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米生怕大家没有看见它的变化一样,在晏喜面前显摆了一阵,又转向吉利面前,左右转动着龙头,摇头晃脑,好不开心。
西米的龙头上长出三个肉瘤,像三座大山压顶一般。
龙无尺木不升天。
博山,又名尺木,是龙成年的象征。
“哈哈!原来你才刚刚成年呐!小屁孩!”晏喜大笑。
“别倚老卖老,老妖婆!”西米怼了回去,看见晏喜脸色变得铁青,乐不可支。
哼!我年轻,我怕谁?
“……”
吉利和栗子看着它们两个没说两句又斗了起来,一时无语,小紫螺和碧水君更是一声不吭。
“头顶被压着三座大山还这么开心,你也是够傻的。”晏喜反唇相讥。
“这是博山,博山懂吗?没文化,真可怕!”引以为傲的象征被晏喜嘲笑,西米的脸色也不好了。
它腾身飞跃,在幽冥泉的上空盘旋了几圈之后,停在空中,冷眼傲慢地凝视着晏喜。
“哇哦!西米,你可以飞天了呀!好厉害哦!”栗子小迷弟及时上线,“快快快!带我上去看看呀!”
“噗!”西米朝晏喜的方向吹了一口气,俯冲而下,带着跳上脊背的栗子扬身而起,蹿入夜空中,向北方而去。
青衣旱魃在下面看着,羡慕不已,围着幽冥泉追了十几步才停下来。
幽冥泉上,晏喜的四周云遮雾绕,如梦如幻。
“哈哈!西米这个家伙运气一直都是这么特别,每一次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之后总是能得到大机缘。”吉利看看脸色不佳的晏喜,打着哈哈想缓和缓和气氛。
“希望它别太得意,得意忘形以后往往会跌大跤的。”晏喜无奈,她哪里会真的跟它计较。
不过是担心它张狂,想泼它冷水给它降降温,让它冷静冷静。
竟然西米牛饮也无事,那么大家喝两口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晏喜放下心来,走到幽冥泉旁,蹲在地上,捧起一把泉水喝了一大口。
“啊……”泉水一下肚,晏喜就从地上蹦了起来,一边大喊,一边快速地蹦跳着。
她的脸一会儿通红如熟透的苹果,一会儿惨白如剥壳的荔枝,阴晴不定,变幻无穷。
“阿喜!”吉利和小紫螺、碧水君都大叫着围在她身旁,吉利急得直跺脚。
“呜呜!”
西米听到吉利的呼唤,带着栗子几息就出现在了幽冥泉的上空。
“嗤嗤!青蛙青蛙呱呱叫!青蛙青蛙蹦蹦跳!呱唧呱唧蹦蹦跳!嗤嗤嗤嗤……”西米笑得龙身直颤,差点把栗子给抖了下去。
“西米!西米!好好玩啊!再来!再来!”
栗子在西米的背上一蹦三尺高,好几次落在西米的背脊外,差点滑落地幽冥泉中,被飞起的火羽挡在旁边才稳住下滑的身体。
它抱着火羽吧唧一口,又爬了回去,继续玩的不亦乐乎。
火羽守在一旁心惊肉跳,片刻也不敢走神。
晏喜被这两个家伙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抓下来踩两脚,可是她现在根本无暇他顾,体内的灵气像是要爆炸一样,而且还是两股不同的灵气,它们在晏喜的体内横冲直撞,这样倒也罢了。
它们还不时撞击在一起,恨不得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不断挑战晏喜筋脉的极限,全身上下的血液向她的大脑冲来。
“吽!”
晏喜在失去意识之前,仿佛听到一声炸响。
“阿喜!”
“晏喜!”
“傻妞!”
“唧咿!”
“呜嗷!”
惊呼声接二连三的传来,可惜晏喜已经听不见了。
“醒醒,起床锻炼了。”
一个冷淡的声音传来,晏喜被人从睡梦中摇醒,她没有继续赖床,从床上弹跳起来,扑进那人的怀中。
“阿达西,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晏喜抱着阿达西僵硬的身体,委屈地呜咽。
“你的花样越来越稀奇古怪了,不过,没用!十分钟后,我在训练室等你。”阿达西看看时间,推开晏喜,转身离开了房间。
“为什么是十分钟后,往常不都是十五分钟吗?”晏喜看着阿达西离开的背影,大喊。
“因为你刚刚已经浪费了五分钟。”
晏喜在训练室炼了一个小时的太极拳,终于换来一小支能量液。
她从阿达西手中接过能量液,仰头一秒就喝得一干二净,喝完后她砸吧着嘴,把空瓶扔回给阿达西,嘴里嘀嘀咕咕地抱怨着。
“越来越少了,我还可以喝十个这么多呢!”
阿达西无视晏喜的抱怨,握着装能量液的瓶子转身就走。
“练习这个有什么用,越炼越饿,能量液越来越少,不练习我还能留在这里多一点时间不好吗?”晏喜拉住阿达西冰冷的胳膊祈求。
“不行!”阿达西冷酷地拒绝了晏喜的要求,“你要永远记住,你以后是要做屠龙英雄的,一定要替我狠狠地教训教训那条可恶的银龙,它跟它的主人莫里斯一样讨厌。”
“嗯!我不会忘记的,我一定把西米那个可恶的家伙打得满地找牙,让莫里斯都认不出它来。”晏喜听了阿达西的话,用力点头。
不过,西米不是绿蛇吗?什么时候变成了银龙?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难道自己还没睡醒,这其实是在做梦?
“晏喜!晏喜!你快醒醒!快醒醒!”
反正是在做梦,我再睡一会儿。晏喜翻了个身,不理会那个声音。
“咦!怎么翻个身又睡着了。”
“再叫!吓吓她。”
“阿喜!阿喜!再不醒我们就给你喂药了哦!”
唔……,好吵!怎么还在吵,到底是谁在吵她睡觉,世界上还有跟阿达西一样执着的人吗?
“吃药?你们才要吃药呢,一个个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晏喜翻身而起,看着身边一溜的大小动物,一时回不过神来。
“阿达西呢?它去哪里了?”
“什么东西?晏喜,你没事吧?”
“原来还是在做梦啊?”晏喜闭上眼睛,倒地又接着睡。
“晏喜她怎么了?”
“她是不是被梦魇着了?”
“嗤嗤!我看她是跳青蛙舞,把精神跳错乱了。”西米怪笑。