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好容易摆脱了身后那群穷追不舍的追兵,为避免再遇到齐华的人,他干脆拔了一件太监服给自己换上,一路可算是顺利的到了玄武殿。
此时玄武殿内气氛实在严肃,庆隆帝脸色阴沉的可怕,怒瞪着底下的所有人,齐华虽心中有些害怕,可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
至于那五位大臣,则更是老奸巨猾,面上恭敬的立着,可实则若有谁替齐|墨说半句好话,他们就会轮番斥责反驳,死咬着齐|墨有造反迹象,偏生齐|墨本人也不在场,根本连替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袁氏到底只是一介女流,何况年纪也小,面对这些自己可以叫爷爷的老顽固,更是连说话底气都没有,先前还能为齐|墨辩驳几句,可渐渐的,却被那些口齿伶俐的人绕的晕头转向不知所云。
她怕自己多说多错,索性什么话都不说,只不断的重复一句话:
“殿下不可能造反,你们这是污蔑,这证据不足,你们都是心怀鬼胎的人,对你们的真面目,我看的清清楚楚。”
“我们有何真面目?我们在朝为官几十年,难道还要遭到小辈们的质疑?若是怀疑我等的人品,那我们服侍的第一代皇帝就不会让我们活着见第二代皇帝,更不会将我们举荐给当今圣上。”
袁氏盯着自己的脚尖,依旧重复的刚才的话,她并不予激烈的争辩,因为她知道,在辩论上,这些经历了三个朝代的老家伙绝对会说的自己哑口无言。
齐|墨混迹在太监的人群中,却不急着站出来,他倒是要看看齐华到底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没人知道他已经到了玄武殿,连齐华都不知晓,但他却知道另一件事,往左边的太监群里看了一眼,与某个视线对视后,见到了肯定的答案,心中不禁一喜,扬了扬眉。
太监得到指使,又对站在身后的另一个太监颔首,那太监见其动作,立马前一步跪下,大声禀报道:“皇上,午徳门传来消息,说四殿下刚刚带人在午徳门大开杀戒,死了二十多人,此时人已经不知所踪。”
此言一出,立马引得殿内几位大臣的喧哗声,齐华更是愤慨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可看清楚是谁了?”
小太监肯定的点头:“奴才听的一清二楚,确实是四殿下与宫小侯爷在午徳门杀开了,不仅如此,还带了一拨人去,现在午徳门已经被血洗。”
“父皇-----你还在犹豫什么?再不下圣旨,四弟可就要杀进宫了,请父皇下旨,让孩儿带领宫中禁卫军与四弟抗衡,虽然儿臣不能挡住他的一万兵马,但儿臣誓死也要保卫父皇的安危。”
袁氏不敢置信的叫道:“不可能,四殿下不会带兵入京,这一定是你们的阴谋,是你想要陷害他。”
齐华终于忍不住她的唠叨和烦躁,怒吼道:“一个女人也敢在父皇面前大声喧哗,你以为自己是皇妃就可以目中无人为所欲为了?
在父皇面前却毫无敬重,口口声声说我污蔑,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没有,但我有,那封造反的家书是从你床头搜出来的,你敢说这件事与你们袁家没有关系?
你还不快快交代,四弟到底把那一万兵马藏在哪儿了,你若是能早点招,父皇仁慈,兴许还能免你们一家死罪。”
好一个无中生有颠倒是非的嘴,齐|墨心中忍不住骂娘老子,暗暗唾了一口,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遂揭下帽子站出来,高声道:“父皇,请恕儿臣不孝之罪。”
此话一落,更是惊的殿内所有人都一呆,那个身穿太监服的人,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殿内。
齐华捏紧了拳头,这个混蛋是早就躲在殿内,一直在看好戏吧。
庆隆帝的惊讶只持续了一瞬,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怒火从空中无声的递给齐|墨,****笑吟吟的收下,拱了拱手:“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儿臣能活着回来见父皇,更是万幸,因为思念父皇,儿臣不得不提前回京。
本想给父皇一个惊喜,可偏生有人就是见不得我好,硬是将我的一片孝心说成是什么大逆不道,如果对父皇尊重敬爱也是大逆不道的话,那我情愿雷公来劈我。”
一提到雷公,其他人都不由得想起初夏那场大雨,他们知道,对付齐|墨,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轻易不得,后者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一旦被抓住,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也有人不信邪的,譬如正站出来说话指责的魏阁老,“身为皇子,却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就算是从小在外面长大,但也不能如此诋毁皇室的尊严。”
毫不在乎齐|墨的身份,更不把庆隆帝的心思放在眼里,魏阁老对自己的直接很是满意。
齐|墨冷笑一声,走到前者面前,抓住他一把花白的胡子,使劲儿的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道:“疼---不---疼----”
魏阁老被被揪的哎呀叫唤,一面道疼,一面气急败坏的让齐|墨放手。
齐|墨手上的力道反而越大了,笑问道:“现在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饶,否则别说这把胡子,我立刻削了你这讨人厌的下巴。”
“你----殿下,这里是大殿之上,你带武器入殿,这是大逆不道-----”魏阁老还试图挣扎诋毁,可齐|墨却不是跟他开玩笑,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对着他的下巴就捅过去。
此举吓得魏阁老大叫一声,来不及反应,只条件反射的立即跪下求饶道:“殿下饶命,老臣是活老糊涂了,殿下饶命啊。”
齐|墨的匕首在他的下巴上停下来,嘲笑的用刀背去拍他的脸,“瞧你这副德行,你为了活命都能下跪求饶,何况我这条命还比你贵重了几千几万倍呢。
别人都要杀我灭口恨不得让我死在宫外了,穿一件太监服掩人耳目又算得了什么呢。
毕竟我的命可精贵着,我可还要留着这条命好好招待你们这些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