状态。
到底是重生还是穿越?
召唤师和战姬之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系,这联系无法让双方进行心灵通话或者互相定位之类高大上的操作,只能隐约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但令周倜感觉有些慌张的是,他完全感受不到三位战姬的存在,要不是状态面板提示他,他确实有三位战姬,周倜甚至会以为那不过是自己春梦后的产物。
有一种疑问在周倜心里升起:‘我知道我是谁,可是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